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爱。”
司机回过头来询问:“大少nainai,我们直接回府?”
宋静雅似是想起了什么,对司机抬了抬下巴:“去东福巷口。”
尔后又对满脸疑惑的友人解释道:“那里有一家点心店,糖糕做得极好。我先生顶顶喜欢。这件事说来倒是好笑的,他本是差人买来给我,哪知他试吃后喜欢的紧,倒饱了他自己的口福,我呀就只有跟着沾沾光的份儿。”
这话说得巧妙,友人自是聪明,急忙迎合:“他有这个心,是一等一的贴心丈夫。我看你就知足吧。”
宋静雅听了心里极是愉悦,她的婚姻在外人眼里再风光不过,这就足够了。
车开到一半,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仿佛惊天的炸雷,搅得人心惊rou跳。司机一个急刹车,宋静雅的脑袋磕在了车座上。
等晃过神来,这一车人才瞧见不远处浓烟滚滚而升,路人惊叫着四散,不多时便有就近的店铺着了火。
司机当机立断把车停驻在安全的地段,下车拦了一位路人询问。
宋静雅被吓得不轻,耳边似乎还盘旋着那轰鸣之声。司机从窗口探头说道:“大少nainai,前面好像有辆车爆炸了。那段路瞧着挺危险的,咱们还是回去吧。”
宋静雅赶紧示意:“回去吧回去吧,改日再来,真是吓死我了。”
阮富山早饭过后有些头疼,眼皮子直跳,大约是年纪大了,偶尔会莫名的心慌。他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入睡,心里还惦记着三个儿子。这一大早儿他把人都赶去了工厂,自打大儿子出了那等混事,他便立誓严整家规,大公子要重新做人,二公子三公子也不能再混吃等死下去,打起十二分Jing神熟悉家业。
宋静雅归来之时听说公公身体不适,为了在友人面前维持贤良淑德的儿媳妇形象,破天荒要下厨为公公煮一碗安神汤。结果汤还未上桌,就见一个听差连滚带爬神色慌张的冲了进来。
那听差大约是真遇到了天大的事,脸色发白,连气都喘不匀了。宋静雅把汤勺交给了厨子,净了净手边出厨房边问:“做什么这样慌张。”
听差上气不接下气的跟在她的身后,几乎涕泪横流:“大少nainai,大少爷二少爷和三少爷遇上祸事了!”
听差一字一句把情况娓娓道来,宋静雅只觉得身在梦里,听了个荒诞不经的故事。待到对方话音落了,她腿脚一软,瘫在了友人身上。
友人扶着宋静雅坐在沙发上休息,不住的为她顺着气。
人都是现实的,瞧见别人比自己过得好,嘴上的恭维十句常有八句假,倘若这幸运之人有天遭了不幸,定是要在心里窃喜一番,而嘴巴上却要客套惋惜,好似怀着天大的诚意。眼前的友人便是此类人物,听得阮家厄运,当即在内心乐开了花,偏偏面上比当事人还要悲伤:“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静雅,这是命里的坎儿命里的劫啊,你切莫太过心伤,身子要紧。”
周佟急得团团转,他想要上楼去通知阮富山,可阮富山这时候正晕沉着呢,再给一打击,保不齐一条老命去了半条。
柳燕燕听到声响,踩着慵懒的步子从楼上打着哈欠走了下来:“哎呀,这觉还没有睡个囫囵个儿呢,就先叫你们给吵了。哟,有客呀,陈家二少nainai,今儿个有牌场儿么,可千万捎带上我,上回你可没给我留面子,害我输得好惨。”
宋静雅气得两眼发黑,这节骨眼儿上居然还有心思打牌,可对方毕竟不知情,她犹犹豫豫着要不要全盘托出。
不敢通知阮富山,她又拿不定主意,只得打了电话回娘家,宋佑珉把女儿骂了个狗血淋头:“糊涂啊!你还不快些派人去打探实情,是死是活到底有个准信儿不是。这事儿瞒不住,你就告知阮富山吧,那车里可是有他三个儿子呢。我现在就过去。”
宋静雅垂着泪让周佟上楼禀报,她真真是剜心刻骨的痛,进了阮家的门,不仅与阮陌臣行不了夫妻之实,哪知那大少爷竟还是个短命的,她这大少nainai没风光几天,倒成了寡妇。
阮富山几乎忘了自己是如何拖着老命被人搀扶到现场,那街道挤满了人,家丁们为他开了一条路,他拄着手杖颤颤巍巍的前行。
焦黑的土地上面目全非燃着火的汽车残骸,阮富山捂着心口透不过气来。警察局的马队长眼尖,瞅见他来了,急忙迎了上来:“阮老板,节哀啊节哀啊。好在还有两位公子没事,您家的大公子…唉…您节哀吧。”
阮富山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奋力抓住了马队长的手:“你说什么?陌杨和陌寻没事?”
顺着马队长的目光,阮富山看到了两个乌漆墨黑的熟悉的身影,两个儿子神情惊慌而悲伤,伏在地上用双手扒着残骸。
他终是忍不住了,捂着老脸嚎啕大哭,生生把两个儿子给哭来了。
阮陌杨趴在地上两眼垂泪,他几乎不敢相信,只是一个转身,他的大哥就这样没了。
他和大哥三弟同乘一辆车,他生着阮陌臣的气,路上与阮陌臣一言不合,一拍即散,当即下了车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