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真相越近一步。
“迦梨死后,我与诃利一同得到了死去的导师在水晶球里看见的预言,他说在这片大陆上将出现一位拯救世间饥荒、融化风雪冰寒的神,他出生于高贵的皇室,是那里的人民的信仰,他拥有高洁的品德,拥有纯净的灵魂,他深爱着世间万物,并且坚定地保护着他的所爱。当他降临时,恒河的女神会现身祝福,雪山的神女会为他歌唱。可是附近的国家,几乎没有一个皇子出生时,能让须弥上的冰雪为了他而停留,恒河的女神也始终没有现身。”
是,这个皇子就是神之子。
听到这里,达沙不由自主地失神了,他紧咬着发僵的下唇。
浮楼王子也会来须弥山行禅,难道希瓦大人的意思是……
希瓦继续说:“在这个预言出现的三年之后,我和同窗将唯一的希望寄托在皇室没有子嗣的加罗尔国,我们都认为神之子会诞生在这个国家。之后,他去了加罗尔游学,得到了加罗尔王的赏识,成为了重臣之一。之后,加罗尔的皇妃怀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当然就是神之子。
“他被唤作浮楼王子。但是……诃利却再也拒绝与我联系,无论我如何想办法要他带上神之子来雪山,他却对此事只字不提,也忘记了与我们一同长大的迦梨是多么凄惨的死去,他曾经答应过导师,也与我一同约定,会安置迦梨的灵魂。可她的骨灰至今都未安葬在她深爱的须弥山之上!”
他有些变色,脸色发青,达沙感到了更深的惧怕。
希瓦Yin森森地笑了几声。记忆中,那些单纯美好的画面,一次次在他的回忆下化为灰烬。那个在庙堂里翩翩起舞、歌声如天籁的少女,那个幽默风趣、懒洋洋的昔日好友,那个憨厚老实毫无心机的自己,往日的一幕幕逐渐化为了泡影。
希瓦深深地吸气,寒冷包裹着他日渐老去的身躯。
“就在神之子出生之后,我单独造访了加罗尔。虽然两国交好,但诃利迟迟不带神之子来须弥山行禅,宁愿接受各种高价收购我国粮食的条件,也不愿意提起这件事。”
希瓦的脸色瞬间Yin寒不已,“直到前不久,呵呵……我才发现了他这么做的原因……”
“………”
达沙认真着听着,却不明白希瓦大人提起往事的原因。他呆木的样子让希瓦更加的开心了。
“是的,神谕忽然变了卦——”
希瓦重重地掐字道。
他艰难地继续。
“……出现了两个神之子。皇室一旦出现了双生子,那必定是有一个会处于极刑的。也许诃利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神之子,他便把你的命留了下来。我就知道,为什么导师会因为梦见菩萨托梦,说他占卜错误而死去。哈哈哈……”
震惊,不解,达沙纯净的眼里恐怕一瞬间容不下这样的情绪吧!他捂住了嘴,发现五指已经冰冷得没有了温度。
“直到遇见你,达沙,我才明白一切。诃利为了不让预言被加罗尔百姓识破,不让他的功勋地位一并失去,他拒绝带浮楼王子上山,甚至将浮楼王子束缚在加罗尔王室之中,二十年来,没有人见过他的真容。”
希瓦呵呵地笑道,达沙的反应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为了试探诃利,我提出了让浮楼王子来那贝勒斯做人质。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轻而易举地将王子送来,我本好奇他是怎么下了这个决心,因陀罗谋反后我才知道了,原来他手里还有另一个神之子……呵呵,看来他一直没有忘记那个诺言。他要我与他一同鉴证,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神之子,亦或是,两个都是……而今天……加罗尔的军队也正好刚到,呵呵,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越来越大,帐子里只有他一人诡秘的笑声。他甚至情不自禁地站起来,他拉开了帐篷,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
外面风雪愈大,已经淹没了上方的天空,眼前的雪山是那么高大而不可及。呼啸的雪风哗哗吹过,达沙跟着出去,身上的大衣已经遮挡不住这些风雪,他差一点也要滑倒。
“达沙,让暴风冰雪平静吧!如果你有这样的力量——凭你的身份,足够陪伴在诃罗殿下的身边,永远——”
希瓦大人握着他的手大喊。
达沙颤抖地说:
“希瓦大人,我是否证明自己的身世不重要……而是您,这样上山实在是太危险了……”
这么大的雪,已经挡住了去路,上山的路那么远,他看不到一点希望。
令他更加震惊的是,希瓦握着他的手,在茫茫风雪里跪了下来……
希瓦大人竟然用这样高贵的身份向一个平民下跪了!达沙连忙拼了命拉起他,他用力呼气,热气在空中一吹而散,希瓦大人却不肯起。
“请求你……解放迦梨的灵魂吧……这是我毕生的心愿。”
希瓦近乎嘶哑的请求道,达沙眼底颤抖,耳边只有嗡嗡的风声。
……
不远处,雪地里的灯火统统被搬进了连营帐篷中。军马也都被拉进了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