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停止跳动的,她说过,让我好好的听着,这是生命消失的声音,很美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内听着它的跳动,像是战鼓的声音,它突然强力的跳动,骤然停止,让一切回归于安静,这时我才发现,生命消失的声音,原来也可以这么的动听。”他勾起嘴角露出绝美的笑容。
&&&&杭岩有些不能相信的睁大眼,他从没见过一个人像龙玉这般,讲自己母亲的死亡好似讲一件愉快的事一般,完全感觉不到他的心。
&&&&“我母亲死后,我被自己的父亲钉死在棺中,你知道窒息是什么感觉么?”龙玉歪着头问他,眉头微微蹙起,有些厌恶,有些不高兴,又很固执的要说给他听,“喘不上气来,就像有东西压着胸口,让你无法呼吸,想叫却喊不出声音,十只手指都挠烂了也没有人听得到,能够感觉到,好似有一双无形的手掐着你的脖子,无论你的嘴张的多大都呼吸不到空气,睁着眼睛死去。”
&&&&随着他的话,杭岩似乎看到了一个小小的孩子被困在钉死的棺中,挣扎着,不甘的死去,死去?不对!他若死了,那么这个活着的是谁?
&&&&“后来,我死而复生,被困在那里十年,等我的翅膀长硬了,爪子长尖了,我就离开了那里。”龙玉认真回忆着,靠在桌边自言自语,“可惜呀,他们偏偏还是要招惹我,我只好把他们都杀了,这样一来他们就永远都无法害我了。”
&&&&“你不是个好人。”杭岩冷言,“可你这样的坏人,怎么能活得这样逍遥?”
&&&&“呵呵!”龙玉笑了起来,看白痴般的看他,“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好人了?”杭岩愣了,似乎他从没有想过,龙玉真的不是个好人,“我从来就不是好人。”
&&&&龙玉拿起半枯灯在手中把玩,手时抚摸着上面的骨骼,“我从来就没想过当好人,我娘和我说过,我们天生就是不是好人,也没必要虚假的把自己伪装成好人,所以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世间足够残虐才能让人长大,玉庄更像是蛊瓮,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才是兵法的上上策,当我足以在玉庄横行时,那里小小的空间已经无法满足我了,我破了瓮离开,得到了更广扩的世界。”
&&&&“你到底是谁?”杭岩听着他的话很陌生好似第一次听起,“你为什么会兵法?”
&&&&“因为我的父亲是龙靖,而我的母亲是真瑶·约翰森。”他平静的说道。
&&&&“你是战神之子?”杭岩从来都不知道这个看起来很美很弱的人是那个传说中的人物,战神之子,人界战神与修罗战神所生,所出现之地必是连年战祸,凶兽横行,是天下最大的不祥,而这位战神之子还有另一个称呼,那就是,冥后!
&&&&冥界另一个主宰,是杀戮的完美解译,迷弥殿是为他所建,半枯灯的主人!
&&&&“你怎么会是冥后?”杭岩怀疑他是在骗自己。
&&&&龙玉没有回答,而是拿起了桌上梦魇头发做的灯芯,单手缠绕在指尖,轻笑起来,“梦魇的头发又称水绸冰丝,水和冰怎么抽丝?一看你就是从楼琐手中买的,你不知道他是jian商么?号称没有坑不了的。”他手一扬灯芯被抛出,在半空中散开,化成一丝丝的冰雨的落下,落到地上只留下一个个的水点印。(楼琐乱入:什么叫没有坑不了的?我被自家妹妹坑了算什么?被冥界那对夫夫坑了算什么?龙玉:算活该。 楼琐:……)
&&&&“呵!”杭岩僵直着身体笑了起来,从浅笑变为大笑,“同样不是好人!你为什么就可以活得心安理得!你凭什么来指责我!”
&&&&“就凭我没有低过头。”龙玉走到他的面前,掐起他的脸,逼他与自己对视,龙玉的双眼中有火,“就凭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与那些家伙是不同的!可你呢?你的能力醒了,你想过离开么?你变的和他们一样抹灭天良,你都不把自己当人看了,还要别人怎么把你当人看?”
&&&&明明已经有了可以离开的力量却依然留下,杭家那些人固然可恨,但那些和他一样的孩子呢?
&&&&“你有没有想过,你父母的事不是意外?”龙玉放开他,收回手,“哪有那么多的意外全发生在杭家的旁枝身上?意外多了就不是意外了。”他的话就似一把尖刀划开了杭岩的胸膛,把他多年的怀疑剖析了出来,这些年他想过而不敢承认的事,那就是他父母的死是杭家一手策划的,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他这些年不就在为杀人凶手卖命么?他无法接受!而如今龙玉把这样摆到了明面上,让他不得不面对。
&&&&看着他呆滞的表情,龙玉心中了然,“你想过,可你不敢承认,你在怕什么?死都死过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是呀,他在怕什么?死都死过了,还有什么可怕的?死也并不怕,并不可怕!
&&&&半枯灯亮了起来,碗状的头盖骨中有东西一闪一闪的涌出,发着荧光绿的颜色,覆在杭岩的身体上,钻到了他的皮肤中,可以看到他很快的瘦了下去,刹那间瘦的皮包骨头,腿骨像是突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