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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言收了雨伞,和侍卫们骑着马在前面走。马车在后面慢慢地跟随。
到了朱府门口,宋景言跟三人告别,带着几名侍卫快马离去。
进了府,回到房中,青苹和紫萝忙迎了上来,看见朱宁儿shi了大半的衣衫,急忙帮着换了下来,又准备了洗澡水,朱宁儿泡过热水澡,换上干净的新衣。
卞济又派张城给朱宁儿送了一碗去寒气的汤药,朱宁儿端过来喝下,张城才放心地离去。
雨水下了一夜,海棠树的树叶被雨水冲刷地更加清亮,园子里传来阵阵泥土的chaoshi气息,朱宁儿呼吸着分外清新的空气,深深地吸了几口,心情也格外地舒畅起来。
今天要去给太子施针,一想到这个,朱宁儿嘴角就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
又能看见他了,真好。
她使劲地伸了伸懒腰,又不禁暗暗啐了自已一下,又不是怀春的少女了,怎么还如此心chao起伏,真是丢人。
不过丢就丢吧,谁让她控制不了自已的心呢。
收拾妥当之后,她去找了卞济一起出发。张城有些着了凉,便留在府中。
到了行馆,见过楚昭恒,气色似乎好了一些,正同宋景言说着什么。朱宁儿看向宋景言,气色如常,没有因淋雨而受到影响,便放下心来。
卞济上前诊了脉,然后对太子说脉象一切正常。太子点点头,朱宁儿便上前施针。
还是如前两次的xue位,很快便扎上,众人静坐等待。
朱宁儿拿过宋景言的杯子续上茶水,宋景言点头接过,然后眼光落在桌子上,不知在沉思什么。朱宁儿给自已和卞济也分别倒了水,两人也坐着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有侍卫进来,走到楚昭恒床前禀报,说迎接太子妃的队伍已整装完毕,随时可以出发,楚昭恒便命人即刻出发,一路上要确保太子妃安全,侍卫领命离去。
然后宋景言和楚昭恒商量着太子妃到来的一应事情,没有避着他们二人。朱宁儿心想,太子妃要来了,听着两人话里透露的信息,太子妃明日晚上就能到淮城。
不一会儿,吴知府也进来了,行过礼后,恭敬地候在一旁,汇报了一下太子妃的安排,仍住在驿馆内,在太子院子的西侧准备好了房间,已经都布置妥当,只等太子妃到来即可入住。
楚昭恒点了点头。
朱宁儿上前拔了针,收好放进针盒里。卞济上前告别,二人离开了驿馆。
第二日午时刚过,朱眉儿就来到朱宁儿的院子,不停地说着打听到的太子妃的事情,极是兴奋。
太子跟太子妃感情一向甚笃,太子妃是当朝首辅姚大人的嫡长女,名唤姚书华,贤淑端庄,知书达礼,把太子府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堪称太子的贤内助。只是成亲三年,一直不曾有孕,所以很是着急,快成了心病。
这次是担心太子在淮城的伤势,所以跟皇上皇后请旨,特意过来照顾。
淮城近期接连从京城来了几位大人物,城里的百姓又是满城齐动,出来看太子妃的风采。只是车马仪仗中,太子妃的马车被帘幕遮住,丝毫看不见里面,即便如此,也让淮城的百姓热议了很久。
当朱宁儿再次踏进驿馆的时候,便看见了如传闻中一样出众的太子妃,一位貌美端庄的女子坐在床边的锦凳上,眼睛望着床榻上的太子,眼里是挡也挡不住的关心与柔情。楚昭恒仍旧躺在床上,脸上多了一丝暖意,宋景言和吴知府在外间坐着。
朱宁儿与卞济进到里间后对太子和太子妃分别施过礼,楚昭恒随意地招呼二人免礼,太子妃面带亲和地见过二人,然后问起了太子的伤势,卞济一一细说,两位太医在旁边也时不时地点头称是。
听到是朱宁儿施展针灸,太子妃有些吃惊,略带打量的望着朱宁儿,开口询问道,“朱小姐今年芳龄几许?”
朱宁儿见太子妃问自已,便躬身答道,“回太子妃,今年刚过及笄。”
“哦?年纪尚轻医术却已如此了得,当真令人佩服。”太子妃点了点头,称赞道。
“对医术只是略懂一些罢了,只针灸一项多用了些心。”朱宁儿小心地答道。
“嗯,术有专攻。”顿了一下,又道,“如今太子的伤势,有朱小姐的针灸相辅,我倒是放心不少。”
“太子妃可放宽心,我定会尽全力,希望太子早日痊愈。”朱宁儿稳稳地开口。
“好,如此我便要多谢朱小姐了。”太子妃神色放松了下来。
话落,两名太医已上前把楚昭恒的衣服挽起,朱宁儿开始依次施针,太子妃在旁边小心地看着。
扎好之后,朱宁儿便让太子躺好,然后退到外间坐着等候。
宋景言一直在外面坐着,偶尔抿几口茶,吴知府似有些难色,犹豫了一会对宋景言开口道,“宋大人,如今这些乞儿已有五十余人,都聚集在城效废弃的城隍庙里,白日出去乞讨,有的还在街里偷窃,已犯了几桩案子,但年纪太小,也只关了几日便又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