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别人抢走了似的。
等我好容易裹了浴巾奔到卧室,老妈却不依不饶地跟了过来,脸上的表情无比复杂,既感动又欣慰还带着点儿心酸和不舍,嘴巴一张,就又拿出了从早上我一睁眼就开始的话题,教育我说男人结了婚才算是成人了,这成家立业什么的开始了第一步以后就好走了,还说就我这吊儿郎当的性格有那么个漂亮姑娘肯跟我算我福气,让我以后跟人家过日子万事迁就千万少吵架别伤感情……
我耐着性子听她唠叨,最后看看时间才把她抱起来转了一圈儿强迫她终止话题。
“臭小子,哎呦!快放我下去!”在她老人家的嚷嚷中,我把她放到凳子上坐好,在她手上拍了拍,“妈,没事儿,您这儿子虽然淘点儿,不过命好,这不是也顺了您的意结婚了么?放心哈,以后会有人替您好好儿照顾我的。”
看着头发花白热泪盈眶的老妈,听她一声声骂着我“臭小子”,我的心情很是复杂。
158、联【完结】 ...
结婚=忙碌=好些琐事跟串葡萄一样穿成一串儿。
化妆师要给我修眉毛,我拒绝了,要给我画眼线,我更是不同意,不过最后还是没拧过一群等着看热闹找笑话儿的损友瞎起哄,被拔了几根儿眉毛,又在眼底涂了点儿遮瑕膏。
弄完之后,难得一身西装笔挺的陈开把工具还给化妆师,又给我抓了抓头发,举起手机设定自拍模式跟我来了张合影。
咔嚓。
艳阳高照的三月天儿,屋里却因为停了暖气透着Yin凉,反倒不如屋外暖和,不过不管太阳多好,到底是三月,温度低。我这做新郎的可以偷着往黑西装和白衬衫之间塞毛衫,在不影响整体效果的情况下把自己裹到最厚,可就这么着也还是觉得冷,想想看,穿婚纱的那位肯定挂着一身鸡皮疙瘩。
即使婚礼分了几场办,在北京的这第一场作为主场也无比繁琐。早起洗漱换衣服做造型的时候还要时刻确定着新娘子那边儿的情况。扎彩车包红包儿对行程,都折腾完我才坐进了装饰得花里胡哨的车子,一边儿跟陈开调侃一边儿看着长长的车队缓慢往目的地新娘家的方向行驶。
行程刚过半,岳辰就忽然转过头来看着我,瞟了一眼司机,小着声音问:“你真想好了吗?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不然过完今天,你就变成已婚男人了。”
我趴在驾驶座儿靠背上揉了揉司机的头发,“三胖儿是自己人,猫蛋子你甭偷偷摸摸说话,对吧三胖儿,虽然你丫减肥之后瘦得连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三胖儿怪笑几声,“岳辰哥你也觉得关二结婚这事很不靠谱吧,说来就来,这才多长时间啊就把婚礼给准备出来了,刚开始收到请柬的时候我都不信。”
岳辰继续说:“其实我觉得,如果你跟阿姨好好说,她是会接受的,你跟叶闻……”
“喂,你够了啊,”我打断他,“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撺掇我干嘛?难道要我玩儿逃婚啊?”
“没,我只是觉得,你以后的生活会很麻烦……”
这时候,坐在我身边儿举着手机到处拍的陈开替我解释说:“猫师弟,你不是圈儿里人,你不明白这里头的难处,昨儿晚上咱们不是也他妈的分析过了吗?反正我觉得,现在这样儿做是对大家都好的决定,不过吧——”他摸了摸耳环,“要换了我,肯定还是会选跟亲爱的出国私奔,反正早晚都他妈要分手,还不如来点儿激烈的。”
三胖儿和岳辰同时“呸”了一声儿,骂陈开乌鸦嘴。
原先只打算简单走个形式,我这边儿的伴郎也只有岳辰一个,不过特别凑巧,我们一群人去选婚纱的时候正好撞进了陈开店里。当时我只不过随便开了几句玩笑说陈开这形象就不能当伴郎,太出格太拉风,那边儿的伴娘候补就吵嚷着一定要陈开当伴郎,凑成两对儿,陈开也乐于蹭顿婚宴,这事儿就这么很随意地定了下来。
不过岳辰和三胖儿还好,陈开这人就疯疯癫癫的,我总怕他嘴上没把门儿的说错话,到目的地之前没少跟他磨磨唧唧交待各种利害,弄得三胖儿直笑我还没正式结婚呢就变得婆婆妈妈了。
总算熬到目的地之后,我们几个端正态度,踩着满地的碎炮花爬上了迎接新娘的最后行程。
皮光rou滑的司仪先生跟着我介绍流程,按说下面的环节应该是敲门儿讨好伴娘塞红包跟新娘子家里要人了,不过事情总有出人预料的时候。
我刚把贴着大红喜字的门敲响,门就立刻开了,穿着板正中山装胸前口袋里露出红包一角的罗大海先生出现在我面前,与他的喜庆装扮不同,他脸上的表情写满了烦躁和不待见。
“你来晚了一分半钟。”他站在门口儿一手撑着门框一手叉着腰,很有一副不打算让我进家门儿的意思。
我正满脸堆笑内心暗骂都是那死丫头编谎话惹祸的时候,罗妈妈就忙不迭跑了出来,“关关你终于来了,快,进屋来吧。”
罗爸爸对她也没好气儿,“哪儿能就这么放进去了。”说得我跟只过街耗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