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江韶年同样伸手去接他,他纵身一跃安全着地,骄傲的漠视了哥哥的双手。现如今,对面等着他的那人,早已不是江韶年了。
两个人偷偷摸摸的爬下一楼,一溜烟进了花园,夜深人静,江韶矽在草地上笑得气喘吁吁:“二哥,我怎么觉着咱俩有做贼的潜质啊。”
阮陌杨也乐了:“爸爸若是知道,又要生气了。”
而后他枕着手臂看天,江韶矽静静的躺在他的身边,两个人望着天幕之上缀着如同密集的宝石一般的繁星,仿佛自己也身在其中,似乎在这一刻过往如同云烟,万事万物顷刻归尘,什么都不重要了。微风四起,江韶矽只觉着清爽,他沉浸在巨大的寂静的美好的夜色之中,内心前所未有的平静。
“二哥,这事儿挺俗
91、【 喜 欢 就 好 】 ...
的是吧。”
“那你喜欢么。”
“喜欢。”
“喜欢就好。”
92
92、【 利 用 】 ...
五日后,杜靖棠被请到了福天酒楼,楼中没有其他食客,上上下下站满了日本兵,酒楼老板战战兢兢的引他去了雅间:“杜爷,您这边请。”
杜靖棠倒没有丝毫怯意,不卑不亢的进了房,果不其然,直木青行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前,杜靖棠负手而立,神情淡然,并未行礼。
直木青行示意了翻译官一眼,那青年翻译急忙上前说道:“杜先生,直木大佐今日请您来此赴宴,商讨一些久未解决的要事,请坐。”
席间,杜靖棠数次想要动怒,却暗中握紧了拳头压抑了下去,直到直木青行带着人离去,他才一掌拍在案几上,杯盘震响。罗回站在一旁小心劝道:“杜爷息怒。”
“我杜某人在这卢京城内纵横二十多年,从未受过谁的管制!就算胡万七进城,他也只是分去一些地盘,日本人倒好,居然管到我杜某人的头上来了!”
“杜爷,他们说的是…保护…”
杜靖棠抬手便是一巴掌,罗回侧着脸颊不敢吱声了。
“日本人的把戏无非就是让我像胡万七一样做傀儡,我杜靖棠虽说没有高尚到为民族大义宁死不屈,但是也绝不容许别人这样爬到我头上去。况且,我苦心经营二十几年的地盘,没有被自己人夺去,凭什么要日本人来抢!”
杜靖棠回了杜公馆,提笔便是一封洋洋洒洒的回绝信,随后叫人快马加鞭送去了直木青行的住所,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所有商谈的可能性。
简洁干净的房间内,案几上摆放着刀架,花瓶里养着金黄色怒放的菊花,直木青行脱了上衣,跪坐在榻榻米上擦拭军刀,随着动作而呈现出线条美好且结实有力的肌rou。
青年翻译官用波澜不惊的语调阅读着杜靖棠的回信,最后一字刚落,只见一道白色刀刃自胸前迅疾滑过,他怔了一下,那薄如蝉翼的信纸自上而下裂成两半,从他的手中垂落下去。
直木青行收回军刀,背对翻译官,Yin沉说道:“你出去。”
近来城内不太平,到处都有日军抓人,学校尤其不得安宁,阮陌杨的几个同事被带走审问,这些人均被怀疑参加反日活动。
阮陌杨的假期结束,回到学校之时刚巧看到同办公室的刘老师被押走,他急忙上前询问,被校长拦了下来:“小阮,你且避一避吧。”
阮陌杨皱着眉头表示不解,校长叹了口气:“你前些时候儿不在,刘雨李洪振他们几个搞了个爱国演讲,本来是要在学校大礼堂进行,我看时局正紧,没有答应,给压了下来。但是没想到他们几个居然把台子搭到日军司令部的门前,结果人还没上台,就被日军给镇压了,他们几个倒是跑得快,可惜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人家找到学校来了。”
旁边的一位老师气不过,不禁插了句嘴:“这些日本人,本来还要带走顾校长,幸好咱们顾校长的友人相救,才逃过一劫。”
校长苦笑:“我给张冀彦张部长打了个电话,他托了些关系,证明我没有参与其中,人家才把我放了。”
阮陌杨听闻此言,心中升起一丝鄙夷,暗骂,真是人心不古世风日下,现如今,人人都想着自保!你有何颜面当这个校长!
阮陌杨追问:“那刘老师他们怎么办,总要想个法子把他们救出来吧,他们宣扬爱国Jing神有什么错!”
校长赶紧捂了阮陌杨的嘴巴阻止他说下去:“小阮啊,不是人人都姓阮的啊。你别嚷嚷了,你出了事有你父亲在,学校出了事我可怎么办啊。至于刘雨等人,听天由命吧。”
阮陌杨简直要气晕过去,他的事情和他父亲有何关系,难道人人都认为,他只有依靠阮富山才能存活于世么!
晚饭时,阮富山的心情颇为不错,让周佟开了瓶酒,招呼三儿子陪他喝上几杯,阮陌杨在一旁冷眼望着,心里还在为白天的事情郁结。
江韶矽举着杯子也要来上一杯,阮富山没有反对,这三人就在饭桌上高高兴兴的喝酒,柳燕燕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