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里哪来这么多水?”白曦不解地端详小rou球。
夏侯风一跃而起,甩甩水:“别管这些了,我们快走!”
白曦揣好小rou球,两人朝天镜山庄的方向赶去。
小风口外,此时此刻的清樾已是焦灼之极,面前的结界却始终固若金汤,任凭她用尽浑身解数,都无法破开结界。东里长也急,但无计可施,除了伸长脖子望着、等着,把自己站成一尊可驮碑的石gui,已别无他法。
聂仲和聂季立在清樾身后,目光盯着结界后的小风口,也担忧着灵犀的状况。
“大公主,有人出来了!”聂季眼尖,一下子就辨认出灵犀的身形,“是灵犀!她没事、没事……”
清樾也看见了,从小风口过来三个人,为首一人是雪九,后面两人,她认出其中之一是灵犀,另一人不认的,想来便是东里长口中的侄儿。
东里长个头虽矮,幸好脖子长,一下子看见了墨珑,见他全须全尾没有损伤,顿时放心了许多,一肚子的怒气蹿起来,脑中已开始酝酿待会儿怎么狠狠地骂他,低声嘀咕道:“这个臭小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闻言,清樾瞥了他一眼,心里盘算着待灵犀回东海之后除了加强守卫,还得再布上三四层结界,她方才能放心。
出了小风口,雪九听见半空一声鹤唳,仰头看去,暗夜中,雪心亭的身影翩然飞入云中,正是往西面君上闭关炼药之处而去。他暗暗期望君上丹药已练成,否则的话,中途离开药炉,不仅前功尽弃,连辛苦搜罗到的配药也会作废。花费钱两倒还是小事,其中有几味药材极其难得,是玄飓花费数年才收集到的。
不仅雪九心事重重,墨珑心底也同样藏着沉沉心事。卓酌说过的那句话始终在他脑中萦绕不去——“灵犀就会自然消失,她的那部分用于补足灵均。”冥冥之中,灵犀千山万水苦苦跋涉,难道就是为了让她牺牲自己来换回重伤的灵均?
想到此处,墨珑的瞳仁猛地痛缩。
不行!若是这样的结果,他说什么都要阻止灵犀,不能看着她去送死,即便是她心甘情愿也不行。
他不管灵均是不是东海太子,对于东海有多么要紧,也不管灵犀对东海有没有用,反正她不能死,她得好端端地活着!
三人之中,唯独灵犀一身轻松。寻寻觅觅许久,终于知晓了哥哥确是尚在人间,而且很快就能将他接回东海,她自然欢喜不已。再则便是她与墨珑两情相悦,彼此不用多说,只是这样简简单单地牵手而行,心中满是甜意。
正当她步履轻快地走向镜湖,结界外的身影映入眼瞳,顿时让她动弹不得:“那个、那个……是不是我姐?!”
看见清樾,灵犀着实吓得不轻,完全忘记墨珑从来没见过姐姐。墨珑虽然不认得清樾,但抬眼看见清樾身后的聂仲和聂季,又看见东里长,微微拧眉,暗自心道:老爷子想什么呢?怎么把他们给领来了?
雪九回过神来,朝灵犀道:“东海大公主清樾特地来接你,已等了好久。”
灵犀直往墨珑身后躲,小声问雪九:“她怎得会知晓我在这里?你们告诉她的?”
一眼便可看出她是偷偷溜出家门,雪九好笑道:“没有,大概她是从别处打听到了吧。”
墨珑瞅了瞅那个“别处”,甚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安慰灵犀道:“虽说你是偷溜出来的,但所获颇丰,不仅知晓你哥哥没死,还知晓他在那里。想来,你姐姐不会为难你的。”
灵犀对清樾是又敬又怕,小声道:“你不了解她,在她那里,丁是丁卯是卯,绝对没有功过相抵一说。”
此时此刻看见清樾的出现,墨珑转念一想,觉得倒是件好事。清樾完全可以代替灵犀去苍梧丘,这样他就不必再担心灵犀有危险。
“怎么办?怎么办?……”眼看距离结界越来越近,灵犀紧张地手心直冒汗,再看见清樾沉着面,双目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她的心里就直发毛。
“不管她说什么,你就说你错了,下回再也不敢了。”瞧灵犀畏姐如虎,墨珑便给她出主意。
“这样行么?”灵犀怀疑道。
“我小时候闯了祸就这样,反正刚开始几次是挺有用的,后来就……”墨珑无奈道,“我爹也不傻,看我光认错,就是不改,自然不肯饶我。你这是头一回离家出走,我估计应该有用。”
灵犀犹豫道:“……那我试试。”
行至结界处,雪九伸手覆上结界,结界感应到隐在掌心之中的符咒,出现通道,让灵犀和墨珑走出结界。
“大公主,让您久候,抱歉之极。”雪九朝清樾施礼道,“舍妹就在这里。”
眼见灵犀无碍,清樾还礼:“多谢雪右使。”然后她才看向灵犀,后者躲在墨珑身后,就是不肯出来。想不到灵犀对他这般信赖,想来他必是用花言巧语骗得她团团转,清樾将墨珑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目光如冰如刀。
聂季看不过眼,走过去把灵犀拽出来,训斥她道:“大公主为了你,刚刚结束战事,铠甲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