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陈都尉,让你的将士们都散了吧,莫要自讨没趣。”
真是的,李文柏京城来的后台硬,敢和本官叫板就算了,你陈一志算个什么东西?半路被贺将军随意提拔起来的府兵都尉,也跟着瞎起哄?不想干了吗?
曹严是西州刺史,统领一州军事要务,他的话,陈一志哪敢不听?
“下官……领命……”
陈一志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叫来一个手下,准备遣散队伍。
这时,李文柏动了。
他先是深深地看了故作姿态的曹严一眼,眼中闪过一道凌厉之色,大声喊道:“李二何在?”
“属下在。”不远处的李二大步走来,单膝跪地。
曹严见状,脸色微变,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果然,李文柏死死盯着施五,挥了挥手,对李二说道:“带上衙门的兄弟,给本官将这个施五,速速拿下。押入大牢,不得有误。”
“是,大人。”
李二领命,带着几十个悍卒,径直向有些手足无措的施五走去。
李二是军伍出身,在军营只听将令,如今做了李文柏的亲卫,自然只听李文柏个人的号令。他可不管什么刺史不刺史的,自家大人让他抓谁,他就绝无二话,抓了再说。
看着李二带着几十个面容凶恶的悍卒向他走来,施五慌了。他没想到李文柏居然连曹严的面子都不给。
“老泰山……老泰山救小婿啊。”施五一边惊慌后退,一边转头向曹严求救。
曹严也很意外,他也没想到,自己已经给李文柏台阶下了,话里话外给足了他面子,想不到这小子属狗的,什么都不管,就要咬住施五不放。
见李二等人逐渐向施五聚拢,几十个衙役将施五前后左右堵死,曹严气得脸上的肥rou直颤,指着李文柏,怒道:“李家小儿,尔敢。”
见曹严生气了,他带来的两队兵马蠢蠢欲动,正欲上前救下施五,却被李文柏一句话吓得止步不前。
“李二。若谁敢阻拦,就地拿下,一并押入大牢,以施五之帮凶同谋身份论处。”
“是,大人。”李二揉了揉拳头,咧嘴一笑,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曹严身后的两队人马,眼中满是挑衅。
曹严带来的两队人马,和曹严一样,在前庭向来过惯了悠闲日子,无论是体魄还是气势,哪里比得上李二这帮在战场上浴血厮杀的悍卒十之一二?
被李二等人这么一瞪,顿时都怂了,甚至都不敢和他们对视。
施五没法子了。
一个胖子,被一群孔武有力的悍卒围在中间,三两下就被撂倒在地,痛苦哀嚎起来。
手下们没用,自己又势单力薄,曹严这是又羞又恼。见施五被抓,他气得吹胡子瞪眼,却没有丝毫的办法。
他很后悔,早知道刺史的官威根本压不住李文柏,他就该等着将西州的大军调过来,再和李文柏交锋。
如今丢了面子不说,连自己的女婿都被李文柏抓了,这事将来若是传到前庭,只怕自己就会沦为众同僚的笑柄了。
等到李二等人将被打晕过去的施五拖回来后,李文柏满意地点了点头,也不下马,只是朝着一脸Yin沉的曹严拱了拱手,笑道:“多谢曹大人体谅,下官还有公事要办,恕下官不能相陪了。”
这一幕幕,从头看到尾,陈一志愣住了。他万万想不到,李文柏居然胆子如此之大,当着曹严的面,抓了施五。最后连行礼都不做,淡然离去。
这……这是要跟曹严彻底翻脸啊。
同时,对比李文柏的强势,想到刚才自己的软弱,陈一志不由得心生羞愧。
想不到自己一个武将,居然还没有一个文弱的文官硬气。
“意气风发,不畏强权,少年英杰,大抵如此吧。”
陈一志望着阳光下笑容恬淡的李文柏,喃喃道。
曹严见李文柏勒转马头,准备要走,竟敢如此无视他,心中怒意更甚。
堂堂一州刺史,赶了几天的路,到了交合,却在一个七品县令的手里碰了一鼻子的灰,这事儿放到那里都是奇耻大辱。
“李家小儿。”
曹严咬牙切齿道:“如今大雪封路,你应该明白,和本官作对,是个什么下场。你可别忘了,本官乃是刺史。西州,是本官的西州。”
曹严已经知道眼下的局势已然无可挽回,但人嘛,输了人也不能输了气势不是?即便被轻视冒犯了,也得留下两句狠话,找回点面子才是真男人。
但李文柏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缰绳被勒紧,马匹停下。李文柏微微侧过头,眯着眼睛,说道:“下官无意与刺史大人作对,是刺史大人要与陛下作对,与天下人作对。下官这话,大人不会不明白吧?”
“你……”曹严张了张嘴,脸气得通红,却说不出话来。
曹严很清楚李文柏话里的意思。
所谓“与陛下作对,与天下人作对”,指的自然就是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