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在前面带路,管家一路急忙跟着,要是太子出了事,只怕吴知府第一个掉脑袋,那他这个管家小命也难保了。
到了卞神医的院落,只见张城正端着几样草药在研究,看见朱宁儿过来,忙过来问好,朱宁儿点点头,问道,“阿公可在?”
“在,正在里面呢。”
朱宁儿又往里面走去,张城和管家一同跟着进去。
卞济正在里间碾药,看见朱宁儿进来,便笑着招呼道,“宁儿来啦,可有好些日子不见喽,身子可还好?”
“阿公,我身子还好。”朱宁儿也笑着向卞济走去,然后一指身后的管家,对卞济道,“阿公,这是吴知府的管家,今日太子受了伤,众医官不敢下定论,所以想请阿公一同过去商议。”
卞济一听,放下手里的药材,站了起来,看向管家,“太子怎么受的伤?”
管家见到卞济,心里有了底,稳了稳心神,忙回道,“今日太子和吴知府去视察城防,有几处破损严重之处需要重新修筑,谁知突然有几十个流民挤了过来,闹哄哄地说他们的房子也冲毁了,无家可归了,找太子要说法,说着说着就围了过来,侍卫也没能都拦住,推攘之间不知太子怎么就从马上摔了下来。”
卞济皱了皱眉头,拿起了药匣子,唤张城也跟他一起去。张城忙帮着卞济拿过药匣子,跟在了身后。
几人没再耽误,便跟着管家出府去了府衙。
朱宁儿回了自已屋子。
睡到夜里,醒转了过来,紫萝在外间听到声音,走了进来,掌上灯,朱宁儿问什么时辰了,紫萝回话说已是亥时。朱宁儿又接着问道,阿公可回来,紫萝说不曾回来,朱宁儿说无事,便让紫萝回去休息了。
朱宁儿此时已没有了睡意,便坐在窗前,看天上的月亮,一轮弦月高高地挂在天上,弯弯地,旁边还有点点的星光。
心中一片平静,想起了前世,已经遥远地仿佛过了几个世纪,逐渐淡去了。
而今,对于太子的事,她知道有阿公在,太子不会有事。她并没有太担心。
她看着那闪闪地星光,想起了池塘边的荧火虫,点点闪烁在那个白衣伫立的身影旁,圣洁的身姿,衣袂飘然,淡淡的眉目下,仿似对一切的漠视。
又想起了他就坐在她对面,温柔浅笑,想到他让她唤她‘景言’,她在心里默默地唤了无数次,幸福倾刻间涌上心口,她多想在他面前唤他一声,可她却无论如何唤不出口,害羞的在他面前只能仰视。
很多话她都说不出口,也不能说出口,她知道他们的距离,何止一点点,如同天上的那道银河,无法跨越。
他们怎会有未来,那样优秀的男子,家世显赫,皇上器重,众人折服,前途不可限量,还有个门当户对的未婚妻……
想到此,她的心疼了起来,白日的甜蜜也化做了声声叹息,只那片刻的幸福已是上天的格外恩赐,能让她在这异世遇到如此心动的男子。
☆、奉旨留淮
院子里寂静无声,只有风儿轻轻地吹拂,一直坐到夜已深了,才回到床上又沉沉睡去。
第二日日头升起,缓缓睁开眼睛,青苹端着水盆进来,朱宁儿坐起穿好衣服后开口问道,“阿公还没有回来吗”
“昨夜一夜未归,许是太子那边走不开吧。”青苹放下水盆,拿过毛巾,站在边上看着朱宁儿。
朱宁儿听了,心中开始有些担心,太子身份尊贵,必是众人一夜未睡,守在身边,寸步未能离开。
他也会一直守着吧,昨日在店铺时,他说是太子派他出去处理一些事情,因此没和太子一起出去视察,躲过一场麻烦。不过太子受伤,他也要受到连累吧,希望太子无事才好。
她吃过早饭,便去了店铺。在府里等消息,更是焦急,不如出去转一转,总好过一直在府里干等着。
店里张淮一直在忙活,看见朱宁儿过来,便过来说了几句,店铺开张不久,但生意却是可观,比朱宁儿预计的还要好一些,她还想过是不是再开个分店,但眼下却没过多的Jing力去运作,待过一段时间再看看吧。
在店里又坐了一会儿,张淮随口说道,“也不知道吴夫人生辰是怎么过的吴公子昨儿的蛋糕也没买成。”
朱宁儿听了,笑了笑,只怕吴夫人一家已吓的不知如何是好了,太子在淮城出事,吴知府是地方主官,朝廷还不知会怎么降罪呢,哪还有心思过生辰了。
便对张淮简单说了一下昨天的事,张淮也是大吃一惊,没有想到一日之间便出了这么大的事。
待到日头有些沉了,朱宁儿便慢慢地走回了府。到了府门,听守门说卞济已经回来了,便立即去了卞济的院子。
刚进院子便见卞济跟张城正在挑着药材,朱宁儿上前询问,“阿公,太子如何了?可是严重”
卞济凝了凝眉,重了几分语气地说,“没有性命之忧,胳膊也只是皮外伤,已经包扎妥当,只是腰部折了两处椎骨,恐要静卧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