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在哪里,谢璇心知肚明,面上微红,立时狠狠的瞪了韩玠一眼,“你等着!”将韩玠赶出了内室后,便叫丫鬟们在帐外备水,由芳洲来给她擦拭——从幼时开始,她的身边就跟着芳洲,这么多年主仆相随,芳洲伺候她沐浴,帮着她抹膏子养肌肤,再多的秘密都窥见了,同为女儿家,倒还能少几分羞涩。
只是身子还是难受,只消稍稍挪腰便能侵袭至脑海。
昨晚那样的疼就忍过来了,谢璇咬着牙一狠心,利落的翻了个身趴在榻上,叫芳洲把浑身粘腻擦拭干净,连带着寝衣和底下的薄褥也一并换了。芳洲伺候惯了这些事情,除了叫谢璇翻个身之外,倒也没折腾出太大动静,免了许多苦楚。
这般完事了,又擦脸抹了润肤的膏子,头发虽不能挽髻,梳开了散在枕后,叫人神清气爽。
韩玠在帐外等了半天,等这边忙活完了,才进内室吩咐人将熬好的细粥送来。
层层软枕垫着身子,谢璇辛辛苦苦的怀胎十月,熬过分娩的剧痛,此时便心安理得的躺着,任由韩玠一勺勺的将粥喂给他。边吃边商议孩子的名字,谢璇有点苦恼,“昭儿这个名字是从前就取好的,不能废了,把它给儿子还是女儿呢?”
“给儿子。”
“你偏心儿子!”谢璇立时抗议。
韩玠笑了笑,“昨夜他们出生时,月色清澈,照在未融的积雪上晶莹生辉。我给女儿想了另一个名字,叫盈盈好不好?”
“盈盈?”谢璇将这名字放在舌尖咀嚼。仪态美好,清澈娴雅,念着就叫人想起盈盈春水和烂漫春光。美人笑隔盈盈水,她的女儿自然当得起这个名字。于是翘着嘴角,满意笑道:“那就叫盈盈。”
喝完细粥歇了会儿,两个孩子睡醒,nai娘便将襁褓抱到了谢璇跟前。
刚出生的孩子其实算不上多好看,肌肤还有点皱巴巴的,泛着点红色,还没长成婴儿细腻嫩白的模样。谢璇却还是瞧得合不拢嘴,“果真是一模一样的龙凤胎,那时候我跟澹儿刚出生,大概也是这样吧?不过昭儿是哥哥,当哥哥的将来可得照顾着妹妹。”
襁褓里的两个小宝贝当然听不懂,只是眨巴着眼睛看她。
谢璇的目光在两张嫩嫩的小脸蛋儿上逡巡,满心里全是欢喜。这是她和韩玠的孩子,也是生在十月里,曾经最为遗憾的事情在此时终于得以圆满,她顾不得身子疼痛,探身过去将孩子挨个亲了亲。
曾经破碎失去的在此时弥合寻回,可以算圆满了吧。
信王妃诞下龙凤胎的消息迅速散播出去,王府的门槛再一次被踏破。
如今的摄政王早已与早几年的信王截然不同。当初韩玠刚娶谢璇的时候,他不过是个半路认祖归宗的普通皇子,不能说不起眼,却也没多少权势。三年的时光过去,越王叛变、先帝驾崩、皇孙即位,他却已大权在握。自打射杀南苑王,阻断铁勒南侵的脚步之后,信王之威势愈发盛隆,如今有了这般大喜事,朝堂上下,谁敢不来凑热闹?
收礼的人将各色锦盒捧得手软,长长的礼单不断延伸,王府的长史大人应付着各色官吏,几乎跑断了腿。女官亦独占了一处客厅来接待前来道贺的夫人们,因谢璇产后虚弱,能入后宅的人少之又少。
当然皇室宗亲们来访,谢璇和韩玠是必须见的,送走了这一波贵人,后头就自在些,除了亲近之人,余下的也无需应付。
谢珺依旧是和谢玖一起来的,途中碰巧遇到谢澹,几个人便结伴而来。
时愈数月,谢珺的Jing神比之从前还要好许多,打扮得并不算华丽,却样样Jing心。占了做生意的便宜,衣裳是她和温百草商议后裁剪缝制的,用料、纹饰和绣工无不别出心裁,少了做少夫人时的老气,倒透出些鲜活生动。
她今日来的时候还带了许融,他年纪尚小,熬不住姐妹几个的絮絮说话,在旁边坐了会儿,便去扯谢澹的衣襟,“舅舅,你再带我去看弟弟妹妹好不好?”
谢澹即使同姐姐感情融洽,到底也对她们的话题不甚有兴致,闻言便牵着许融,先向谢璇道:“姐姐们坐着说话,我再带融儿去看看外甥吧,这孩子好奇。”已经是第二次当舅舅了,比起当初去看许融时的新鲜好奇,此时的他更见沉稳,牵着许融小不点的时候,倒是个名副其实的稳重舅舅。
谢璇自无不允,吩咐木叶引着舅甥俩去隔壁看孩子。
昭儿和盈盈这会儿都醒着,nai娘在旁边照料,见着谢澹时,齐齐行礼。
谢澹点一点头,牵着许融的手走到摇篮边上,蹲身扶着小外甥。
许融方才已经看过一次了,却还是看不够,小小的手指头送到婴儿掌心,被昭儿猛然握住的时候便咯咯直笑,“他喜欢我!舅舅,他喜欢我!”说着抬眼瞧两位nai娘,趁她们不注意,飞快的凑过去香了一口。好软啊,这么小的娃娃,比他还小好多呢!
“融儿刚出生的时候也是这么小。”谢澹比划了一下,便有些感慨,“有次我去逗你的脸蛋,却被你抓着指头送到嘴里咬了一口。那时候你连话都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