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郑氏依旧和风细雨地笑道,“是啊,瓜儿长得像卫极,这脾气也像,遇着不高兴的事,就是压不住火气,哭声格外大。”
年氏却什么都没听出来,依旧大声乐着。眼看郑氏的脸色变得难看,段氏越发尴尬,赶紧接了话茬关心起蓝怡的身体,气氛才稍稍缓和。
屋外,却依旧是寒冬。周老爷子和周长发脸色难看,周卫极平稳道,“家中屋子是多,但人也多。岳母和春荣都过来了,便住满了。大伯,大哥,客栈中还有上等的空房,你们若是不嫌弃,便到那里落脚吧。”
周卫文赶紧顺坡下驴道,“有劳二弟,有地方歇脚就好。”
周老爷子却满脸怒色,瞪了一眼周卫文,又冲着周卫极吼道,“好什么好,这么多屋子装着外人,自家人回乡过年倒要住到客栈里,我们老周家可没这规矩。”
周卫极的脸沉了下来,屋内气氛顿时凝结,周老爷子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却拉不下脸说句软话,只得闷悄悄地坐着。
蓝怡和郑氏还在屋内,周卫极也不愿场面变得更难看,只扫了一眼周老爷子,冷冰冰道,“这是我的家,愿意怎么安排是我的事,不劳您老费心。”
周老爷子一口气压在胸口,却被周卫极压得发作不得。周长发左右为难,不知该怎么劝说。今天他们一家子疲惫地赶了回来,周老爷子二话不说便领着过来了,说让他们在这院歇息,当时周长发等人也并未觉得不妥,哪知道来了会是这样的情况。
周老爷子猛地站起身,气呼呼地向外走,周卫极也不拦着。周长发也站起身,端着大伯的架子道,劝道,“咱们住哪里都是住着,只是你爷爷岁数大了,禁不得气,卫极,你今天,做得过了。”
说完,周长发快步追着周老爷子出了门,周卫文见此,只得冲着周卫极笑笑,追了出去。屋内的年氏和段氏听了自然也坐不住,客气两句便也走了。
出了门,年氏才用力呸了一口,骂道,“什么东西,不过是在乡下有几件破屋子罢了,还当宝贝了,还当哪个稀罕住呢!住客栈更好,老娘有人伺候,更舒坦呢。”
转弯过来的如花听了这话,笑yinyin地上下打量了年氏,才慢悠悠道,“这位老大娘,您要人伺候,也得看看手中没有没的银两。”
头插镶翠纯银簪的如花,身着锦布绣花滚毛边的掐腰小袄,外罩鲜红披风,加上她本就出挑的容貌和嘴角的不屑,让以貌看人、略显寒酸的年氏胆怯了,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
如花抬起戴着翠玉戒子的葱白细指,指着她们身后的红大门,“老大娘身后,这座破屋子主人家的奴婢,青山客栈的掌柜,如花。”
年氏瞪大眼睛,张着嘴说不出话,在屋内他们也见了蓝怡和郑氏,如花这一身装扮,竟比那二人还Jing制了几分。怎么可能,有比主子打整得还齐整的丫鬟!
第八二七章 以恶治恶
足足三日,村里前来看望蓝怡的妇人们才算消停下来。有相交好的,如八婆二嫂、陈氏、刘氏和牛嫂等人,真心实意为蓝怡感到开心的;有半熟不熟的,如宋氏、李三媳妇、秦佑媳妇等,按着习俗来送十二枚或者二十一枚鸡蛋,坐了片刻便走的;也有心中纯粹借机会来发发牢sao,看看热闹的,如周四发的妻子张氏这样的。
张氏拎了几个鸡蛋,羡慕地看了几眼瓜儿,随后问道,“叫啥名?”
“ru名瓜儿,大名还未取。”郑氏抱着瓜儿应酬着,蓝怡闭目养神,郑氏怕她伤了中气,不许她多言语。
“瓜儿啊,也是,今年卫极种的西瓜赚了大钱,这名字喜庆,好,好。”张氏酸溜溜地看了蓝怡几眼,见她头上戴的雪白绒毛的防风抹额上竟还镶嵌了一块拇指大的翠玉,眼珠子盯了半晌才拔下来,撇撇嘴。
不过,有儿媳妇胡氏挨揍的前事儿在,张氏可不敢拿话招惹蓝怡,若是惹了她,莫说周卫极那个黑炭头,便是自己的儿子周卫海也不会饶了她。
坐了片刻,依旧是忍不住了,张氏直接问蓝怡道,“瓜儿他娘,素毅的亲事定在什么日子了?”
这事儿郑氏不晓得,蓝怡睁开眼,轻声回道,“明年六月,具体哪天还未订下来。”
这事儿村中传的沸沸扬扬的,张氏怎能不晓得,不过是借这个由头,打开话罢了,“这亲戚,怎么也有个亲疏远近的,论关系,咱们和素毅已经是出了五福分了坟头的,他不过在你这儿扛了长活,你就巴巴地跑去给他说亲。你妹妹到现在亲事还没找落呢,也不见你着急……”
郑氏脸色不悦,但听蓝怡不紧不慢道,“素毅的亲事,是金婶子托我说和的,素毅踏实能干,田苗稳重持家,若结了亲,定然美满,我也乐得沾这个福气。”
张氏面容扭曲,Yin损道,“瘸驴配破磨,凑合罢了,美满个啥!”
蓝怡目光冰冷的看着张氏,张氏被她看的心虚不已,却还是虚张声势地梗着脖子道,“我说的哪不对,哑巴配鬼脸儿,可不就是凑合么。”
蓝怡懒得与她争论,见她心虚地收回视线,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