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却异常灼热。
这个城市到处飘着鹅毛大雪,他们戴着帽子、围着围巾,和许许多多穿着厚重棉袄、大衣的高鼻梁的外国人一起踏上开往另一座城市的列车。
车厢里却很温暖。
瑞士铁路系统相当发达,火车很稳,车厢内也相当整洁舒适。
他仍是没放开她的手,他们的距离因此又近了半分,后来韩星辰困了,不自觉闭上眼睛,头慢慢垂下来,就靠在了傅予求的肩膀上。
傅予求是坐在靠窗的位置,脑袋贴着玻璃,也放心地睡去。
窗外是白雪皑皑,一座座雪山或是被雪覆盖的小舍飞速后退,经过站台的时候,偶尔有一两个人,上车或下站,来去匆匆。
车里一直很安静。
瑞士是个很安全的国家,瑞士人亲切友好,说话声音不高,韩星辰朦朦胧胧醒来的时候,看见对面不知什么时候坐了一个老太太,白发苍苍,眼窝深陷,鼻梁很高。
老太太的脸上带着慈祥的微笑,韩星辰察觉到自己和傅予求的动作,连忙正了正身体,然后不好意思地也笑了笑。
她想把手从傅予求的口袋里拿出来,可他握得太紧,试了好几次后,她终于放弃了。
“我们曾经和你们一样。”对面的老太太忽然开口说了句英语,韩星辰有些没反应过来,表情困惑。
老太太笑了:“我和我先生。”
她明白过来,同时注意到老太太说话的时候,一手握着另一只手腕上的那款老旧的男士手表。
老太太注意到她的目光,知道她懂了自己的意思,便继续说下去:“它在很久之前就不动了。可我总觉得,它还在走,总会不自觉地去看它。”
傅予求醒得比韩星辰晚很多,那个时候,老太太已经下车了。韩星辰正呆愣愣地看着对面空了的座位。
他总算舍得放开他的手,扭了扭脖子,活动了一下筋骨。
“睡得真爽。”
韩星辰笑了,她看得出来,他之前太累了,那种累是身心俱疲。
“刚才我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他见她有点怪怪的,随口问了一句。
“啊。”她说,“对面坐着个英国老太太,聊了几句。”
“哦。”他没想太多,看了看手机,说,“应该快到了。”
琉森和苏黎世有些不同,作为着名的旅游城市,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即使漫天飞雪,也挡不住背包客们的热情。
瑞士有四种官方语言:法语、德语、意大利语和罗曼什语,而在琉森,德语是通用语言,餐馆外的标识牌上写的都是陌生的文字。傅予求和韩星辰对德语一无所知,好在瑞士人是语言天才,用英语基本能无障碍沟通。
傅予求为这次短途旅行规划地相当不错,住在离火车站很近的酒店,不大但很干净,离商区也近。这座城市不大,两人逛了一天就把主要景点都逛完了,商业店铺虽没有苏黎世多,但依旧相当热闹。
韩星辰很兴奋,买了一大堆巧克力,傅予求一脸嫌弃:“你也不怕蛀牙。”
“人生苦短,理应纵情。”
她嘻嘻哈哈地笑,毫不在意的样子,傅予求却抬手给了他一个暴栗。
“胡说什么!”
两人最后走进一家卖纪念品的小商店,商店里有很多Jing美的明信片。韩星辰在货架前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拿起这张,想了想,又换了一张,这个过程持续了十分钟后,最后才选中了一张。
傅予求看着她这副纠结的模样直想笑:“都喜欢就都买了,又不贵。”
韩星辰有点无语地摇摇头:“你不知道了吧?Jing心挑选的东西才珍贵。”
傅予求耸耸肩,他确实不懂。
在他的概念里,钱能买到所有的物质和大部分非物质的东西。他很小的时候,他母亲常年在外四处奔波,他现在慢慢在说服自己她其实是爱他的,可是依然不解,为什么当时的她,在他们物质生活什么都不缺的时候,还是会宁愿把他一个人丢弃在寂寞的家中,也要去多赚那一点点钱。
那时开始他就觉得,钱大概是个好东西,能代替这世上的一切,包括亲情、陪伴。
韩星辰站在柜台前,歪着脑袋拿着笔在明信片上写字。傅予求凑过去想看看她在写什么,韩星辰飞速用手遮住字,然后警觉地看着他。
“你干吗?”
“看看嘛,小气鬼。”傅予求“哼”了声,走到一边去,不再看她。
韩星辰写完明信片,把它交给柜台笑眯眯地瑞士姑娘。
傅予求吃饭的时候还是没忍住,问她:“你写给谁的?”
“一个很重要的人。”她状似漫不经心地答,喝了一口牛nai,舔舔嘴唇。
傅予求闻言咳嗽了声,眼神飘忽地望向窗外,语气轻飘飘的:“蒋怀信啊?”
“啊,不是。”韩星辰笑了,瞳孔晶亮晶亮的,“你不认识。”
“哦。”不是蒋怀信。他也露出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