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又要把自己捆了,吓得魂不附体,跪在地上向蓝怡跪爬几步,被两个衙役压住动弹不得,“二婶儿,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要杀宇儿的。我本来只想揍他一顿出出气,却没想到自己打不过他,被他打急了才红了眼拔刀的。二婶儿,我知道你心善,你救救我啊,再被他们抓住,我会没命的,二婶儿……”
蓝怡平静看着他,并不开口。
捕快见他说个没完,直接把他的嘴堵了,麻利捆好。周卫极吩咐道,“吩咐下去,不可刻意为难他,案子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高峰三人应是。周吉庆两眼恐惧的瞪大,哀求地看着自己的爷爷,见他耷拉着脑袋看自己流血的手指头,又转头看赵里正,见他只顾和捕快寒暄,心中哇凉一片,两眼一翻晕倒在地,腿间的裤子露出shi痕,腥臭味散开,众人立马捂住口鼻。
高峰厌恶地看了看地上横着的周吉庆,这样嘴硬没胆的犯人,他见多了,摆手让两个捕快架起他,扔到村边的溪水里去去sao味儿再扔在马车上拉回去。而他则跟着周卫极回家去看宇儿。
自宇儿那里出来,高峰和周卫极去看苏永珅。高峰挠挠头,“大哥,我想去厢军队伍里混饭吃,不当班头了。”
苏永珅也听听闻过一二事,便直言道,“你若不改了耳根软的性子,便是去了赵彬那里,也无甚不同。除非你一直不掌事。”
苏永珅待人温文有礼,说话谦和,给人留足分寸,对高峰如此直言,也是第一次。
高峰低头拉扯大胡子,眼底满是疲倦,“大哥,你说的不错。我到哪里,都只能是这个熊样!”
周卫极也皱了眉,想劝说两句,却觉得说轻了或重了都不合适。
苏永珅看着高峰,一针见血道,“俗言道:‘贤妻家中宝’,教妻也是身为丈夫的责任。四弟妹现如今的模样,与你的纵容不无关系。还有,你如今的境地,并非四弟妹一手可为,你自身的过错也不少。你讲兄弟义气而罔顾律法,这一点便是大弊病,须知衙门一案一事,皆应循律而定,乱了规矩,便无方圆。你怎知,自己赤诚相待的人,皆是一片赤诚,为公为民?你不是佛,未修出慧眼,只尊心性癖好而为,怎能不出错?程自牧逃走,皮猴儿被杀,还是小事,若惹出大祸,便是你二哥,也保不住你。”
周卫极也不插话,只听苏永珅教弟。苏永珅接着道,“四弟,忠言逆耳。你也并非一无是处,你的强项,不是掌兵,而是为将,跟随在一个头脑清明的人麾下为将,而赵彬,并非最佳人选。先不必推了衙门的差事,再等两月,等你二哥从边关回来,你再在他身边做事为上。”
高峰本在怔怔地看着地上的石子,听了大哥的话陡然抬起头,两眼神采灼灼地看着两位兄长,“大哥所言甚是。小弟我这辈子,若能在二哥手下当个跑腿的,便是福气了。二哥,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都是一起滚出死人堆的过命弟兄,周卫极怎能不知高峰的秉性为人,他拍了拍高峰的肩膀,点点头。大哥说的不错,高峰跟在自己身边最合适,而这个兄弟,他用着也十分顺手。
高峰大喜,“二哥,啥时候才能回来啊?”
“不出三月,定会回来。”周卫极道,“这段时间,你好生跟在刘大人身边为他做事,刘大人是难得的好官,若是你能改了耳根软易信人的毛病,跟着刘大人也前途无量。再有,四弟妹那里,你也该约束些才是。”
高峰连连点头,抱怨道,“二哥,娶她时,明明看着是个贤惠的,咋后来会变成这样的。若是她能跟得上二嫂的一半儿,我就知足了。”
周卫极不欲与人谈论自己的媳妇儿,哪怕是兄弟也不行,在他心中,蓝怡便是天底下最好的妻,旁人根本不能与她相提并论。
送走高峰,周卫极回到屋内看了看宇儿,又看着蓝怡和文轩睡下,才从贾氏那里取了驱蛇和其他毒虫的一大包药粉,贾氏问起周卫极那极品琼珍从何而来,听闻山中还有几株,大喜过望,“卫极,那几株灵芝莫动,你带了水秀一起去,让他认认位置,若是天再干了,便让他去浇些水,鲜琼珍的药效,乃是干的十倍。有它们在,桃儿和孩子又多了份安稳。”
周卫极高兴地点头,命水秀带着斧头刀具进山,把崖壁上的灵芝稳稳隐藏保护着。而他自己,则拿着火把和药,弯腰小心地进了山洞。
在内部细看一番,纵周卫极这样沉稳的性子,也忍不住大喜过望。山洞里的大小灵芝,竟有二十余株!除此之外,还有几丛他不认得药草,看着也是好东西。
入洞十丈,周卫极敏锐地闻到了蛇类的shi腥气,他把药粉在各处细细撒了,等了片刻,便见十几条手指粗的斑斓毒蛇自石缝中爬出,仓惶惶地向山洞外爬去。周卫极小心看着,虽说毒蛇也一身是宝,但他并未出手杀蛇。
待清了洞中的蛇虫,周卫极拔了几棵草药,又用石头和木棍好生护住灵芝,才弯腰出了山洞。
见到刀疤猴远远在一株横生的松树上躲着,很是惧怕水秀,见周卫极出来,它才吱吱叫了两声,身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