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相搏。若然魏人真将罪过归咎于他,他便由之杀伐。若然魏人明清事理,他愿转投魏国,誓死效忠,一雪前耻。
魏绍此人,实是个草包,不过手握兵权,又与夏国有联,这才在宫帷之争中赢得头筹,坐上了王座。此番亲征伐周,也是因贪功,要以此聚汇民心,以示他为父兄雪耻之决心。
如今刘铮冒冒失失地冲入魏营,他也是一头的雾水,实是有些措手不及。这次第,还真不知当杀不当杀了。他犹豫不决,也并不信他,怕是其中有诈,便先将刘铮关押了下去。后头一经查探,竟道一切是真,又道刘铮才高八斗,这次来投诚,也是铁了心为之。若魏国能容他下来,他愿献出鹏城的城防图,以示衷心之意。
闻之,魏绍也是欣喜若狂,他深知若是城防图在手,鹏城便可尽入手中。遂就真留了刘铮性命,给他一间营帐,叫他亲手绘制鹏城城防。
随之,刘铮叛国的消息也传遍了周国。百年来,周国就从未出过叛臣的,他闹这么一出,真真是扬名了四海。
就连小小的凤尹县中,也因着这个消息换了话风,县民们再不议论宝库,转而便议论起了刘铮,道他一路起起落落,跌跌幅幅,也真是叫人叹为观止。
柳凤寒得了消息也是震惊,转头便回了凤记商行,去寻周如水,也是一脸不可思议地道:“这刘铮可真是有意思,本是低门庶子,此生都当碌碌无为才是。然察举制叫他出人头地,一举入了邺都,虽混的不似两位同袍,但若安分守己,也算是比之旁的小门庶子好上许多了。”说着,睨了漫不经心独自下着棋的周如水一眼,继续说道:“后头他娶了娄氏的贵女,也真可算是光耀门楣,如此仍不罢休。竟就铤而走险狡诈得胜,坑杀了魏国两位公子。更现下,君上不过夺了他暂管的兵权,竟就杀妻叛国,投奔了魏国,魏公子绍竟还容得下他,也是十分的有意思。”
周如水原本听的漫不经心,还想着柳凤寒怎么就忽的与她提起了刘铮,如今再听明白也是吃了一惊,挑着眉头看他,问道:“甚么杀妻叛国?”
“君上罢了他在鹏城的兵权,他一怒之下杀了娄九,提着娄九的人头冲出城门,投奔了魏人。”
他这话说完,正要揶揄几句。就见院外忽的就冲进一小厮,这小厮跌跌撞撞冲门门来,全是垂眸不敢多看周如水半点,只对着柳凤寒哈着腰,慌慌张张道:“当家的,不得了了!那刘铮趁着魏公子绍不备,害了他的性命!魏军陡然失了君主,皆是仓皇而退,退军之时,正巧就在斜刺里遇上了咱们往魏国去的商队,几车货物,全给劫了!”
这话音一落,不光柳凤寒愕然问道:“甚么?”
周如水也是惊住了,猛的站起身来望住那小厮,啧啧低语,不可思议道:“他非是真降,而是以身擒王?他竟以一人之力坑杀了魏国三位公子?他以为如今他还能回头么?他图甚么?”
一旁,柳凤寒的脸色也是冷极,想着被魏军劫走的货物,他心中沉着一口闷气,这时刻再谈及刘铮再未有玩笑的语气,直是咬牙切齿道:“敌军阵中杀其主将,他怕是早已身首异处了!”说着就睇向那赶来报信的小厮,眼神比起往日里凶狠了许多。
那小厮见了也是咽了咽口水,忙是回道:“听闻,那刘铮根本来不及逃出魏营,他就在魏公子绍的尸身前等着魏兵来捉。待得魏军反应过来,魏公子绍的尸体都凉了。却刘铮被捕时不但不惧,反是显出大义凌然之态,直是对着魏公子绍的尸身三拜,他道自个为了贪图功名,杀妻叛国,是为不仁。屡次三番使用Yin谋诡计,接连诛杀魏国三公子,是为不勇。他道古今将相不过荒冢一堆草没了,他愿万劫不复以守鹏城,不加魏贼近周土半步。话至此处,便自尽了。”
闻言,柳凤寒更是气急败坏,斥道:“这么说来,他还当自个是个jian雄了?他晓得自个是再无力攀缘了,便就破罐子破摔求来个身后名。可他求自个的身后名也就罢了,小爷与他无冤无仇,偏就狠受损失算甚么意思?”
他这头气急败坏,周如水的面色也是冷若冰霜,她叹了口气道:“他是求得身后名了,然,魏绍没了还会有无数个魏国公子揭竿而起,他这不过是雪上加霜的缓兵之计,实是愚不可及!”说着也是有些神色萎靡,望了眼柳凤寒道:“如此,你这酒窖我是真喝不空了。”
柳凤寒听了周如水这话,这次是真笑不出来了,睨她一眼,心中明透,恨恨道:“我与你一同去鹏城,指不定还能寻回些甚么。”
第210章 机关参透
前岁刘铮叛逃之时, 鹏城上下无不惊愕十分。鹏城百姓往日有多信服于他,彼时便有多憎恶他。至于刘铮暂居的府宅门前, 也是粪便满地,骂声不止。便是刘府中的仆从也不能幸免, 多有被揪出去示众挨打的。如此, 不下几日的功夫, 刘府便空了, 府中的仆从跑的跑,逃的逃,唯独剩下他那姬妾郑氏一人,封紧了门窗将自个锁在屋内, 如是老生坐定一般,就等着外头的消息。
要想刘铮平日对娄九直是恨极, 往日里,他夫妻二人之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