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郁郁寡欢,想请你过去劝解一些。老太爷已经首肯。”
谢璇不疑有他,看向谢老太爷,就见老人家颔首道:“既然是县主的事情,就去吧。”
韩玠也不多逗留,带着谢璇出门去了。
他近来行事低调,并未堂而皇之的骑马,只是选了辆宽大的马车乘坐。
谢璇跟着他到了车边,猛然就想起上次的事情来,就有些犹疑。韩玠见她停了脚步,低头道:“怎么?”
谢璇稍稍戒备的掀帘瞧了瞧车内,“要不单独乘一辆?”
“放心。”他压低了声音,“我不乱来。”
后头还站着送客至门口的谢老太爷和谢缜,那两位对于韩玠如今的身份毕竟是敬畏的,谢璇不敢表现太明显,只好道:“殿下先请。”
韩玠躬身入内,随即转身扶着谢璇的手臂,等她踩着矮凳上来。
马车辘辘驶离谢府,他倒是真的规规矩矩没有乱动。谢璇坐在靠近车厢门口的地方,见韩玠只管默然不语的打量她,脸上就有些发热,“采衣那里,还是不高兴么?”
“采衣前两天确实不高兴,不过已无需多安慰。”韩玠伸手握住谢璇,“我诓你出来,只是想带你去我那里走走。”
谢璇有些诧异,不解的看他。
“等平王的风波过去,我就会向皇上开口,由礼部安排提亲。”韩玠忽然笑了笑,“你是将来信王府的女主人,也该是头一个去的。里面该如何布设,还要听你的吩咐。”
他口中虽是这样说,有些情绪却是藏不住的。
谢璇能察觉他的情绪,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安静了半晌,谢璇又低声问道:“玉玠哥哥,以后怎么办呢?越王当初连晋王都不肯放过,你在青衣卫的时候就跟他几度交手,今后恐怕更是躲不过。皇上显然对韩家有忌惮,韩将军不能再带兵上沙场,你恐怕也不能像从前那样行事了。”
“那我就做个游山玩水、沉迷美色的闲散王爷。”韩玠忽然勾唇,将谢璇拉到怀里,在她额头轻轻一吻,“反正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将你娶过来。”
他这样的不正经叫谢璇心头Yin云散了许多,“那越王呢?”
越王?
“我会帮他自取灭亡。”
韩玠果真是当起了闲散王爷,从三月里住入信王府开始,便渐渐退出了朝堂,极少再言政事,除非有时元靖帝问及,才会说上几句。私下里,他的生活也格外简单——要么在府中读书习武,要么就约了许少留和卫远道两个好友出去踏青闲游,再或者就带着谢澹和唐灵钧两个少年外出打猎,有时候也会捎带上韩采衣、唐婉容和谢璇。
他去恒国公府的次数更加勤快,借着随谢缜修习书法的名头,有时候几乎每日去一趟,私下里对于谢澹也分外照顾,数次亲往国子监中,查问谢澹课业学问。
这种种举动之下藏着的心思呼之欲出——
这位新封的信王殿下喜欢恒国公府那位六姑娘,毫无遮掩。
进了五月里,韩玠益发如此,跟随元靖帝去了一趟虞山行宫之后,就贪恋起了山水,到避暑的别苑里待了整整一个月,除了照常的入宫请安,于朝堂之事一概不问,跟旧日的青衣卫同僚,更是形如陌路。
朝堂之上,越王渐渐显露出了过人的才华,从前的庸碌草包模样一扫而尽,于朝政大事上常会有过人的见解。青衣卫都指挥使蔡宗因罪被革职,副指挥使高诚暂时接管青衣卫,渐渐的跟越王也有了来往。司礼监掌印、元靖帝随身的大太监薛保更是对越王赞赏有嘉,称其心志坚毅过人、可堪大任,据说连元靖帝都对这个儿子赞不绝口。
坊间渐渐有了流言,说越王殿下其实才华过人,只是早年碍于皇后和太子的威势,才不得不敛才自抑。如今才华显露,便有朝臣开始提议,请元靖帝立越王入东宫。
元靖帝对此无动于衷,只是擢拔了几个越王推荐的官员,并加封越王为亲王,常有优待。
七月初的时候,元靖帝在南御苑举办了一场宴会。
自从平王自尽之后,虽然京城中一切照旧,到底曾蒙了Yin影。谢池文社因此再度推迟,往年惯例的几场宴会射猎皆被取消,就连先前元靖帝去虞山行宫的时候,也没带几个朝臣前往。
这次的宴会则是邀请了三品以上所有的官员,各公侯之家及皇亲国戚尽皆受邀,是这两年里宴请规模最为盛大的一次。
宴会定在后晌,南御苑和谢池清晨时就解了封禁,前晌正好容各家游赏。
七月的谢池正是风光无限的时候,满湖碧波于风中荡起涟漪,几片莲叶田田相接,有早开的菡萏散逸清香,Jing致华美的画舫穿行其间,偶尔可见红衫绿叶,相映成趣。
谢堤上柳丝如织,浓荫覆满地面,碧波柳影随风而动,衬得行人都多了几分柔媚慵懒的风姿。
韩玠带着唐灵钧、谢澹沿谢堤缓行,过不多时,就见谢璇和韩采衣的画舫游近,两人相携登岸。
经了数月时间,韩采衣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