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那番谈话让他想起了一些曾经的不堪回忆。正在情绪低落时,他在出口看到了徐尚羽。
“心情不好?”
此时徐尚羽已经换上了便服,没有穿制服时那么潇洒挺拔,但却显得温和许多。看见宁萧走出来,他只打量了一眼就判断出他的心情。
徐尚羽让宁萧坐上副驾驶,同时道:“带你去吃顿好的,等你吃饱喝足了,心情也就愉快了。”
宁萧对于他的这番结论哭笑不得,却也不反驳。在乘车的时候,他突然想起徐尚羽早上接通的那个电话。
“你今天不是要去接人吗,还有时间陪我吃饭?”
不知是不是错觉,宁萧觉得徐尚羽握着方向盘的手停顿了一下。
“没事。”徐尚羽道:“约定的时间是在下午,到时候我再去接她。关于这件事我也有话要跟你说,可能从今天开始,公寓里要再住进一个人。”
“……男的女的?”
“女人。”
徐尚羽故意没有解释,偷偷打量着宁萧的表情。虽然看起来和刚才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他可以清晰地判断出,宁萧嘴角的弧度下降了几毫米,这是他心情不快的征兆。发现宁萧的这一改变后,徐尚羽心情好了许多,解释道:“是我母亲,她今天回来。”
宁萧听着,想到了些什么。自他住到徐尚羽公寓以后,就没见他与自己的母亲联系过。与母亲长期不联系,按徐尚羽的脾性来看这很不正常,再想到当时提及张玮玮身世时徐尚羽的特殊反应。他几乎是立刻就想明白了徐尚羽母亲的身份,但是话到嘴边,宁萧还是选择沉默。这是徐尚羽的家事,他无权干涉。
中午十二点半,两人抵达那家新开的餐厅,因为人多还排了一会队伍等位置。等到终于坐下来的时候,宁萧的肚子已经在咕咕地叫。
“你点单吧,我请客。”徐尚羽看出他的饥饿,伸出递出菜单,衣袖因为这个动作也微微地向上滑了些,露出一截小臂。
因为座位的缘故,宁萧可以清楚地看见徐尚羽的手部,就在那一瞬间他隐约看见徐尚羽左手腕上似乎有一道伤疤。还没等他看清,徐尚羽已经整理好衣袖,注意到宁萧的视线,便微笑看向他。“怎么了?”
“没什么。”
宁萧怀疑是自己看错,徐尚羽手腕怎么可能会有刀疤,而且看那痕迹还是在动脉附近。一名刑警就算身上有疤痕,也不该是在那种位置,那里更像是……
无论怎样告诫自己,宁萧总是忘不掉刚才那一瞥。他甚至有些后悔,平常徐尚羽调侃着要共浴的时候,总是被他拒绝。早知道要是答应个一次,不就可以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伤疤了么。
出了这么一个小插曲,用餐时的宁萧有些分神,对外界缺少了警惕,也因此没有发现这家餐厅的不对劲。
而等他终于察觉时,为时已晚。
不管是因缘巧合,还是有人步步为营,事情总是将他拉向更坏的局面。
☆、56·消失的三小时(四)
尖叫声响起的时候,宁萧其实是没有预感的。
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让人猝不及防。人们惊慌的哭喊,爆炸的震裂音,迎面而来的冲击波,这一切都在几秒钟之内发生!刚才还在悠闲地喝茶聊天的人们,下一瞬间就面临地狱。就连宁萧,有那么一刻也显得茫然。
还是徐尚羽一把抓起他塞到桌底,牢牢护在身下。空气中传来震感,直冲耳膜,几欲撕裂。被意外情况吓得惊慌失措的人们四处奔跑躲避,却引起了更大的sao乱。
哭喊、尖叫、咒骂!
原本平静的餐厅,却仿若炼狱。
好不容易等一切都安静下来,宁萧试着从徐尚羽的保护中观察外面,却发现餐厅内是一片狼藉。桌椅倒伏了一地,餐具也散乱得四处可见,慌乱中奔跑的人们受了不少的伤,更多的是因为惊慌而相互践踏产生的擦伤和扭伤。
刚才的爆炸声已经消失,宁萧看向引发异动的根源。那是一间包厢,然而它现在已经被震得四分五裂。木质的隔板断裂成无数小碎片,整个包厢被炸出一个大洞,而里面的景象则是更为不堪。一股烟熏味扑鼻而来,一些还未熄灭的火苗正灼烧着碎裂的木板。
恐怖袭击?凶手?还是其他可能?
宁萧推开徐尚羽站起身来,跨过狼藉的大厅就要走向包厢。然而还没等他走近,一个人却拉住了他。
是徐尚羽。
徐尚羽将宁萧拽到身后。
“我是警察。”他说:“现场由我负责。”说着便不等宁萧同意,率先向爆炸点走去。
宁萧心里一顿,知道他这是顾及自己的安危所以才故意抢先,只能紧跟在他身后。一跨进包厢,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处在爆炸中心点的人。看那焦黑的外表、撕裂的四肢,这已经不能说是活人了。
确定没有危险后,徐尚羽才让宁萧进入。同时,他自己是立刻拨打电话给局里求援。
“阿飞,和文路发生一起爆炸事件,立马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