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的人,不管房子是谁名下的,反正知道自己在这个城市有个容身之所就行了,怎么也不至于流浪街头。
那时他们还没想过要分开,苏屿知道以自己的经济能力随时能在北京买套房,就没在房子的事情上焦虑过。毕竟有房子又怎么样?后来陆悯童大学毕业,为了工作方便他们还不是一直租房子住?
可现在不一样了,虽然苏屿知道里潼一个国际巨星肯定不缺房子,里潼一个人赚的钱可能比陆悯童家的家产都要多——但苏屿是第一次有那么强烈的、想和某个人永远在一起的冲动。
有时候真的冲动到想买间婚房,将他家潼潼放进去,他们俩就这么过一辈子。
这个想法太吓人了,先不说这只是他单方面的欲望,里潼说不定只是想和他玩玩而已——这不难理解,里潼才二十二岁,正是游戏人间的最好年纪,更何况里潼有大把钱和盛世美颜,浪的资本太足了,要是这个时候和里潼谈安定谈结婚,苏屿相信绝对能吓跑这小孩。
所以他不敢在里潼面前表现出一丝一毫“想领证”的冲动,推己及人,要是他二十二岁那年有个男人突然说想和他结婚,他肯定也吓一跳。
哪有一上来就要绑定别人一辈子的。“一辈子”这个词听起来既浪漫又可怕,苏屿对里潼有足够的耐心,可以从长计议。
慢慢来,这个人迟早会是他的——只属于他。
苏屿平时洗澡的速度很快,这天却因为心里有事足足洗了二十分钟。现在已经是六月初,天气渐渐变得炎热,苏屿一个人住没必要那么讲究,随便穿了条短裤就从浴室出来了。
刚出浴室没一会儿,他就听见了砸门声。苏屿吓了一跳,连忙套了件短袖衬衫去开门。
里面的实木门拉开,隔着一层防盗门,苏屿看见门外站着个人。对方正要继续砸门,见到苏屿赶紧停下动作。
苏屿皱眉,没想到居然是范熙能:“你干什么?打算砸烂我家的门?”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干什么去了?敲门那么久一点反应也没有,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死在里面了呢!”范熙能没好气地说,见到苏屿没事,明显松了口气,“赶紧给我开门,牛nai都要凉了。”
苏屿心情微妙地打开防盗门,从范熙能手里接过那杯微热的牛nai:“你敲那么久门就为了给我送杯牛nai?”
“不行啊?”范熙能白了他一眼,“赶紧喝,喝完杯子还给我。”
这些天苏屿光顾着和里潼谈恋爱,压根没把心思放在范熙能身上,这会儿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拿着玻璃杯,没喝牛nai,迟疑地将杯子转了几圈,在心里斟酌着措辞:“那个……其实你没必要这样每晚给我送牛nai,多麻烦。”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范熙能冷哼一声,终于正眼瞧了他一眼,“废话少说,你到底喝不喝?”
这一看他才发现苏屿和平时不太一样,肩上搭着条干毛巾,一头稍长的乱发shi漉漉的,发梢还往下滴着水。他上半身穿着件短袖衬衫,扣子根本没扣好,衣襟随便合拢,并不严丝合缝,稍微仔细点就能透过缝隙看见衬衫底下的腹肌……
十分性感。
范熙能无意识地多看了几眼,反应过来时,急忙脸红心跳地挪开视线。苏屿微垂下眼睑,终究还是将那杯温牛nai喝下去,空闲的左手不动声色地拢了拢衬衫前襟。
范熙能从没进过他家门,心虚地将视线从苏屿身上挪开后,开始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左顾右盼,就是不往苏屿那边瞧。苏屿家里整洁干净得很,要不是从生活用品等细节上能看出这是个单身男人的住所,范熙能几乎不敢相信苏屿一个人住。
讲道理,有几个男人是能坚持收拾自己的狗窝的?而且还是在独居的情况下。范熙能忍不住偷偷瞄了苏屿一眼,觉得这人不是天生贤惠就是后天自律,反正怎么看都是个难得的好男人。
不但长得养眼,性格也特别好,连生活习惯和作风都这么良好,和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肯定很舒服。
几分钟后,范熙能拿着空杯子准备离开,苏屿站在门口,犹豫再三还是开口:“范熙能……”
不管这事是不是他的错觉,少一事总好过多一事。既然他已经心有所属,也不打算和范熙能玩暧昧,那就该快刀斩乱麻,尽早将这破事处理得干干净净。
范熙能无知无觉地回头,心情轻快地问:“嗯?怎么了?”
苏屿尽量委婉地说:“以后别给我送牛nai了,我要喝牛nai自己会买,又不缺那几个钱,用不着这么麻烦你。”
范熙能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头:“我都说了我乐意……”
“真不用了。”苏屿注视着他的双眼,“我不爱喝牛nai,这对我失眠也没什么帮助。其实我的睡眠质量一直不错,前段时间是因为想一个人想得睡不着……”
在伊秀华的安排下培训了这么长时间,苏屿的演技早就回到了收放自如的地步,更何况他对里潼的感情根本不需要伪装。他稍微流露出一点眷恋的情感,看起来十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