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自己不该管这桩闲事,她笑也笑不出来了,摆摆手就要离去:“我…我还有课,先告辞了…”
江韶矽低声嘟囔:“没有和好,居然这么多管闲事,难怪我二哥不要你。”
这话落进秦淑欣的耳朵里,简直要无地自容。
小许在车里听得云里雾里,寻思着回去要学哪一句,江韶矽低头在车窗口瞪了他一眼:“你给我想清楚你是谁的人,回去之后敢多说半个字,小心我撕烂你的嘴,滚!”
小许怕了,他混口饭吃也不容易,被江韶矽这一威吓,只觉得天昏地暗,不知如何是好。这时他听到有人唤了一声:“五爷?”
江韶矽瞧见来人,顿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心情油然而生,他想,此人才是我的心腹,此人才是我真正的心腹啊!
小赵还是一如既往的寡言,唤过一声之后便不再言语了,怀里抱着几本书,看样子是给阮陌杨送书来了。
江韶矽喜欢小赵,愿意对他好,摘了腕子上的一块表便塞到对方的手里:“英国货。”
小赵面无表情的点了个头:“谢谢五爷。”
这一番举动看得小许目瞪口呆,他反复打量小赵,这人平淡无奇,居然能够得到江韶矽如此赏识,他跟了江韶矽有些时日了,不曾见江韶矽给过他半毛钱。
小赵同江韶矽一道进了学校,阮陌杨正在办公室里整理讲义,被人喊道:“阮老师,门外有人找。”
阮陌杨不以为然,只道是小赵来送书了,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回头一瞧,看见江韶矽跟在小赵后面,嘴巴里还不停的规劝:“反正你给谁开车都是开啊,不如跟着我。”
阮陌杨许久不见江韶矽,现在再见竟然是另一番心境,他喜欢江韶矽,可他的大哥侵犯了江韶矽,要恨吧,人已经死了,悲伤多于痛恨;他想要心疼江韶矽,却又不由自主在对方身上想起大哥的影子,顿时又别扭起来,真真是进退不得。
江韶矽倒没有那么多的顾虑,爽快的喊道:“二哥。”
阮陌杨不自然的望向了别处,他实在想不明白,江韶矽遭了人侮辱,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待到小赵走了之后,江韶矽缠了上来,死活要把小赵要到江家去,阮陌杨默然不语,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又不能拿别人去避开江韶矽。
江韶矽急了,一把抓住阮陌杨的手臂晃了晃:“二哥你说话呀,你跟父亲好好说一说,把小赵给我吧。”
这是情急之下的无心之话,纯粹属于惯性,江韶矽说完自己也愣了,他自回到江韶年那里之后对于阮富山的称呼慎重小心,生怕惹了江韶年不高兴。对着阮陌杨他倒放松了,往日的习惯不知不觉又浮现了出来。
阮陌杨转过头来,低声说道:“大哥死了。”
江韶矽半张着嘴,半晌蹦出来一句话:“我知道。”
阮陌杨忽然就哽咽了:“爸爸很难过,家里人都很难过。大哥下葬那天,爸爸还盼着你来,说是…说是对不住你…”
江韶矽难堪的背过身去:“过去的事就不提了吧,他毕竟死了,我现在也没有立场来说话。我要是面儿上高兴了,显得我这人无情无义,你恐怕也要失望;我要是满脸悲伤,显得太假,阮大少爷从未考虑过我是一个男人,我也有尊严。”
阮陌杨扳过江韶矽的肩膀,十分诚恳:“韶矽,我替大哥向你道歉,若是…若是你一早告诉我…我一定不会让别人伤害你。”
江韶矽低下头来,嗤笑一声:“你是你,他是他,你怎么可能代替他。二哥,事已至此,不值再提,你若再说下去,我怕是要翻脸了。”
二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僵硬,江韶矽不愿和阮陌杨生气,他故意错开了话题:“二哥,你们话剧社还收人么,替我报个名吧。”
阮陌杨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抹了抹泛红的眼眶,恢复了正常:“好的,今天下午课后你来大礼堂,我把你介绍给他们。”
江韶矽对演戏兴趣浓厚,阮陌杨把他带到话剧社的时候,正巧赶上人家需要一个在台上跑龙套的,他便上台走了个场,台词只有一句:“先生,可怜可怜我这个苦力,不要再打了。”
学校的人对他并不陌生,知道他是阮家的少爷,当即调侃道:“让少爷去演苦工,角色的拿捏很难吧。”
阮陌杨好心提点;“韶矽,他们是在排练,你不需要太认真,到你上场的时候就蹲在那里说一说台词好了。”
江韶矽没做声,待到有人叫他上场,他上了台二话不说坐在了地上,单手撑着地,另外一只手挡住了自己的头,很是悲情的苦苦哀求:“先生,可怜可怜我这个苦力,不要再打了。”
那主角当即傻了眼,结结巴巴的接上了台词,状态忽然就被江韶矽给打乱了。江韶矽在阮陌杨错愕的眼神中眨了眨眼睛,避人耳目的在二哥耳边低语:“你忘了我未进阮家之前是做什么的啦。”
阮陌杨听闻此言顿觉揪心,他向来情感丰沛,思想早就飘到了江韶矽的愁苦身世上,再仔细一想,阮家把人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