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到前方一座灰白色的大房子,那里有人看守,阮家的不义之财皆来自这里。
江韶矽早早来过这里,并未有何稀奇,熟门熟路的跟着阮富山进了办公室,阮富山把手杖放在一旁,在水盆里擦了一把脸,对江韶矽说道:“今天胡万七要派人巡视,你同我一起。”
江韶矽心知肚明,这不是第一次了,来的人是谁彼此心照不宣。他顺从的点了头:“好的。”
等待的时间里,阮富山出去办了些公事,回来之后就在房里看报,江韶矽就坐在窗前发呆,他心里死水一片,江韶年总是要来的,客气,疏离,亦或视而不见,这些都是司空见惯,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阮富山的声音从报纸后面传了过来:“家里总要有个人接手生意的,我老了,管不了这么大的厂子了,你有空就劝劝你二哥,把学校的工作辞了,收一收心该回来了。”
江韶矽回过神来,笑道:“父亲都说不动他,我哪来的说服力。”
阮富山放下报纸,意味深长的看了江韶矽一眼:“那可未必。”
江韶矽隐约觉出点儿什么,不自在的挪开了目光,低头不说话了。
阮富山又把报纸竖了起来,云淡风轻的问道:“昨儿晚上回去之后,你二哥又去你房里了吧。”
江韶矽“恩”了一声,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别人嚼了舌根子,父亲您何必信呢。”
这算是开诚布公了,江韶矽把话说出来了,顿时不觉得怕了,正了正身子。
阮富山把报纸重新放在了桌上,没有再拿起过,他望了望江韶矽:“我一直把你当成亲生儿子看待的,韶矽,你该明白。”
江韶矽与阮富山四目相对,丝毫没有惧意:“那您更应该相信我。我和二哥,睡在一张床上,却从来没有不规矩过。”
阮富山肥厚的手掌啪的一下拍在了桌子上:“那你们就更不应该睡在一个房里!还陌杨一个清白!”
江韶矽低头苦笑,事到临头之时,亲生的果然还是亲生的,养子再讨人欢心,毕竟身上流的不是同宗同源的血。从他回来之后,这种感觉愈发强烈。
阮富山大约觉得自己失了态,坐下来缓了缓情绪,对着江韶矽招了招手:“韶矽,到爸爸这里来。”
江韶矽尽管心里不舒服,依然照做了,他半蹲在阮富山的膝盖前,抬头望着对方,眸子里出奇的平静。
阮富山摸了摸他的头,叹了口气:“我们要是还像几年前那样,一家人完完整整的坐在桌前吃饭,该有多好。”
江韶矽垂下眉眼,他趴在阮富山的膝头,窗外的阳光照射在他的脸上,隐约还听到了枝头的鸟鸣,阮富山的手掌摩挲着他的脑袋,他想,是啊,回到很多年前,该是多好的事。
阮富山喃喃自语:“人这一辈子啊,一步迈错,兴许就会万劫不复。”
江韶年在午饭过后带着人来到了工厂,阮富山亲自出门迎接,迎到的依旧是一张黑锅脸,这种没有外人在场的场合里,江韶年从来不给阮富山好脸色。
进了会客厅,江韶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十分惯性的把腿翘上了案几,他一伸手,便有人递烟,紧接着就有人给点了火,他眯着眼睛深吸一口,瞧见阮富山送来了账目,他接过啪的一下摔在桌上:“看这些有什么用,换成金条才叫务实!”
阮富山也不搭腔,站在一旁不动弹,江韶年听见对方没了动静,仰起头来正欲发火,只见一只茶杯递到了自己的眼前:“江团长,请喝茶。”
江韶矽那张细白清俊的脸皮映入眼帘,江韶年微微一怔,被烟呛了个正着,他缩回腿来手指握成拳头放在嘴边咳了几声,恢复了常态,又吊儿郎当的把脚放上了桌:“喝什么茶,搁桌儿上吧。你们阮家还真是节省人力,我可不敢劳驾五少爷伺候我。”
江韶矽面容沉静,把茶杯放在了江韶年的脚边:“哪里的话。”
接着他捡起落在地上的账目拍了拍,一并放在了桌上:“江团长得了空儿请过目。”
江韶年瞧着江韶矽那副波澜不惊故作疏离的模样,一股子气涌上心头,抬脚便踹翻了案几:“老子没空!”
江韶矽被溅了一身茶水,阮富山慌忙上前来拉他,怕江韶年火气大了下手失了分寸,哪知江韶矽伸手挡住了父亲,弯下腰来从地上捡起shi漉漉的账本,掏出帕子擦了擦,唇角露出一抹冷冷的笑意:“是么,那我们阮家这笔生意,只能直接向胡司令汇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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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抓 人 】 ...
江韶矽几乎是被拖去旧仓库里的,他跌在墙壁上,五脏六腑简直要被撞出来,他刚从地上爬起来,就听见仓库的大铁门咣当一声合上了,阳光从缝隙里照射进来,在地面上形成了数条耀眼的线。
“你他妈什么态度!”
“江团长,你又是什么样的态度。”
“你还真把自己当阮家人了!”
“总之我现在不姓江。”
江韶年一口银牙恨得发痒,他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