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风笑道,紧接着就看见灵犀,面露诧异,再看到聂季时,顿时立起眉毛,语气不善,“他怎得来了?”
东里长看见灵犀,语气更加不善,将牌九一推,皱眉看墨珑:“她怎得来了?”
“东海水府,昨夜出事死人了。”墨珑简短道,“我担心灵犀有危险。”
东里长一怔:“谁死了?”
“蚌嬷嬷。”
东里长虽未见过蚌嬷嬷,不过倒是听墨珑提过几句,知晓是蚌嬷嬷是灵犀极亲近的人,灵犀未出世时一直都在她怀中被保护得很好。当下他也有点愣住,心立时就软了,望向灵犀:“你说你这孩子……眼睛还是肿的……”
墨珑担心的是白曦:“小白,没再出什么幺蛾子吧?”
“没有,昨夜里捆得结结实实,今早到现下也没再发疯。”夏侯风忙道,目光不忘警惕地瞥聂季。后者索性双手抱胸,往百宝阁上一靠,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灵犀听得不解:“白曦怎得了?”
墨珑这才拉她坐下,将那日茶楼中的事情,包括后来白曦半夜猛灌水,还有城中等等离奇事件都说了一遍。灵犀越听越惊诧。聂季更是直接行到白曦身旁为他把脉。
“不用把脉了,老爷子都瞧不出毛病在哪里。”白曦沮丧道。
灵犀到现下才知晓墨珑那日也在茶楼,问道:“你觉得,是在茶楼出了问题?”
墨珑点头,正色看她:“有件事我须得问你,我记得那日在茶楼,灵均曾经问店小二借茶壶来看,当时店小二挡着我,我看不分明。灵均是否有异常举动,比如在茶水里下药?”
话音刚落,聂季便不满道:“胡说什么,堂堂东海太子岂会做这等下三滥之事。即便茶楼那些人私自买卖鲛人,自当送官法办,他怎么会暗中做手脚,更何况还会连累无辜之人。”
墨珑没理会他,只看着灵犀:“当时你就在灵均对面,你可看见了什么?”
灵犀脑中已然浮现出那日的情景,目光下意识地避开墨珑,自顾自思量着:应该只是凑巧而已……
“灵犀!”墨珑轻唤她,柔声道,“有人因此而丧命,白曦也尚在危险之中,若想起了什么,你要告诉我。”
“我觉得应该不是。”灵犀看向他,咬了咬嘴唇,才道,“哥哥当时并没有打开壶盖,肯定没有下药,但是……”
“但是什么……”事情直接关系到自己的生死大声,白曦分外紧张,连忙追问。
“他的手,被壶嘴划破了。”灵犀看着墨珑,忐忑道,“这只是小意外,对不对?”
东里长骤然“啊”了一声,将众人都骇了一跳,紧接着连声道:“这就对了!这就对了!”
“什么就对了?!”聂季对这咋咋呼呼的老头也很是不满,心中提防着,总觉得墨珑这群人是在故弄玄虚,没准又是设什么骗局诓自己呢。
东里长面色凝重:“根据记载,幽冥界皇族的血有迷幻人心的作用,八千年前,与幽冥界的那场大战,就曾因此折损五万将士。这五万人原本奉羽阙之命,驻守虎啸关,却因心智迷乱而自相残杀而死。”
“五万!”夏侯风倒吸一口凉气。
白曦听得手脚发冷:“那就是说,我没救了?!”
“可有解救之法?”墨珑问东里长。
东里长犯难地摇摇头:“若羽阙上仙还驻世,他手中的紫薇天火剑可破幽冥之毒。但眼下……他已失踪数千年,紫薇天火剑也毫无线索。”
白曦身子摇摇欲坠:“我死定了?!”
墨珑深吸口气,起身拍拍他肩膀,安慰道:“应该还有别的法子,再者,你还有清醒的时候,应该中毒不深。”
聂季看众人神色,不似作伪,皱眉大声道:“等等!老头你方才也说过,幽冥皇族的血才有迷幻人心的作用。灵均又不是幽冥皇族,他是东海太子,他的血怎么可能会害人呢?”
倒也怪不得他,灵均当年受伤的原委他并不知晓,墨珑便将当年澜南入魔,灵均为了救她身受重伤一事说了一遍,听得聂季楞在当地。
“这是真的?”聂季深知此事非同小可,澜南上仙入魔,幽冥地火重现,这等大事被天镜山庄捂得严严实实,外界全然不知晓。
灵犀默默点头:“是真的,是我亲耳听澜南上仙所说。”她虽早已知晓此事,但这月余与哥哥相处下来,只觉得他为人甚好,亲厚有礼,算得上是谦谦君子,怎么也无法相信幽冥地火会转移到他身上。
夏侯风看白曦已是面色青白,皱眉道:“咱们现下怎么办?总不能看着小白死。”
“别急,我找雪九问问,玄飓上仙这些年都在寻找解除幽冥地火的法子,也许他会有办法救白曦。”
墨珑从袖中取出金铃,用力摇了摇,金铃震荡,发出悦耳的碰撞之音,但等了好半晌,波光之中都未看见雪九出现。
“奇怪……”此前或者雪五、或者雪九,都会很快出现,询问何事,怎得今日竟无人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