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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淮思索半晌,“为何要准备棍子,莫非是硬闯的时候用的上?”
&&&&春宝故作神秘,却也底气不足,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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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蜡照半笼金翡翠,檀香微度绣蛟龙。
&&&&元荆坐于龙案后,执笔蘸丹墨,拿起一只奏本,工整的小楷跃然纸上。
&&&&那朱字染透了薄纸,血红氤氲。
&&&&喜连静静立在一边,远远的见内监总管端了个托盘过来,停在外殿正盯着自己。
&&&&再抬眼去瞧一边的皇上,
&&&&眉黑如墨,戾气横生,冰封了一般。
&&&&喜连些许犹豫,却还是跟那内监点点头,默许其入殿。
&&&&内监总管见状,将托盘举过头顶,腰弓的极深,
&&&&“皇上,今个儿侍寝的娘娘….”
&&&&元荆头也不抬,眼底寒意更重,
&&&&“无需侍寝。”
&&&&内监总管闻言,应了一声,便恭恭敬敬的退身而下。
&&&&喜连垂了眼,想着该是国况又不好了,皇上才会这般焦躁,好容易过了几天清闲日子,看着摸样怕是又要熬上几个晚上了。
&&&&正寻思这,喜连忽然听得身侧声音淡漠,
&&&&“去,将兵部尚书田崇光叫来。”
&&&&“奴才遵旨。”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吼,喜连赶忙转身去殿,差外头的小太监传圣谕出去。
&&&&那小太监脸上虽已有了倦态,却也不敢耽搁,裹紧了衣裳就往外头跑,寻一匹快马,带上几个太监出宫到兵部尚书府上传旨。
&&&&为方便皇上召见,凡二品之上的大臣府都建在皇宫附近,此一去,倒也不需要多长时间,约莫一炷香的时辰,人便会到了。
&&&&二更天,细雪瀌瀌,朔风劲冷。
&&&&雪地里的两个黑影,为避人耳目,连灯也不提,轻声轻脚的朝不远处的宫殿而去。
&&&&淮淮瞪大了眼,“春宝,今个儿天Yin,没月色,这黑灯瞎火的,可怎么找着地方呐。”
&&&&春宝缩着脖子,双手收入袖内,“咱们两个这是去爬墙头,你当是游园,还得提着灯笼照亮吗?”
&&&&淮淮点点头,“倒也是,可这也忒黑,你记得路吗?”
&&&&春宝闷头不语,急急的朝前走,“快些罢,若去的迟了,就赶不上了。”
&&&&淮淮背后绑着的长棍高出头顶三尺不止,“春宝,这棍子长了些罢?”
&&&&春宝头也不回,“上次做旗剩下的,好在御膳房没给当柴烧了,不然你我就只能空手过来了。”
&&&&淮淮不在说话,跟在春宝后头走了许久,眼睛才算是有些适应了,在定睛看着不远处的宫殿,却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周遭一个侍卫也没有,只一个老太监推了门出来,一盆汤水浇在殿前的石板上,腾起如雾热气。
&&&&淮淮皱了眉,盯着那宫殿悬牌,“春宝,这是御膳房,不是御书房啊。”
&&&&春宝道:“可也差不太多..”
&&&&淮淮些许恼怒,扯了春宝往回走,“虽名字只差一字,地方可差的远呐,你却想想这御膳房里哪会又皇上,你我此番受冻出来,还不是为了见皇上一面儿。”
&&&&春宝给淮淮拎着领子,低声嘟囔“白走了好一段冤枉路..”
&&&&淮淮背上的长棍很是难受,“这还不都是你带的路。”
&&&&春宝道:“倒也不打紧,反正去爬御书房的墙头,也得等到夜深人静侍卫都倦了的到时候,才能翻墙不是。”
&&&&淮淮加紧了步子,“这眼瞅着就要三更,你我再晚点过去,怕是天都要亮了。”
&&&&语毕,便扛着棍子跑起来,后头的春宝见状撇撇嘴,却也没说什么,甩开袖子跟在后头跑。
&&&&两人跑了好一会,总算到了御书房,远远的见着侍卫成群,就都止住了脚步,靠在一处宫墙根儿上歇气。
&&&&淮淮眼望着那些侍卫,压低了声音,“这么多兵,你我可怎么过去。”
&&&&春宝道:“兴许都是站着睡觉呢。”
&&&&淮淮定睛端详许久,“都睁着眼呐..”
&&&&“如此…可不好办..”春宝抬头看了看一边的宫墙,“不如就爬这个罢,这个没人。”
&&&&淮淮脸一抖,“春宝,这墙离御书房忒远了罢。”
&&&&春宝道思索半晌,“不如你我绕道后面去,哪里该是没有侍卫。”
&&&&淮淮点点头,正欲同春宝过去,却远远的见着一队人提着灯笼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