&&&&唇紧抿,眉心轻轻皱着,这忧愁而略带怒意的模样和依然有几分相似,依然心里并不舒坦,怎么她周围的人都和她长得五六分相像?
是缘?是孽?
想了一会儿,依然开口说:“秦子恒已经是我过去的生活了,我只希望我和他没有任何纠葛,他过得好,便是最好了。”
李忆如仔细分辨着依然的话,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嘴唇张合。
依然心里微微波动起来,她接着说:“你是真的爱他,就好好对他,离我远远的,我们各过各的,不好吗?”
她刚说完,就看到李忆如流下了两行泪水。李忆如压抑着自己,她不想自己在依然面前哭,可是这些年来的付出,都如同滔滔流水,从来没在秦子恒心上停留过哪怕一分一秒,山水重重以后,秦子恒心里还是只有依然。
李忆如哽咽说:“放不下你的不是我,是他。”
如果他早就放下了,去大西洋去太平洋,只要是他想去的地方,我都可以跟着,可是我心里比谁都清楚,他只想带你去世界任何一个角落,不管贫穷或者富足,只要和你一起的地方,就是好地方。
事到如今,依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李忆如在她面前无声流着泪,依然又坐回座位,默默等着李忆如的情绪恢复平静了,她才站起来,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前路迷茫,她无力去解秦子恒,李忆如和她自己的关系,又要面临安瑞林,沈青蔓和她的三角关系,处境艰难,再加上一个孩子,这乱麻越来越大,越来越难缠,依然心事重重出了门。
刚出咖啡厅的门,就见黑云暗沉,似是又有大雪将至,依然拿出手机给安瑞林打电话,却是一直关机状态。她很少给他打电话,他的私人号码基本都是通的,没响几下就会接,就算没能找到他,宋若山也会很快拨回来,告知她情况。关机的情况却是几乎没有过,依然心里如同乌云压沉,惴惴不安。
她收起手机,就听李忆如在后面急急叫她:“嫂子——”
话音刚落,依然就见李忆如被几个黑衣大汉抓住,蒙住了口鼻,李忆如再也不能发出声音,很快晕厥过去。依然心里一着急,想叫,去发现自己也被捂住了口鼻,一股异香袭来,两人蛮横地架着她的胳膊,用尽力气桎梏着她,朦朦胧胧中,她看到李忆如被人拖着上了路边的大商务车,她自己也仿佛被架着往马路边走,后面的事情就再也不记得了,只剩下重重迷雾,人坠入黑暗之中,没有任何意识。
等依然再恢复意识的时候,她已经被绑在冰冷生硬的椅子上,嘴上是被白布封住了的,李忆如在她对面,情况和她一样糟糕,手被反剪在身后,困在椅子的靠背后面,粗大的硬麻绳,结结实实捆着她们俩。
依然看李忆如的眼睛也盯着她,表情不解,带着一丝迷茫,更多的是害怕,两人眼神交流,看来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抓来这里。
这屋子里就头顶一盏普通的灯,窗帘紧闭,严丝合缝,不漏一丝外面的情景入内,让她们分辨不出这是白天还是黑夜。这屋子空旷,除了一张大床,便是这两把椅子和一个长沙发,其余什么都没有,装修普通,没什么特别之处。
依然心里想着她和李忆如并没有共同的仇人,会铤而走险,绑她们来这里,只有以前酒吧的那个刀疤中年男人,是他开始报复了吗?
还没等她想清楚,外面的客厅传来一阵争吵声,几个男人的声音,夹杂着好几个响亮的耳光,其中一个喘着粗气说:“蠢货!只抓他女儿来就行了,你还带一个人回来干什么!”
另一个唯唯诺诺的声音响起来:“她们当时在一起,那个女人目睹了我们抓走那个人女儿的全部过程,情急之下,我们才下手的。”
还是原先的声音,又说:“我只是要她来做个人质,好跟李书记谈判,你们倒好,真会给我找事!”
听到这里,依然看到李忆如脸上一白,身体微微颤抖,比先前更害怕了。听这情况是因为李泽远,他们才抓来李忆如,凑巧她也在跟前,便一起抓来?
依然的手机一直在大衣口袋里震动着,双手被绑,她没法拿过来接,这些人还没来得及收走她的手机,她得想办法拿到手机。依然尝试着转动被捆在身后的双手,硬而糙的麻绳十分结实,捆得太紧,她用力挣脱,也几乎丝毫作用都没有。她又和李忆如离得太远,没办法互相帮忙。
心里也开始害怕了,这群人究竟会对她们怎么样?她还好,可是她还有孩子,别伤到孩子,才是她现在最担心的。
“砰”地一声,门被大力踹开,几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走起来,他们没看李忆如,直接走到依然跟前,其中第一个人长得凶神恶煞,他生气地说:“妈的,手机响起来没完没了了?”
其他小混混不怀好意地上下其手摸着依然的大衣,伸手去大衣口袋里拿出不断震动的手机,看了一眼屏幕,又趁机在依然腰上摸了一把,才拿了手机过去给站在最前面的老大。
依然屏住了呼吸,被这些人摸着身体让她欲哭无泪,嘴被堵着没法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