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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就又收到了一份催告信,是来催他签协议的,信上说,安小姐并不想闹得不可开交,两人能私下解决最好,但三天没收到协议的话,请等法院传单。
陆恒这时才真慌了,他打电话给陶玉,
陶玉:“陆总,安溪她和陈姨现在在封闭训练,暂时没有办法出来的。”
陆恒愣了下:“封闭训练,她需要什么训练,她那破公司——你们现在在哪里。”
“抱歉陆总,”陶玉的声音有些为难,“这不能说。”
李嘉慷针对陈想容在《城月传》里的表现,在休息三天后为她找了梨园戏剧的老师,舞台剧向来最是考验功底,陈想容的优点是每个动作神态都能演绎得很好,甚至在镜头里只要演出来就是好看的。
可她的视野太狭窄了,动作就那一些,神态也比较频繁,这会让人审美疲倦。
陈想容现在的状态就是一带一,有她,就有小跟班安溪。
两人在大剧院里学习,时间有限,所以不想让不相关的事情来打扰她们。
陈想容认真地看着舞台上的人,哪怕是试演,都闪闪发光,每一寸的神态、动作恰到好处。
她专注,李嘉慷也在望着她。
从前她不会那么认真,对演戏的事都没有太多热忱,说是仗着相貌天真无邪也罢,或者有他在,不知世事也罢。
两人的运气当时也算好的。
历尽千帆,陈想容大不一样,李嘉慷说不出心中,是她失去了被他保护得很好的天真无邪的遗憾,还是那种窸窸窣窣的,生长出来的,知名不具的东西。
阿容坚韧得多了。
“看完这一场,贺先生在后面排练。”
安溪诚惶诚恐,贺先生是业界大师,换成艺然姐都不一定能得到贺先生的教导,她连声地说“谢谢李老师。”
陈想容也道谢,李嘉慷温和地笑了笑,陈想容以前不会叫他李老师的,现在连安溪也被带着这样喊。
他发现,陈想容格外珍惜每一次机会。
安溪只觉得自己已经花了十分心力去模仿,但比起婆婆来,仿佛远远不够。
陈想容原先只是觉得演戏是件好玩的事儿,接触久了,却觉得能让人身心愉悦,而且就和李嘉慷说的一样,她也不喜欢单调表演的自己。
对着梨园的老师们,陈想容就像回到了大学生活,记笔记,听课复习,如饥似渴地学习这些从未碰到过的新鲜事。
如果能做到更好,却因不够努力而做不到,陈想容是会握拳心塞的。
李嘉慷就不进排练室了,他还有其他事需要忙,如今陈想容并不是当初那个白板一样的女孩,她话题正盛,紧接着婆媳剧组会开始第二次的直播,就他目前得到的消息,因为第一期反响极好,又被人说故意折腾明星婆媳,所以下一期会在国外直播,为期五天。
另外,已经有公司抛来橄榄枝,剧本、导演、广告代言——没有人会放弃短时话题极强的公众人物。
陈想容和安溪的微博一直没有更新,两个人自《城月传》回来之后就仿佛在娱乐圈人间消失了似的。
不仅网友们找不到热搜上的人物,就连陆恒想把人找出来,都被几次阻拦了回去——三天后,迎接他的是一名律师。
陆恒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的律师和安溪的律师一条一条内容细看,可他根本不想离婚。
等到两个律师约了下一次见面时间,他的律师和他说,会绝对保证他的权益。
陆恒只觉心头烦躁:“有什么办法不离婚?能强迫她不离吗?”
那律师愣住了:“这怕是——”
陆恒随手拿上外套就走,他打电话给陶玉:“我现在一定要见到她。”
可放弃了陆恒的安溪,心硬得连陶玉都佩服:“让他等传单吧。”
陆恒跑车在外面跑了一圈,第二天还想电话炮轰,收到了法院传单,律师也不想去捋虎毛,陆恒却偏偏异想天开只要再见一面,安溪会回心转意。
从梨园出来的安溪当机立断找了时间和律师,同陆恒见面,陆恒双眼血丝,头发长了,胡子也长了,形容落拓。
他直直地盯着安溪,安溪却跟没看见似的,快冬天,她穿了白色的毛衣,棕色的裤子,看上去软绵绵的。
“我不会签协议的。”
“恩我知道,传单你收到了吧,明天法院见。”
陆恒完全反应不过来,可安溪就像把他当做陌生人似的,连杯茶也不喝完,落下这句话就要走。
陆恒愣了下,连忙追出去,留下两个律师面面相觑:“要不我们再谈谈?”
李嘉慷给安溪安排了商务车,陆恒追出去只看到安溪上了车就走。
他就像是被丢弃的孩子一样站在路口,迷惘地盯着商务车开走的方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陆城当晚便知道了这件事,他拿酒杯去砸一言不发的陆恒:“离婚协议呢?给我看,她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