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上被他踢的大脚印,冷声道。
程自牧双目怒睁,大声就要吼回去。如花又说了一句,“要见我家夫人,好啊!用你的袖子,把门上的狗印擦干净,再进来。”便关了大门。
程自牧再也忍不住,脱口骂了几句,才上前抬腿,蹭掉门上的脚印,用力叩了叩门环。许久,如花才懒洋洋地打开大门,放他进去。
程自牧晓得了如花的厉害,见到蓝怡时虽然还是满肚子怒火,却也不敢放肆,只语气不善的问道,“放了我女儿,却又抓了我的小厮,你到底想怎样!”
蓝怡看他身上的青衫和双靴上带的尘土,便知他是远路来的,至于从哪里来,不问也知,就知道唤儿被从她这里领回去,程自牧定会说是自己抓的,也便不再与他争论,“你的小厮,是哪个,我好端端的,抓你的小厮作甚?”
程自牧胸膛起伏,从怀里拿出一封信,用力摔在蓝怡面前的桌子上,“就这个!说,你要怎样才肯放人?”
蓝怡扫了一眼信封,懒得打开,“你滚出登州,永不再回来,我便不再与你计较,那小厮也不会再出现于人前!”
程自牧看着蓝怡,忽得声嘶力竭地大笑,“王蓝怡,你也不过是个小人罢了!逼走我,再抢程家的生意,你休想。不过是个玩物罢了,你以为爷我真的放在心里,你以为拿住他便能胁迫我?痴人说梦!你若是有种,就放他出来,放他到程家人面前,看看受伤无颜见人的是我程自牧,还是被你视为知己的小七程自歌!”
蓝怡怒极,“如花,把他给我打出去,从今以后,不准他踏入北沟村一步,见一次给我打一次!”
程自牧邪恶大笑着往外快步而去,边走边大声道,“你若敢动我一下,我就把这遮羞布揭开,没准还能得偿所愿呢!”
如花才不理他的威胁,上前一脚踹在他的后背上,用了十足的力气,程自牧向前猛抢几步,趴倒在地,回头凶狠地瞪着如花,“你再动我一根汗毛,我就……”
如花上前又是一脚,踢得他滚了几滚,跟上去又是一脚,直到把他踢出大门,才厌恶地在地上蹭了蹭鞋底,“咣当”一声关上大门。
程自牧狼狈蜷缩在地上,觉得浑身没有一块好地方,努力了两次硬是没爬起来。一直躲在街角偷看的周月莲见状,羞怯怯地走过来,弯腰要扶起他,“大少爷,您怎么摔在门口了,伤到哪里了?”
程自牧平生最恨白痴女人,挥手把周月莲推开,骂道,“滚开,肮脏的蠢货!”
第七四七章 手下留情
蓝怡深呼吸几口,才压下要破口大骂的冲动,两辈子加起来,她第一次有这么强烈的冲动,想把世界上罪恶毒最难听的脏话,都扣在程自牧的脑袋上,方能让她消一消怒气!
蓝怡走到院中,抬头望着高大茂密的梧桐树和蔚蓝的天空,看着天上掠过的飞鸟,一遍遍地告诉自己,生气是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不值得,不值得!
水秀进来,站在蓝怡面前,“夫人,下一步要如何做?”
蓝怡收回视线,平静地看着水秀满是尘土的衣衫道,“你先在家歇息两日,如花,你去跟着程自牧,按原计划行动。”
如花很想说干脆动手杀了他得了,不过见蓝怡眼中的冰冷和愤怒,不敢多言,骑马飞身而去。水秀见蓝怡努力平复心情的隐忍模样,开口劝道,“夫人,程自牧虽是个畜生,但是他待小七少爷,还是有几分真心的,量他不会主动把此事放于人前,他是故意拿话激你,你莫中了他的计,气坏身子便不值了。”
蓝怡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这几日你也累坏了,先去梳洗一番,我去厨房给你热些饭菜。”
水秀赶紧拱手,“不敢劳烦夫人,水秀自己去热便是。”说完,快步去了苏永珅的东院。西院中的浴室,是给贾氏、如花和于燕用的,水秀一直是在东院浴室内净身。刚到跨门边,便见rou包子浅墨一脸严肃地站在跨门边,“水秀哥,这个程自牧到底做了什么事,惹得姑娘如此生气?”
水秀摇头,这件事蓝怡并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他自然不会说。
“你告诉我,我派人去宰了他!”浅墨一脸认真地道。
水秀叹口气,“别去,再怎么样,他也是宇儿的亲爹,他这条命咱们不能收。”
浅墨低咒一声,“混账东西,好在我家公子今日不在,否则非得亲手宰了他不可!”
水秀叮嘱道,“这件事,不可告诉雷夫子和宇儿,你把嘴闭紧了,夫人自有打算。”
“娘有什么打算?”宇儿从影背墙后出来,绷着小脸问道。
水秀和浅墨吃了一惊,都没想到这些话竟被宇儿听了去,一时不该如何应对。宇儿不是文轩,不是几句话就能糊弄的。
“宇儿,这件事,夫人不打算让你知道,你还是不要问了,再问我也不会说的。”水秀直接说道。
宇儿坚定地看着水秀,稚嫩的嗓音里带着化不开的恨意,“水秀叔,你依娘亲的计划行事,但是,若有机会,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