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的仙尊大人,一会儿又是在战场上那个孤独冷寂的浴血青年。
两个形象在他脑子里来回拉扯,到最后,出现在明诀心里的,是那个一直没有走出战场有了心魔的面容冷清的人。
心又是一阵酸痛,明诀忽然抬起头,将之前的犹豫自卑猛地扯下,他要勇敢地说出来,他想站在他身边,好好照顾他,拉着他的手,和他一起走出百年前早已凋敝的古战场。
他再也不想看到所有人都遗忘了过去,只有他一直还在那里游游荡荡,永远也找不到出口。
“泽隐,”红着眼睛的少年勇敢道,“我很喜欢你,让我照顾你好不好?”一向面容清淡的青年闻言猛地一愣,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少年。
少年大胆又固执地看着他,在等他的回答。
泽隐嘴唇轻轻动了动,但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出。
明诀心若擂鼓,想让他尽快说些什么,却又害怕听到他的拒绝。
他等了又等,见泽隐还是没有说出任何话,心瞬间便被失望和冰凉包围。
他想笑一下,但眼泪却又忍不住倏地掉了下来。
一只修长的手伸到他眼睛下面,轻轻接住了他的泪滴。
似乎被滚烫的眼泪灼伤,那只手轻轻瑟缩了一下。
一个声音在耳朵略有些犹豫地传来:“我……我不知道……”明诀猛然抬头,他看到了一个有些手足无措的男人,那个男人为不知该如何回应他有些困扰。
明诀便忽然又想笑了,这个男人可是高高在上的仙尊大人啊!应该从未有人这样直接地对他说过这种话吧?如果他能马上给自己答案,也就不是仙尊大人了,也不会是那个三百年都没有放下重担与回忆的人了。
但明诀不会放弃,他心疼他,喜欢他,想拉他出来,和他在一起,于是明诀道:“你现在什么都不用做,只让我来喜欢你,如果以后你不喜欢,再直接告诉我。现在就让我试一试,好不好?”
&&&&这一次,男人微微点了下头:“好。”
&&&&他是真的……不知该如何做……
&&&&听到他说好,明诀之前灰暗的心思一扫而光,仿佛马上就能看见他和自己相亲相爱的情形,眼里心里,都是再也没有过的敞亮。
他忍不住对泽隐笑了一下,又笑了一下。
泽隐看着他仍是红通通的鼻头,睫毛被泪水打得一撮一撮,大大的瞳仁却是被洗得黑亮纯净,忍不住,也轻轻弯了弯唇角。
·
&&&&泽隐这次走火入魔比往常都更为严重,但最后的结果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小白犹记得泽隐第一次生病的时候,第二天明诀简直气得要死,第二次就更不用说了,差点离家出走,但这一次明明更可怕,可他为什么一直在傻笑?小白是个不懂就会问的好孩子,而且他觉得自己非常聪明,他没有问明诀哥哥,而是问了少有会一直留在无厌峰的高牧。
高牧这个人在小白看来是有点点可怕的,他虽然不像大师兄那么严肃(小白早就看透大师兄的严肃是假的啦,其实一点也不用害怕的),但是他看过来的眼神,就像无厌峰最厉害的那种妖兽,锋利而又直接。
但小白不问他,难道要去问仙尊大人吗?而且虽然可怕,但和他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比起来,还是不值一提的。
小白见高牧在无厌峰一块巨大的山石上坐着,衣襟被崖下冲上来的风吹得猎猎作响,心里一边觉得果然怪人一边猫着腰偷偷跑过去。
“三师兄三师兄!”他小声叫道。
高牧回过头,一脸肃杀。
“哦哟~”小白吓了一跳,抚扶胸口继续道,“我爸爸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高牧看他一眼,点点头。
小白吓得又一跳,没想到他这个石头样儿居然真的知道:“赶紧说说赶紧说说。”
&&&&高牧沉默了半晌,方慢慢开口:“我师父……伤了他。”
&&&&“然后呢?”小白问。
高牧这次沉默的时间更久了,就在小白忍不住要跑开的时候,才道:“我竟从不知……”说道这里,又断了下来。
小白等了一会儿,见高牧没有说话的意思,忍不住问:“不知什么?”
&&&&高牧道:“我竟从不知,师父他……走火入魔……”最后四个字他几若叹息,小白脑子里快速转了良久,才慢慢凑齐了大概意思。
原来这三师兄竟是从不知仙尊大人生病了,哎,都怪他每次都来去匆匆,如果不是他记性好,说不定他长什么样儿都忘记了。
“那确实是你不好。”小白认真道。
“是。”高牧应下。
不过,小白的问题他还没有回答呢,见他又要不说话,小白忍不住又问了一遍:“你还没说呢,我明诀爸爸为什么总在傻笑啊?”
&&&&这次高牧倒答得利索:“不知道。”
&&&&小白:“……”忍不住大大“哼!”了一声,小白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