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呀!”
“你……”灵犀顿时有点恼了,跺跺脚,起身就走,走到门边,又转过身来,气呼呼道,“所以,你撺掇二太子放烟火,根本就是为了讨那只雀儿的欢心而已。”
“人家有名字,叫奔云。”墨珑更正她,“你别走,收拾桌子。”
原还以为他能惦记着给自己出主意,没想到他的注意力全在奔云身上,灵犀气恼道:“你这一桌子的菜又不是为我,是为了那只雀儿,你只管叫她来收拾!”
墨珑笑道:“谁说是为了她?”
“花生、松仁、小米……你专挑这些飞禽爱吃的,还说不是为了她。”灵犀不愿与他做无谓的口舌之争,转身就走。
“我专挑她爱吃的,为得也是你。”
见她当真恼了,墨珑连忙拉住她,解释道。
灵犀没听懂,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什么……什么为得我?”
“我是说,我招待她来吃饭,特地做她爱吃的菜,都是为了你。”墨珑按着她双肩,让她坐下,“她吃得欢喜,聊得开心,说的事儿就越多,我才能从中找出机会。”每一件小事他不仅听入耳中,而且在脑中细细过筛,留下可用的部分。
灵犀还是没听懂:“什么机会?”
“你还记不记得她讲的在夜里捉迷藏的故事?”
灵犀自然记得,斜睇他:“你又想夸她聪明?”
墨珑戳下她脑门:“你怎么尽在意这些?”
因为你都没有夸过我,灵犀闷闷地想,但未说出口。
“她说捉迷藏,她就躲在灯笼下面,谁也没看见她,这叫灯下黑。”墨珑看着她,“飞禽的目力虽然在夜间比不得白日,但山庄内的飞禽都是修行多年,自然目力也要比寻常飞禽好,所以若想成事,须得让别的东西吸引住它们。”
灵犀尚在懵懂中:“成事?”
墨珑戳她脑门:“避风珠,你忘了。这谷中耳目众多,若不用烟火引开它们,你怎么偷得到避风珠?”
“我去偷?!”灵犀紧张地咽了口唾沫,虽说她此前确实这么想过,但今早雪九待她那般好,她却要去偷他的物件,着实有点说不过去。
“你今日不是还和雪九走得颇近么?”墨珑睇她,“他带你晃了一大圈,你应该知晓他的屋子在哪里了吧?”
灵犀点点头。
墨珑提点她:“待到夜里,烟火最盛之时,大部分人都会被吸引,不会娶留意其他事,那时候你就偷偷溜进他的屋子找避风珠。”
想到雪九对自己那般好,灵犀便有点犹豫:“……他若知晓了会不会恼我?”
墨珑很是实诚地回答道:“你偷他东西,他肯定要恼。这也是没法子的事,你不是要找你哥么?要不别找了。”
灵犀瞪了他一眼,愈发沮丧。
墨珑笑了:“你从象庭把那么大的一头熊罴偷出来,怎得不见你对季归子有愧意?”
“把异兽关起来,让它们自相残杀,季归子哪里算得上是什么好人?”灵犀理所当然道,“我们当时就应该把所有的异兽都放出来才好!”
墨珑又问:“若季归子是雪九那样的人呢?你还帮不帮熊罴?”
灵犀怔了一下,很快便道:“若他是雪九那样的人,便不会做这等虐杀异兽之事。”
“你才识得雪九半日,就这般对他推崇备至。”墨珑冷笑一声,“那好,我再问你,若是到头来你发觉,你哥哥出事与雪九、或是雪五等人有关,你又当如何?”
灵犀猛抬头,惊诧地看着他:“我哥出事和他们有关?”
“我不过打个比方而已。”墨珑话出了口,又有点后悔,别开脸自顾自挟了个栗子放入口中。
“……”灵犀狐疑地盯着他,“你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逗逗你而已,紧张成这样!”墨珑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催促她,“赶紧的,洗碗去!”
事实上,从看见芥园被划为禁地,墨珑就已经心生疑虑。灵犀哥哥出事是否与那场大火有关,他虽无法确定,但他能隐隐感觉到,谷中定有一件、甚至不止一件令众人讳莫如深的事情。
而此事定然与芥园或是雪峰上的澜南有关。
他和小山雀在谷中闲逛时,通过暗暗观察,谷中各个方位,苍鹰多数栖息在东北面,也就是靠近芥园的方向。而雪五和雪九的屋子,加上悬崖上的唐石,正成犄角之势,守住芥园的入口。
反之,西北角的老风口则只有零零散散两三只苍鹰栖息在稍远处,大概因为寒气逼人的缘由,它们也不敢靠得太近。老风口的寒意堪比十道结界,确是不必再派过多守卫。
茶香袅袅,雪心亭与雪兰河相对而坐,棋盘居中,雪九持子,颦眉沉思,雪五并不催促,双目望着窗外,看雀儿叽叽喳喳。
“晚上,他们要在谷中放烟火。”雪心亭从雀儿们的嘈杂声中听出来了。
雪兰河目光未离开棋盘,眉毛略略一挑,漫不经心道:“烟火,我多少年没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