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友人在酒馆吃完饭回到周耀华的公馆里,周耀华已经在等他了,看他喝了些酒脸色泛红,不由得担忧,他知道柳愉生最近心情抑郁,于是才使身体越发不好。
柳愉生说道,“我已经辞职了,刚才去见了几个好友,和他们吃了一顿饭,喝了些酒。”
周耀华半扶着他,关心道,“和朋友辞别喝酒是一定的,不要喝多了就好,你得好好注意你的身体。”
柳愉生没有反驳,因为要去见弟弟,于是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将原来的小西装换成了长衫,又好好洗了脸,喝了周耀华端到他面前的醒酒汤,这才随着周耀华出了门。
到了警察署,柳愉生以前在这面前转而不得入内的地方,因为周耀华的关系,他和周耀华都是被礼貌地请进去的,还有专人接待。
柳愉生去看了柳余绍,周耀华站在一边等。
柳余绍并没有受刑,但还是消瘦了很多,衣服有些脏,但傲气比在外面的时候还要盛。
柳余绍说道,“他们说有人出钱赎我出去,四哥,是你吗?”
柳愉生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也没有那么多钱,是一个朋友愿意出钱救你出去。”
“是这样?用了多少钱,我出去后,会找钱来还。”柳余绍公事公办般地态度冷淡地说道。
柳愉生看着他的眉目,要进来看柳余绍的时候,他还满心紧张和期待,但是面对柳余绍平淡的言辞和冷淡的态度,那些紧张和期待也都消散了,虽然他知道柳余绍表现得这样冷淡是因为柳余绍的身份,柳余绍应该是怕连累他,但是面对堂弟的如此冷淡的态度,他还是不免有些受伤。
“钱倒不用了,我进来看你是想确定你没有受苦。”柳愉生说道。
“这算什么苦,我挺好。”柳余绍道。
柳愉生笑了笑,“那就好。我还想和你说件事,我要去美利坚留学一段时间,估计这几年不会回国来,你还请多多保重。”
柳余绍有些吃惊,但也没有太过的表现,只点头道,“学些有用的东西,回国来建设国家是不错的,我一直想出国,但没有机会,你既然能够去,就好好珍惜吧。”
说到这里,两人都没有什么话了,于是尴尬地沉默在了那里,想到以前可以躲在同一个被窝里看话本的弟弟在此时已经如此疏远,柳愉生不免心里更加难受犯堵,从座椅上站起了身,道,“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保重。”
柳余绍也站起身,向他点了点头致意。
柳余绍的眼里有感激的神色,柳愉生回头再看了他一眼,周耀华上前来接他,他便和周耀华一起出了探监室。
柳余绍在探监室隔栏边站了一会儿,直到警察来带他离开。
刚才迎接柳愉生出去的人是周耀华,柳余绍自然认识,是周耀华出钱让他出去,他也知道,只是不免为此觉得奇怪,周耀华为何要为了他出钱出力,周耀华只是他四哥的大学同学,这样帮忙不免太过了。
柳愉生从警察署出去,便不大Jing神,想到以前那一大家人,现在居然都分布天南海北没有多大联系,各个为了些金钱利益,血脉亲情也不管不顾了。
以前祖父还在的时候,一家人还能住在一起,祖父一死,大家就卖了祖宅离开成都各过各的,亲人之间便如此凉薄,更何况一般人之间。
柳愉生心里不舒服,但想到周耀华待他的情意不免心里又淌过了暖流,这才好受了些。
学校学生为柳愉生准备的送别晚会,在下午五点多钟的时候就有学生来柳愉生的住处请他过去了,周耀华作为柳愉生的好友,便也受了邀。
到了学校,发现不仅有柳愉生所教的班级的学生,其他班级的部分学生也在,还有好些老师也在,可见柳愉生平素在学校里的人缘是非常不错的。
只是一个简单的晚会,点了蜡烛,有学生唱歌,还有朗诵诗歌,每位同学又写了祝福的便签用浆糊粘在一本笔记册子里,各种各样的便签纸,里面全是学生的心意,柳愉生接到那本祝福册子的时候,不免感动非常。
在学生们的煽情表演和话语下,他不由得流了泪,然后现场达到了高 chao,不少学生都哭了,让柳愉生留学回国的时候一定要再回这所学校来,并且不要忘了他们。
柳愉生一一应了。他当时想的是过不了几年就会回来,没想到时光荏苒,当他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世纪轮回,一切都变成了他此时根本无法想象的模样,而在坐的学生和老师,不少都已经作古。
言犹在耳,回忆总是在欢喜背后隐藏着悲伤的。
周耀华坐在教室最后面的位置,静静看着这一场感人的送别会。
那个站在讲台上向大家表示感谢的人,烛光映着他的脸。
周耀华以前并没有见过柳愉生站在讲台上的样子,此时见到不免完全被迷住了,柳愉生举手投足之间的风度与儒雅让人沉醉,自信地侃侃而谈,激励在座的学生努力学习,又说一些以后相见的临别话语,在离别的悲伤里,他的脸上有伤怀,也有对未来的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