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他。四片唇几乎亲到发麻,舌头累到酸痛,却找不到一丝可以分离的空隙。隔着军装,他甚至能感受到彼此跳动的心脏,强劲的,几乎破膛而出,身上是若有似无的烟草味以及清清淡淡的体香。他想,他终于想起他的温暖和味道了。
江韶矽流出泪来,鼻腔里呜呜咽咽,一颗心痛到仿若被刀刃碾过。他哭着抬手去敲打江韶年的背脊,最后,无力的垂了下来。
不知何时,口中灌入了一股shi咸,那是他的眼泪。江韶年离开了他的唇,他顺着窗户滑了下去,坐在地上抱着双膝啜泣。
江韶年一只手扶着墙,弯下腰要去抚摸他的头,却近在毫厘之时,门被打开,身后的士兵端端正正的敬了个军礼,声音洪亮,敲在了两个人的心里:“报告团座,传司令的军令,放阮家五少回家,其家人正在大厅接应!”
江韶年的手指缩了回来,一瘸一拐的走出门去,江韶矽在昏暗的房间里抬起头来,听到门外的声音越来越远:“团座!团座!您的脚在流血啊…要叫军医来么…”
作者有话要说:跟榜成功~偶在编推~还好字数在可承受范围之内~大家安心看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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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 汪 亦 白 】 ...
江韶矽下楼的时候并未见到阮富山的身影,倒是张卿光的叔伯张冀彦站在楼下迎他。
胡万七,杜靖棠和直木青行皆在场,胡万七一瞧见江韶矽,巴掌跟熊掌似的拍在了江韶矽的肩膀上:“阮少爷,真是对不住了,关了你一天。”
江韶矽瞥了瞥张冀彦的身后,空无一人,他不敢去揉被拍疼的肩膀,目光偷偷转向了杜靖棠。杜靖棠倒不避讳,对他点了点头。
张冀彦走至江韶矽身旁,张嘴解释道:“阮少爷,令尊身体抱恙,不便出行,就托了在下前来接你。”
胡万七又和张冀彦寒暄了几句:“张部长,往后地方上的事还请多多关照。”
“哪里哪里,胡司令客气了,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在下定然竭尽所能。”
胡万七又瞧了瞧江韶矽:“五少爷,代我向你父亲问好。”
江韶矽急忙报以客气而礼貌的一笑:“自然。”
他自始至终没有再看站在人后的江韶年一眼,他害怕看到那人眼中的嘲讽,连他自己都觉着难堪,阮家的五少爷遇难,凭阮富山和胡万七的关系,只要不是触犯了胡万七的底线,一份礼几句话他便可以走出这司令部,如今却落得让外人相救的下场。
江韶矽随着张冀彦出了大门,张卿光的车就在不远处等着,一瞧见他出来,车门一下子就开了,阮陌杨从车里蹦了出来,紧紧把他搂在怀里:“你可算出来了。”
张卿光和他的叔伯耳语了几句,便走上前来咳了一声:“陌杨,韶矽,有什么事儿上了车再说吧。”
上了车江韶矽才注意到三哥阮陌寻也来了,正眨巴着一双眼睛打量他:“五弟,我说你怎么搅合到司令部去了啊。”
江韶矽摇了摇头:“我是莫名其妙被带走的,大概是杜靖棠犯了什么事儿,正巧让我给赶上了。”
张卿光坐在副驾驶座上,不急不缓说道:“是,你是倒了霉了。我听叔伯说,直木青行和胡万七数次宴请,杜靖棠都不给面子,这俩老家伙就恼火了,既然请都不来,那干脆就硬碰硬的抓吧。哎,这事儿你们千万不能说出去,我叔伯可不想惹祸上身。”
阮陌杨随口问道:“杜靖棠为什么不去。”
“可能是不想讨好日本人吧。听说小鬼子进他的赌场,他都把人给撵出去的。”
阮陌杨顿时对杜靖棠肃然起敬,他以前顶讨厌这种地头蛇一般的人物,现如今听了张卿光的话,心里有了几分改观:“倒是挺有骨气的。”
末了,他赶紧回过头来关心江韶矽:“韶矽,他们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江韶矽一怔,他想起了江韶年的吻,下意识的用手指碰了碰嘴唇,正想找个话搪塞过去。哪知他的三哥倒把话给接上了:“二哥,你想让他们对韶矽怎么样啊。”
阮陌杨一巴掌拍在阮陌寻的脑袋上:“说话没个正经!”
阮陌寻捂着脑门满腹委屈:“怎么就没个正经了,我的意思是他们总不至于严刑拷打吧。我看你脑子里想的才不正经呢。”
阮陌杨面色一烫,张口结舌。张卿光在前座笑得前仰后合。
告别了张卿光,兄弟三人进了院子,江韶矽才张口问道:“父亲身体不舒服么。”
阮陌杨点了点头:“说是头疼,才央了张卿光的叔伯去接你。”
迈进客厅,江韶矽抬眼看到阮富山正坐在沙发上喝茶看报,他内心一痛,却也强颜欢笑的唤了一声:“父亲。”
阮富山的脑袋从报纸后面伸了出来,继而招了招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过来。”
这样从容的态度,跟几年前天差地别,江韶矽还记得阮富山在韩苏的地下室找到他时,满脸的焦急神色,仿佛天塌下来一般,时隔已久,再次想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