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不免心怯,顿时老实了,安安静静的等候下文。
“韶矽和你二哥到底怎么回事。”
“啊?”
“啊什么啊!你装什么糊涂!知道多少就说多少!”
“…爸爸,你太疑神疑鬼了。二哥以前就爱往韶矽房里跑,也没见你说过什么,怎么韶矽回来之后你就开始猜疑了。”
“我听说你也在他房里住过。”
“他是我五弟,我和五弟偶尔睡在一起,有什么不对么。”
“你们真是要气死我!”
“爸爸,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如果你对他心存芥蒂,当初就不该再让他进门。我还以为你真的很喜欢他呢。”
“这是什么话!我当然很喜欢他!不喜欢他还会要他么!只是…只是你们那点事儿,我觉得不妥。”
“…说句难听的,大哥真他妈不是个东西。我最开始也就是想想,他居然真的对五弟动手了,这家里最装的人就是他。要不是他睡了韶矽,家里哪来这么多事。”
阮富山几欲晕倒,想要给三儿子也来上一巴掌,却没了力气,他无力的靠在沙发上,抚着心口喃喃说道:“千错万错都是你大哥的错,你骂的对,没有他那档子事儿,阮家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早饭时,周佟把请帖递给了阮富山,阮富山接过一瞧,叹了口气:“胡万七的邀请函终于还是到了,你们哥儿几个准备准备,过两天跟我去赴宴。”
阮陌杨还在生父亲的气,并不搭腔。阮陌寻因为饭前那一番对谈心里也添着堵,故而跟着沉默。只有不知情的江韶矽问了一句:“是有什么事么。”
阮富山把请帖交给周佟,才转过头来,口气里带着些愁苦:“不该来的总是要来。名义上是胡万七的饭局,其实是为日本人设的宴席。不去会有麻烦,去了就真要背上坏名声了。”
阮陌杨终于开了腔,十分不满的嘟囔:“自作孽不可活。”
阮富山心里涌起了怒火,可他不想在饭桌上生气,只得压抑下来,就当没有听见这句话。
江韶矽想了又想,最终与阮富山打起商量来:“父亲,我就不去了吧,这样的场合我去了也没有什么用。”
阮富山当场拒绝:“要去的,要去的。他们几个不去,你是一定要去。我带着你,安心。”
这话已经在暗示江韶矽了,那人江韶矽是非见不可,江韶矽避也避不开了。而在阮富山的心里,他就是要让江韶年不痛快,同时又对阮家下不了手。江韶矽就是阮富山的一块挡箭牌。
江韶矽不傻,他自然明白这层道理,阮富山再次接受这个五少爷,心里是存着怕的,生怕江韶年上门寻仇,所以时不时带在身边,求个安稳。而江韶矽则猜不到,阮富山是在故意恶心江韶年,让其见一次就煎熬一次。
江韶矽自觉没有本事勾起江韶年卷土重来的能力,他失去了信心,那人以前会为他喜为他怒为他忧,可现在物是人非时过境迁,彼此心里隔了万重山,实在不敢再妄想那人会手下留情。他觉得,江韶年之所以没有来找阮家的麻烦,只因不在乎了。
而此刻在江公馆门前,唐小五靠车而立,等着江韶年出来,司机从车里出来递给了他一支烟,他摆了摆手拒绝,同时挪了几步,脚步有点不稳。
司机很好心的要上前扶他一把,他笑眯眯的说道:“走还是能走的。”
自两年前被人砍伤了腿骨,唐小五的一条腿落下了病,走起路来轻微的跛,缓慢而行不太明显,但快步或者跑起来时尤其明显。难得军中还收他,否则他连块安身立命的地方都没有了。
胡万七经常有意无意的打趣他:“唐小五,你没瘸之前挺机灵的,跟个猴子似的上蹿下跳。现在瘸了腿就跟乌gui一样,要是以后上了战场,没走几步就得让人给崩了。”
江韶年穿戴一新从家里出来,唐小五为其打开车门,他瞥了唐小五一眼:“以后不用特意来接我。”
唐小五不吱声,默然坐在副驾驶座上。
车里的气氛很沉默,江韶年似乎在考虑着别的事情,唐小五从车镜中有意无意打量着对方,江韶年只留给他一个英俊的侧脸。
快要到司令部时,唐小五才听到江韶年缓缓开了口:“过两天的宴会你就不必跟着我了。”
唐小五心知肚明,望向了窗外:“我知道,我不会出现,你放心。”
到了地方,江韶年走在前面,唐小五跟在后面,由于江韶年疾步前行,唐小五跟得有些吃力,可他一声没吭,默然而坚持的跟着,看着自己与对方的距离越来越大,他很想开口喊一声你等等我。却什么都没有说,他很清楚,就算他喊了,那人也未必等。
宴会当晚,阮富山带着阮陌杨和江韶矽出席,两个儿子均英俊体面,引得到场的女士侧目,阮富山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频频举杯与人对饮,炫耀着他的两个儿子。
人群逐渐静了下来,默默让开一条道路,胡万七雄壮的身影出现了,他的身后跟着两个高挑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