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宋氏一族自祖父辈起就是个顶个的一表人才,到宋隐这辈,因为生母和继母都是国色天香的美人儿,几个兄妹更是生得无可挑剔,唯有这幼弟宋阮,自小一身赘rou,肥头大耳,若不是那被肥rou挤得变了形的眉眼还与家里人有些许相似,简直要被人以为是抱来的了。
宋阮显然知道自家舅父和嫡兄也在这里,进门时没有半点讶异,只是不情不愿地给三个人见了礼,便直接面向宋隐,气哼哼地开了口:
“听说二哥做主,把排洪渠一事发回重审了?”
宋华在一旁呵斥道:“说了多少次,叫哥哥!既然宋阡已被逐出家门,面前这位就是你的长兄!”
宋隐听了,不动声色地看了妹妹一眼。
宋阮被斥了一句,更是怒不可遏:“好!那我更要问问我唯一的哥哥,你怎么毫不犹豫地,就把亲弟弟给卖了?!”
宋隐还未待开口,宋华又抢着说:
“行了,这事儿哥哥早跟我说过了,是尚书令大人极力要求的,哥哥要是不允,激怒了他,他派人私下去查,岂不更麻烦?”
宋隐适时地插了进来:“而且,我已经跟大理寺知会过了,他们知道适可而止,不会涉及到你!”
始终没有出声的唐玉礼此时却突然插言道:
“现之,你何时在大理寺也安插了人手?”
他唤的是宋隐的字,宋隐答得流畅:
“还不是因为年前皇帝刚登基时,弟弟挪用善款被参的那一本?当时太后命我安了人进去,才大事化小的!舅父放心,我找的人,底子干净,都是些只认钱不认人的东西,不足挂心……要不是有前次在先,那朱老头子这回也不至于不依不饶!”
唐玉礼听了,望向主位上的宋华,那宋华焦头烂额的,只点头道:“是,上回那事也是我的意思。”
唐玉礼便又沉默下来。
那宋阮眼见着话题要被扯开,仍不服气道:
“可是,那工部侍郎是我过命的兄弟,这次要是被我连累出事,让我如何跟人家交代!再说,就算不会涉及到我,那笔款子岂是小数目?我损失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宋隐苦口婆心地劝:“我们宋家的日子还长,目光要放远一点,现下形势危急,总要有所取舍。你损失的,待时机成熟,哥哥加倍帮你讨回来便是!”
宋华也插嘴道:“是,这事儿,哥哥上回同我商议此事时已下了保证,至于兄弟,你过命的兄弟还少吗?哪个不是酒桌上喝出来的?再去喝几个便是!”
话说到这份上,宋阮纵是再不甘心,也别无他法了。于是吊着脸,说了句“不打扰太后与各位大人议事”,就拂袖而去了。
宋华目送着他出门,深深叹气道:“妄我们煞费苦心,怎么有个这么不成器的拖油瓶?”
这一次,唐玉礼和宋隐都没有开口。
宋隐回到府中时,又是掌灯时分了。
他的小妻子又早早地迎了出来。
“王爷用过晚膳了吗?”
见宋隐摇头,秋来便吩咐下人摆膳。
“你呢?”
“我方才不饿,便想着先等等,以后不会了。”秋来微笑着,对答如流。
宋隐笑了。同样是不敢先吃执意等他的托辞,因为对方愿意用一个个小小的谎言圆滑过去,而变得温情多了。有进步。
于是宋隐牵起他的手,向房内走去。
“今日可有乖乖吃药、散步?”
“药都喝了,每次也走足了半个时辰,”秋来回答,“王爷不信可以问如意。”
宋隐的笑容更甚,这每日的调养和锻炼也成了任务?
“书都理完了?”昨日宋隐看到下人们一箱箱地往藏书阁抬书,才知道秋来带来的书非常多。
“都理完了,”秋来轻快地回答,“可占了王爷不少书隔。”
宋隐笑道:“那怕什么,回头叫如意再去置些书隔,书房没设在那儿,藏书阁里可还有不少空儿呢!”
进了内室,宋隐自行脱下外衣,正想唤下人来,衣服却被从身后接了过去——还有一只微凉的手触到了宋隐的脖颈,让他心里一动。
他回过头,见是秋来接下了他脱下的外衣,便说:“不是说过,这些都是……”
秋来打断他,平静道:“王爷就让我行妻子之义务吧,这与男女无关,是我的心意。”
宋隐有些惊喜地望着秋来——他的小妻子今日非常不同,聪明如他,那句“来日方长”,他听进去了……真好。
于是宋隐微笑着点头,牵起秋来的手,把它们引向自己的衣带。
入夜,当宋隐再次牵着那双微凉的手,引向自己的身体时,那双手却轻轻地抽离了开去。
“王爷,”秋来低低地叫了一声,因着方才细密的亲吻,这声音带了一种说不出的味道——这让宋隐心头一颤。
“这几日,王爷为何……”秋来顿了顿,红了脸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