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得了么?” 闻人易满是嘲讽地一笑,“想走我还管不了呢。”
萧秦沉默半晌:“是我毛病多,是我不好。”
“我什么时候在外面玩过了,就算不发短信,还不是每天都回家?你满身晕红看得我火起,我让你给我口一次怎么了?”
萧秦垂着头走下车:“是,你肯给我口,我应该跪下来领赏才是。”
闻人易气得嘴唇紧抿,砰得一声关上车门,黑色轿车急速地沿着环形车道绝尘而去。
再次见到闻人易,是三天之后。
这实在是意料之外的事。
萧秦有个别人不知道的爱好,陶瓷。他也不是很有天分,更没有什么让人惊艳的作品,只不过是很喜欢看粘土在飞轮上旋转,自他手里变成器具上的过程。从挑选、配制粘土到陶瓷成型,其中的宁静和满足感不能言传,叫人心情平静舒畅。市西区有个制陶的小作坊,提供初级陶瓷制作课程,也让客人闲暇在作坊里制作陶瓷,萧秦每个星期五只要没事了便去那里,五年来风雨不改。
这天晚上下了班,萧秦照常来到作坊里。店主随意跟他打声招呼:“来啦,吃晚饭了?”
“吃了。你呢?”
“早吃完了。今天刚准备好的粘土,用去吧。你今晚要到几点?”
“十点、十一点吧,行吗?”
“嗯,等会儿你出去的时候顺便把锁给我锁上。”
这个小作坊有两个制瓷间,一间用来授课,大约九点结束,另外一间给懂得制瓷的客人自己玩。萧秦是这里的老顾客,星期五晚上留到最晚,店主跟他已经是连私事都能谈论的朋友,也不再拘束,看人不多的时候就托萧秦帮他锁门,自己回家休息。
今天晚上没什么人,一过九点,店主的头探进来:“你继续啊,我先走了。”
“嗯,回去吧,我走的时候给你上锁。”
飞轮迅速旋转,他的手在粘土上轻轻使力,缓缓提起,粘土形成一个四十厘米高的长颈瓶。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不加收敛的说笑声,门推开,两个男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个年轻得很,笑得很是张扬:“不是要带我回家?来这里做什么?”
萧秦的目光朝他们扫过去,顿时眼皮一跳。
进来的人竟然是闻人易。
走在前面的男生大概不到二十岁,一张脸白皙好看,瘦高个,一看就是闻人易喜欢的类型。这是个漂亮到让人嫉妒的人,萧秦自认心胸狭窄,对他没有半点好感。闻人易推着他在房间角落的位置坐下来,好似没看到角落里的萧秦,男生笑着说:“你还会弄这个啊?等会儿你教我?”
“我能教你的不只这些。”
男生媚眼如丝地笑起来:“那我们去你家吧,在这里做什么?”
闻人易的目光扫过萧秦的侧脸,低头道:“专心点,烧个陶器给我。”
两人的话一字不漏地传进萧秦的耳朵里。制陶的时候最忌讳手不稳,他把飞轮停了,站起来去后面洗手,却听见他男孩子叫自己:“喂,你,是看门的么?”
没错,他现在还真是看门的。
萧秦低着头在围裙上抹手:“有什么事?”
“这里的粘土怎么弄啊?你们不是收钱的么?我们进来这么久了也没人招呼。”
萧秦把围裙摘下来放在桌子上:“这里是给懂得制瓷的客人用的,不会就要先去上课。这里每个周末都有业余制瓷课,一节课八十。连粘土都不会配,这里不是你进来的地方。”
这段话的语气有些生硬,尤其是最后的一句,更是半点不客气。男生想不到他这么跟自己说话,怔了一下不爽道:“你什么态度啊?是这样对客人说话的么?你们老板呢,让他出来。”
闻人易一声不吭地望着他。
萧秦不知道闻人易为什么要这么伤他,同学那边他已经不再说什么了,他就只剩这么一点清净的地方,为什么非要来毁得面目全非?
“老板回家了,这里也要关门了,现在是我说了算。你什么都不会,麻烦你去别处玩去。”
男生想不到他说话这么不给人面子,气性上来,几步上前将萧秦飞轮上的陶瓷一挥,瓶颈倒下,登时变成一滩烂泥:“哟,不好意思。”
萧秦直觉得怒火攻心。
闻人易望着墙上的牌子淡淡道:“不是开门营业到10点么?”
萧秦想不到自己还有被闻人易气笑的一天,低着头回到里屋洗手:“已经九点半了,这个时间不接新客,两位改天再来。”
他听到男生吵嚷的声音。
心力交瘁地收拾好桌上的粘土,再出去看时,房间里空空如也,两个人已经离开了。萧秦把飞轮上毁掉的模型取下来,揉碎成一团,围上围裙重新开始。
刚才是他冲动了,别人说什么都该跟他没有关系,自己应该视而不见。
双手在粘土上揉着,那男孩子的面孔一直在眼前晃。闻人易现在应该正在跟那男孩子温存,甚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