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心中那点气愤就马上消散了。如果不是自己莽撞,他们两人说不定还在哪里逍遥呢,他们看起来那么恩爱……戟瑞见点星又要自责,忙安慰了他两句。
只是他不由又朝那两人看去,自己的小师弟自己知道,有一副热心肠没错,但太过天真懵懂,也怪自己将他保护得太好。
但这两个人……尤其是那个青年人,表情虽冷淡,但一身清冷贵气却是遮不住,一旁那个少年看着也有些聪慧,怎么会随了如此莽撞的小师弟也来到这里呢?压下戟瑞的不解,明诀看着随着潽曜的走动,地上的血迹突然动了起来,只见丝丝缕缕的血迹开始朝着二少爷的口中飞去。
“你刚才说他们是想炼制什么?”明诀忍不住又问泽隐。
泽隐看着那鲜红的血ye,道:“活僵。”
&&&&明诀道:“活僵?”
&&&&泽隐点点头。
明诀道:“我只听过白僵绿僵飞僵,活僵是什么?”
&&&&泽隐道:“怨气极大的初死之人,于头七之夜,取极Yin时人的处子血,画出伏尸之咒,并将符咒燃尽让新尸自动吞下。这一步尤为重要,只有新尸吞了符咒,才可进行下一步。若不吞,则无法继续,算是失败。吞下后,将处子血引入新尸,再用咒术加以束缚,埋于灵气充足之地十年,日常哺以灵力修为。十年后,便可得活僵。活僵者,可活动自如之僵尸,不再惧怕光线桃木等,法力极强,受控于哺喂之人。”
&&&&明诀点点头,没想到这群人竟是要炼制活僵:“我们现在不阻止吗?”
&&&&没想到泽隐却仍是道:“再等等。”
&&&&这一次等的有点长,直到屋内Yin风大作,血ye全部灌进新尸的口中,连那个老太太都起了疑。
“不是要结Yin亲吗?你们这是……这是做什么?”然而并无人理会她。
她要上前,却被人一把拦住。
“你们对我孙儿做了什么?”老太太又叫道,“来人,来人呐!我孙儿、不结Yin亲了,我要让他安稳下葬!快来人!”
&&&&那些下人早被吓得瑟瑟发抖,陈大总管领着人颤抖着要上前,被潽曜的一个手下人瞪了一眼,立时就站住了脚步。
鲜血已被饮尽,接下来就是用咒术加以束缚。
能走到这一步,潽曜也是极为激动。
他自得了炼制活僵之术,就不断地辗转凡间寻找合适的新尸,然而大多在吞符咒时便会失败。
这次他本没有报太大希望,却没想到能这么顺利!咒术他已经默背了千百遍,但真正用到却还是第一次。
他不由打起十二分Jing神,万不可在这一步出错。
随着咒术从他口中慢慢yin出,那新尸似是在遭受巨大的痛苦,连早已僵硬的身体都忍不住抽搐扭曲起来。
这番抖动,不知碰到了哪根神经,新尸倏地睁开了眼。
“啊!!!”本来就在连番惊吓中心里紧绷的下人们被这一刺激,竟是昏倒了好几个。
有些更是惊惧地失了控制,大叫着“诈尸了!诈尸了!”跑了出去。
明诀虽知道前因,但仍是不免被吓了一跳。
似是这次出门形成的习惯,他马上就下意识地去拉泽隐,却不想泽隐先他一步握住了他的手:“不要怕,我在。”
&&&&明诀听了他的话,忍不住用力握了握他的手。
“还不动手吗?”明诀道,“这马上就要成了。”
&&&&泽隐有些无奈地看着他,只好点明:“还有一物,我们需要等它出来。”
&&&&“还有东西?”明诀一愣。
这时,他曾经闻到的那股水腥味忽然浓重起来,片刻之后,便浓重到让他闻之欲呕。
“什么东西?呕!”明诀话都说不出来。
泽隐忙在他鼻端抚了抚,帮他隔绝掉那股腥气。
明诀有泽隐在身旁,但旁人却都遭了秧,连一直掌控整场的潽曜都忍不住干呕了几声。
“什么人?!”他按捺住心里的不适,忙拿出长刀与法器,做好了对敌之态。
这时一阵浓重的猩风刮过,屋内的人只觉得周身瞬间变得冰凉,并似乎有什么东西划过了自己皮肤。
那东西冰凉黏腻,让人从心底生出一种极度恶心的不适感。
等猩风停下,偌大的屋中一片静寂。
屋内似乎充满了带着腥味的水汽,还有那种无处不在的冰凉感,除此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
潽曜为这变故也有些骇然,这毕竟是他第一次成功做到这一步,并不太清楚这种变化是由别的东西引起的,还是因为活僵的原因。
他在屋中扫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到一旁的新尸上。
这尸体是罗王府的二少爷,今年尚十六,但长得高高大大,只有那稚嫩的脸庞仍看出是个少年人。
这二少爷是坠江而死,皮肤格外惨白,双眼睁着,但漆黑呆滞,无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