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本时,好歹收录为兄的一两首小诗进去,让为兄也跟着混个名头。”
今年青山商记发行的《青山丹园诗词行本》风头更胜往年,在文人中影响颇大。是以,虽然登州大旱,慕名而来的文人学子也不在少数,如今虽才七月,但客栈的诗词本已经写满了五本,诗词足有三百余首。可想而知,待明年牡丹花期后,不可能将这些诗词全部收录进诗词行本,必是择Jing而录之,所以王田止才如此玩笑。
蓝怡也笑了,“师兄的诗词,清新隽永,蓝怡已迫不及待要去一观了。”
王田止小心地护着蓝怡,往客栈走去,“如此甚好,为兄正要请师妹前去雅正。”
客栈大堂记录诗词的诗词本很大,每一页只在右上角写一首,留白处乃是观者的感悟之言。蓝怡很喜欢翻看,从诗词和众人的留言中,总是能得到一些启发,也经常会留下几句,无名先生和静晓先生也对此道颇为热衷,时常讨论上边的诗词。
进入客栈,蓝怡见到客栈东面挂有诗词行本的墙前,立着不少人,正在对上边新留的诗词品头论足,便笑了,“师兄,看来你的诗,颇受欢迎啊。师兄且先去和他们论一论,蓝怡在此洗耳恭听。”
见自己的得意之作正在被人评说,王田止心中既兴奋又忐忑,正想凑上去听一听,便虚扶着蓝怡,让她在自己喜欢的靠窗的桌前做好,才整了整衣帽,迈着方步走了过去。蓝怡看他颇为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再显得成熟,也不过是个年不及弱冠的书生呢。看着书墙前聚集的一批兴奋的学子,蓝怡倾耳听了几句,深刻地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坐在她旁边的于燕,对这些提不起丝毫的兴趣,仔细把客栈内的人筛了一遍,发现并没有可疑的,便转头向窗外望去,一眼便见到山下傻呵呵笑的胖子,撇撇嘴,转移视线,目光落在骑马奔来的程小七身上。
“夫人,小七少爷来了,已到客栈之下。”
蓝怡深吸一口气,点头,站起身与王田止告辞,到客栈门口迎接小七。小七下马,脸上犹带着远行归来的疲惫,但双眼却更加明亮了,笑道,“刚去了周二嫂家,见门上落了锁,便寻了过来。”
蓝怡引着他向无名先生的院落走去,“事情你听林远说了吧?水秀说有几分像,我也不敢贸然地把孩子送去程家,所以想先让你认一认。”
文轩和唤儿随着蓝怡到了牡丹园,就跑来找于伯给们用草叶编蚱蜢。小七跟着蓝怡踏进绿玉院,看着蹲在于伯身边的小丫头,试探地喊了一声,“唤儿?”
唤儿回头,先是歪着小脑袋疑惑看着小七,然后才露出惊喜的微笑,伸手跑过来要小七抱。小七俯身抱起她,哈哈大笑地转了两圈,“唤儿,唤儿,你竟跑来了这里,让家里人好找!”
文轩疑惑地看着,指正道,“小七叔叔,你喊错啦,妹妹叫丫头,不叫唤儿。”
小七笑着放下唤儿,又用双臂举起文轩转了几圈,文轩咯咯笑着,“小七叔叔,再快些,再快些!”
于伯看了看身旁的小丫头,问蓝怡道,“丫头是程家丢的那个?”
蓝怡摸摸满脸欢愉的唤儿,笑道,“现如今看来,定是了。”
于伯满脸惋惜地摇摇头,没说什么,视线又落在蓝怡的肚子上,才又笑了。
小七亲切地把唤儿抱在膝上,听蓝怡详细讲了一遍唤儿到北沟村的经过,感慨不已,对宇儿夸奖不停,若不是这孩子心善,唤儿现在还不晓得要跟着那对夫妻流落到何处,“那对夫妇,如今还在咱们商记做事么?”
“那家的男主人做过几天账房先生,林喜留了他在身边做点杂事。”蓝怡答道,留下他们,不是这家的男主有多大本事,而是觉得他们可怜,也为了让程家明白丫头确实不是蓝怡派人去捉的,以防程自牧反咬一口,诬赖自己捉了他的女儿。
文轩听明白了母亲和小七叔叔的话,大眼睛里包了两大包眼泪,哽咽道,“娘,妹妹要走了,不在咱们家了,是不是?”
蓝怡拉过文轩,给他擦了擦眼泪,“妹妹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要回家了。”
“文轩不要跟妹妹分开,文轩好不容易有了妹妹,不要分开~”小家伙的眼泪就悬在眼眶里,转呀转的就是不落下来,蓝怡看得十分心疼,搂住他道,“可是妹妹的爹娘找她很久了,再不回去,她爹娘会更担心的。”
文轩委屈地耷拉着两个嘴角,趴在娘亲怀里不动了,好不容易有了个安静静听他说话的妹妹,没想到住了这两日又要没了,怎能让他不伤心呢。可是,他是男子汉,不能哭!
唤儿见二哥伤心,从七叔膝盖上下来,走到二哥身边,轻轻拽着他的衣脚,抬头看着蓝怡。
与她待了这些日子,蓝怡点头笑笑,大体也能猜出她想表达什么,拍了拍文轩的小脑袋,温柔哄道,“你看,妹妹来哄你了,她也舍不得你,以后会来找你玩的。”
小七见两个孩子依依惜别的样子,觉得自己这样把唤儿带走,于情于理都说不通,便道,“周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