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轻笑:“这么怕见我,恩?”
说完就要伸手去摸江韶矽的脸。江韶矽穿了一身孝服,满脸疲倦,退后了一步:“这是什么样的场合,我没心思同你胡闹。”
江韶年把人揽到身前,咬住江韶矽的耳朵,故意吸吮耳垂,吃吃的笑了:“你我的亲爹亲妈死了的时候,都没见你这么卖力过,江韶矽,你何时为亲生父母服过丧啊。”
江韶矽心里一痛,一把推开了江韶年,眼见就要恼火。江韶年把人压在墙上,此刻阮家人都在外面送客,他们在二楼的尽头,没人注意到这犄角旮旯里还躲着两个人,于是江韶年很是放肆,肆无忌惮解开了江韶矽的衣服,一双大手就要往衣裳里面钻。
江韶矽按住了江韶年的手,低声说道:“你发情看一看场合好不好,你为我想过没有。”
江韶年俯身亲住了江韶矽的脖子,几乎是从牙齿之间蹦出了字句:“我巴不得阮家人去死,你为阮富山披麻戴孝,一副孝子贤孙的模样,你想过惨死的姑母么。”
江韶矽身体一僵,姑母仿佛是很久很久之前的记忆了,他迟疑了一下,挣脱开江韶年,整理自己的衣着,极为不满的说道:“你别为发情找借口,你想干什么事儿我还不知道么,不要扯来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姑母死了这么多年了,关她什么事儿。”
江韶年上前一步掐住了江韶矽的下巴,英俊的脸庞逼近了江韶矽,鼻尖相触,气息相融,江韶年几近咬牙切齿:“真是应该一早就告诉你,那时候你年纪小,不懂事,我怕你听了受不了,哪知你居然…江韶矽,姑母是被阮富山厂子里的下属开车撞死的,他们为了工厂的名誉,打压下这件事,用几个臭钱堵上被害亲属的嘴,妄想着买死者一条命,就这样放走了那个肇事凶手。江韶矽,姑母待你如何?姑母待你如何!”
姑母待江家兄弟,自然是极好的,江韶矽的心中也清清楚楚这一点。当初他的亲生父母死于炮火之中,是姑母收留了他们,给他们一个家一口饭。一个贫苦的女人,辛苦养育着三个孩子,自从江家兄弟住进了五月巷,本来就缩衣节食度日的姑母更加拮据,她在为难的时候完全可以不顾情面把他们赶出去,可是这个善良的女人没有这样做,咬着牙也要坚持,为了家中三张嘴,外出做工,结果工作没有着落,人先惨死在外面。
江韶年揪住江韶矽的领子低下了头,居然哽咽了:“你从来只关心你自己的心情,你每次都要质问我有没有为你想过,可是你想过没有,当我看到你和害死姑母的人亲亲热热住在一起,他死了,你还要磕头下跪,我的心里有多难受和愤恨,你想过没有。江韶矽,是,没错,阮富山有钱,给你体面的生活,让你成为阔少爷,姑母虽穷,可她亏待过你么,当初没有她,我们怕是早就饿死在街头了吧。”
江韶矽的内心在激烈碰撞着,他不是一个不知好歹的人,他贪图富贵,怕穷,小心眼,记仇,自私自利,可是他懂得别人对他的好,所以他在害死阮富山的时候,内心还是存着感怀和哀伤的。阮富山和姑母,于他而言,都是慈爱的长辈,记忆的洪流汹涌而来,阮富山待他的好,姑母待他的好,以及年少的时光,一并向他冲来,交叠而至,他终是承受不住,腿脚一软,就要往下滑去,江韶年眼疾手快揽住了他,他颤抖着搂住了江韶年的腰,泪如决堤。
这一夜,他同江韶年跑了出去,他不愿同江韶年回江公馆,因为他不想看到唐小五的脸。江韶年带他找了一个小旅馆,开了一间小小的房。
江韶矽脱了孝服,兄弟两个相拥着躺在狭窄的床上,江韶矽嗅着江韶年身体的味道,眼睛红肿,他把脑袋往江韶年怀里拱了拱:“我仿佛被抽走了力气,本来志得意满,如今阮富山一死,我倒是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江韶年抱着弟弟,在对方的额头上亲了又亲:“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去。”
江韶矽默然不语,他这一天的心情太过复杂,根本没有工夫去考虑别的事情,他和江韶年之间相隔的距离和阻碍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们只是没有放下心里想要而不该要的东西,江韶年的身边有一个唐小五,江韶矽的背后则是阮家的家财,江韶年是决计不愿再要唐小五,他只是拉不下脸明目张胆让唐小五滚蛋,可江韶矽却执意要定阮富山的遗产。
兄弟二人都颇有些感伤,却谁都说不出口,说不出来的话那就用身体来填充吧,哥哥先覆盖了弟弟的身体,江韶矽没有抗拒,江韶年解他的衣扣,他主动把自己和对方的皮带松开了,两个人吻成一团,气喘吁吁的褪掉了裤子。
江韶年伏在江韶矽的腿间,近乎贪婪的吞吐,江韶矽挺着腰身手指不由自主抓住了江韶年的头发,他大张着腿,嘴巴里喘着气,眼眸半眯。
当江韶矽抵达顶端时,江韶年抬起头来,可嘴巴还是不可避免的被溅到了黏腻之物,他也不在意,用手指抹去。他搂过江韶矽的腰身,在其耳边亲了亲:“还行么。”
江韶矽点了点头,手臂环住了江韶年的脖子:“行,来吧。”
他一向懂得,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