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打扫?”
易予毫不在意的开了门,手直接放在门把上,一向镇定的沈言珩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易予夸张的摸了又摸,等灰尘全摸到自己手心上,门把干净了,才转头笑眯眯道:“我还能找到女人,不像某些人,活了这么多年连女人的手都没牵过,你还真要守着那姐妹俩还有那孩子过一辈子?”
眉高挑,停了几秒,唇畔忽然上扬,“哦对,我忘记了,你今天晚上刚和女人牵了手,感觉怎么样?皮肤是不是挺细腻的,有没有想把手的主人拉过来压住?啧啧啧,那感觉可是很舒爽。”
沈言珩:……
人靠在墙上,抱臂看着要进房间的易予,他耳朵都开始起茧子。
面无表情的问:“能不能别总提她?”
易予回头:“行啊,手是你牵的,话也是你说的,都听你的。”
沈言珩:“……,她压根就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易予“噗”的笑出声:“谁说你喜欢人家了,人家还不愿意跟你在一起呢。我说沈言珩啊,你最近想的可有点多,此地无银三百两?”斜眼瞥了沈言珩一眼,见他冷颜站在原地不动,易予心情大好。
平日里日日受沈言珩的欺压,易予最喜欢看到的,就是沈言珩吃瘪的样子。
自从廖暖出现后,易予时常看到这一幕,很好。
他笑着关门,门关到一半,动作又忽然顿住。
重新打开。
笑容收了收,声音也沉下:“老七,程哥死了,我们都很伤心。但是你也……还是想想老十怎么办吧。”
班青尺排名第十。
怎么办?
沈言珩冷笑:“能做的我都做了,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还能管得了他?”话音落下,径直走进自己的房间,“嘭”的一声甩上门。
易予看着每日都被折磨的可怜的门,又笑起来:“死鸭子嘴硬。”
*
夜色正浓,窗外的皎月也抵不过黑夜墨染。连着房间里到窗外,都黑漆漆的。
回到房间的沈言珩没有开灯,在昏暗中朝房间最中央的床前走去。月光朦胧,映在黑白分明的房间内却没有美感,只让人觉得更加压抑。
鞋也没脱,沈言珩直接倒在床上,随手拿了烟,点上。
一根接一根,烟灰缸里积攒了一堆烟头,烟雾很快灌满封闭的房间,味道浓重刺鼻,沈言珩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枕着自己的胳膊,另一手还夹着烟,人盯着天花板愣神。
偶尔抬起手来吸一口烟。
方才易予最后的话他听到了,死鸭子嘴硬。
的确,他是无法做到看着不管。
他这样的人,大多没什么好下场。
眸色一凛,他翻身下床,两三步走到桌边,点了台灯。黑着脸,抽出几张纸,在上面随意写下几个名字。
林弯,班青尺,吕优。
沈言珩没上过几年学,高二时便退学和亲哥沈言程在外闯荡。难得的是,他算是闯出了点名堂。上学那几年的书也没白读,沈言珩的字写的尤其洒脱。
寥寥几笔,像是潦草的毛笔字,又有几分规整在其中,比电脑上打印出来的字体还要好看几分。
他盯着纸张看了半晌,一边懊恼,一边掏出手机再当一次死鸭子。
“王老板,是我……麻烦您一件事,对,您的常客艾亚,我需要和他联系密切的人的名单。”
*
晋城的夏日很奇妙。炽热的太阳带来炎热,从海边吹来的冷风又送来凉爽。太阳足够毒辣,但凉风一吹,便又觉得没那般热了。
不过这对廖暖倒是没什么影响,她一向不怕热,一个人站在太阳底下大半晌,顶多脸红一红,一滴汗也不会出。
虽然如此,廖暖还是选了晚上再去return。
原因也很简单,return晚上才营业,廖暖以客人身份去,时间上不好太早。
在杀人案上,return基本上已经摘了出去。现场总共发现三个人的痕迹,地面上班青尺的脚印,导致艾亚死亡的墙壁周边发现吕优的指纹,以及艾亚指甲缝中人的皮肤纤维。
现在已经确定班青尺和杀人案无关。
吕优原本还做做样子,伤心一下,但是在隔间内发现吕优的指纹后,她无从辩白,加上心理素质实在不好,乔宇泽微微恐吓了一下,吕优便将知道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吕优是return的常客,艾亚也知道她几乎每天都会来酒吧,晚上七点半时,艾亚曾给吕优发短信求救。他称自己被关在女洗手间内,外面人太多,他出不去。吕优去了,趁着其他人不注意,溜进艾亚所在的隔间。
虽然吕优人进去了,但她却也没什么办法支走外面的人,两人躲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内,一言不合就争吵起来。
艾亚其实是个瘾-君子,吕优发现这一点后便提出分手,艾亚一直缠着她不放。甚至在被杀前一天,还强行和吕优发生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