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饼,天气冷,蛋饼也一下就冷掉了。然后,从柜子里拿了三个小杯子,倒上些许竹叶青酒……。
王二背着母亲走过深山小径、翻山越岭,要不是他跟袁老板借了那辆休旅车,由山脚下开车载着他们进城,自己都不敢想象,就算有了就医的钱,那慢慢长路母亲得如何走过来?母亲的病医好了,但是这一屁股的债,一屁股的人情,该咋还!
『nainai说她身上还有五万块钱,想在村里买间房,接妳母亲和妹妹来住,这深山野林……』
那是他第一次当着王二的面掉泪。当年断了腿都没让他这么难受过,而那句话,却像千刀万剐似地让他心里感动的生疼。
他曾经想过,袁老板对夏云河的那份关心,若不是前世对他的亏欠,就是他俩谈好了条件,不燃,谁会无条件对另一个人好成那德行,但是,仔细回想自己的待遇,王二就是欠自己的?他觉得自己的幸运比夏云河更过,更遭人疼爱。
【来,先吃点蛋饼,刚刚热过的,nainai,来。】民子端出早饭。
【哟!竹叶青这是?】nainai问。
【酒?】王二端起杯子,闻了一下,斜着眼问道: 【大清早就端上酒来孝敬……嗯,铁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说,你安的甚么心?】
【天冷,暖和暖和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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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袁少之所以把尾牙办在王二家哩,为的就是怕夏云河穷折腾,累坏了身体。
大冷天哩,不用上工了,袁少也赖床了。村子里的炊烟早已升起,民子都从市场回来了;nainai都把卤rou顿上了,袁少抱着夏云河还窝在被子哩。
自上会儿尧明月来了之后,袁少就没再让他回小沙弥那张床上睡过。夏云河倒是如心所愿了。夜夜睡在哥哥怀里、夜夜让哥哥抱着睡,两人黏呼呼地。
虽然是这样,但袁少的心倒是很纯净。他喜欢夏云河,偶尔抱着他睡、偶尔会吃醋、偶尔打他屁股……但他几乎没起过邪念。就像这会儿寒冬的清晨,对方那身子有多温暖、有多滚烫,但身体的某些地方没有丝毫反映,就是最好的证明。
而原先夏云河都穿着格子睡衣睡觉,棉质的衣料穿起来就是舒服,宽宽松松地都舍不得脱了,但是自从他被袁少打屁股,脱了睡裤,有了光着屁股睡觉的经验之后,他尝到了柔软毛毯接触皮肤时的兴奋感觉,直让他心跳加快,再加上袁少的怀抱,夏云河简直一下就上瘾了。那也是为什么让他日日夜夜想睡哥哥床上的原因。舒服死了。
之后,当他再次睡到袁少床上的时候,袁少没打他屁股,所以也没把他裤子脱了,那一夜可是让他难受的要死,棉质布料接触毛毯,光是翻个身就把睡衣撩到脖子上,长裤撩成短裤,夏云河各种不自在,他在袁少怀里翻呀翻、滚呀滚,扰着袁少烦了,记得当时袁少生气地打了他屁股:【咋了?】
【衣服……痒……】他吱呜道。
【痒就脱了!】
也就是那样,袁少有些粗鲁地一把扯下了他的睡裤,没待他反应过来,就连他的睡衣也扒了下来。身上除了那件小裤裤之外他简直就是与袁少果果相拥而眠。
袁少当然喜欢这感觉,滚烫滚烫的男孩身体,第一次抱他的时候,舒服的不行,哼唧哼唧一整晚,时而面对面抱着、时而又让他转过身由身后抱着……比电毯还暖和,这也是袁少贪恋夏云河的唯一原因。就是老想抱着他。上工的时候都会迟到了;休假的时候也不想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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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黄昏来临的时候,袁少牵着小沙弥;夏云河拿着账本,来到了王二的家里。
大伙儿也都到齐了。王二将袁少一家请到预留的位置上,
农村聚会不像城里那样啰嗦:老板致词、老板开舞甚么的折腾人,袁少一句『大家甭客气』……,就开动了。
大伙儿一边吃一边喝,还一边听着夏云河『唱名』,给他们发工资、发奖金。这种有吃有拿的聚会,还是在夏云河来了之后才有的,以前拿有这么好的事儿;在秀儿嫂那婆娘那儿,明着给饭吃,实则不准动筷子……与现在相比,可谓天堂地狱啊这是。
袁少吃得少,吃惯了夏云河的手艺,这会儿是啥食物都看不上眼了。看着夏云河忙碌,袁少就举着筷子,喂夏云河吃rou、喝汤,喂小沙弥吃饭、吃菜啥子地,夏云河也别别扭扭的张嘴让袁少喂。
【袁老板真贴心。云河少爷昔日在张生那儿所受的苦都值了!】
【唉,李四你哪壶不开提哪壶……是人家云河少爷命好。】
【就是嘛!嗳,那个你们听说了不……张生那瘸子跑了!】
【是呀!那啥,为爱走天涯啊这是…哈哈哈………】
【哈哈哈…可怜了他婆娘…哈哈哈……绝了这是。】
静静的春夜,小小村落哩,难得的热闹起来,众人边吃边喝八卦着秀儿嫂家的丑事。
夏云河听了也没啥反应,和美的兄弟情深,相互夹菜给对方。
☆、深深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