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淮转了身,“怎么了?“
&&&&春宝道:“这等传情的东西,哪里有人会当面儿给,都是托人捎过去,才有滋味。”
&&&&淮淮静了片刻,“那我便拿给喜连去罢。”
&&&&春宝一把抓住淮淮,“等等!”
&&&&淮淮道:“我还没走呐。”
&&&&春宝递给淮淮一个湖绿的丝绢帕子,“将那东西包到这帕子里,显得金贵。”
&&&&淮淮将陀螺递上去,给春宝包好了,便赶忙踹在怀里,朝御书房而去。
&&&&***
&&&&御书房,茶雾氤氲。
&&&&喜连犹豫半晌,躬身上前,“皇上,今早上有人拖奴才给皇上捎个东西。”
&&&&元荆换了明黄常服,淡雅的眉轻敛起一点,
&&&&“不合规矩。”
&&&&喜连自然知道是这不合规矩,若是换做别的妃子,也定是婉拒回去。
&&&&可这送来的人是淮淮,那就不一样。
&&&&皇上的心思,自己虽猜不透,可皇上对淮淮的心思,喜连却是明白的很。
&&&&喜连跪在地上,“奴才该死,奴才是给那傻子缠了一早,实在受不住…”
&&&&元荆闻言,依旧看着手上的书卷,眼也不抬,
&&&&“拿过来罢。”
☆、44 送信
&&&&喜连起了身,将那裹得紧实的帕子搁在掌面儿,双手递上去,
&&&&“请皇上过目。”
&&&&元荆眼睫一抬,瞧一眼那系起来的帕子,
&&&&“拆了。”
&&&&喜连闻言,便小心的将里头的陀螺拿了出来,放在元荆面儿前的龙案上。
&&&&元荆盯着那东西看了许久,“这是何物?”
&&&&喜连道:“回皇上,是个陀螺。”
&&&&元荆搁下手里的书,凤目里难得一见的清冽,
&&&&“陀螺?”
&&&&喜连见状,不自觉笑道:“皇上,这是民间的玩物,宫里头确实是不常见。”
&&&&元荆将那东西拿在手里,“怎么玩?”
&&&&喜连恭声道:“还请皇上叫奴才给皇上示范。”
&&&&元荆默不作声,只将陀螺放在桌案上,后又目不转睛的看着喜连伸两个指头,捻了那陀螺后头的细柄,一个巧劲儿,那小东西便嗡鸣着自桌案旋开,划成一抹影。
&&&&喜连听得一声轻笑,便去看皇上的脸,
&&&&温雅的笑意,像是暮春的软风,在方才还死水一般的面儿上吹起涟漪。
&&&&喜连垂下头,眼睛却是酸的。
&&&&元荆笑了两声,“好!”
&&&&眼见着那陀螺没了力气,停在一处,又抬眼去看喜连,
&&&&“再来一次。”
&&&&喜连低低应一声,又上前转动了一下。
&&&&周遭的宫人都深深的垂了头,咬了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动静。
&&&&元荆笑意恬然,“不错,镶起来!”
&&&&喜连手一抖,“皇上,这要镶在何物上?”
&&&&元荆开口,却是答非所问,“回头就搁在这笔洗旁边儿,你去办罢。”
&&&&喜连收了陀螺,脸有些僵,“奴才遵旨。”
&&&&元荆眼瞅着喜连拿走了陀螺,登时变了个人一般,恢复了往常的冷漠,
&&&&“快去快回。”
&&&&喜连躬身出了御书房,立在门口愣了半晌。
&&&&一头的雾水。
&&&&想着自己带了皇上这些年,皇上性子较常人淡漠,也从未见他有什么喜好,身为皇帝,见过的奇珍异宝也不在少数,如今却偏偏对这么个木头疙瘩上了心,实在罕见。
&&&&喜连叹口气,低头去看手里的陀螺,想皇上此一番却是给自己出了个难题。
&&&&若是镶进玉里,以后这陀螺便不能旋转,若是将金子裹在陀螺外头,未免太过俗气。
&&&&正犯难,却见者宁嫔给人搀扶着进来。
&&&&喜连赶忙将陀螺收好,躬身上前,
&&&&“奴才叩见娘娘。”
&&&&环佩叮当的妃嫔,典雅高贵,脸上的胭脂衬着那一双如水秋潭,更添了几分楚楚可怜。
&&&&宁嫔轻抬下手,腕上的羊脂玉镯给日光映的透明,“喜公公不必多礼。”
&&&&喜连微微抬了些头,堆了笑意出来,“娘娘身子沉,怎的还跑到御书房来了,有事差人同奴才说一声,奴才一定尽心尽力的给娘娘办。”
&&&&宁嫔浑身弥了一股香气,朱唇轻启,
&&&&“皇上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