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也带着礼物回来了,因为是第一次见面,特意向秋来敬了茶。秋来客气地受了。
宴席结束,送走了女儿女婿,宋隐领着秋来回房——现在他已经将自己院子里的衣物都搬了过来——从衣柜里拿出一个Jing致的锦盒,递给秋来。
秋来打开一看,竟是一尊憨态可掬的貔貅玉像。
宋隐把它从锦盒里拿出来,亲自解开上面的红绳,帮秋来戴在脖子上。
“这是我从金台寺住持那儿请来的,有辟邪的作用,你带着保个平安也好。”
秋来抬手抚摸着那微凉的玉像,真诚道:“多谢王爷,我很喜欢。”
宋隐温和地笑:“今年是小寿,待明年的成人礼,我一定替你好好Cao办一番。”
这是王爷的宠爱吧?秋来这次没有推辞,低低应了声:
“嗯。”
宋隐因这份坦然接受感到很舒心,又说:“若你以后恼我、怨我,就看看它,记得我是真心希望你平安如意的就好。”
秋来想说我怎么会恼你、怨你,最终也没说出口,微笑着又应了一声:
“嗯。”
过了几日,京师之中开始盛行两种传言。第一种是说摄政王口味似乎变了,因爱慕某位状元郎的才华,大张旗鼓地把他调回京中,看来新娶的小娇妻地位不保了;第二种是说尚书令大人寻得一位奇人,预测天象十分准确,还Jing通周易,深得朝中官员爱戴,看来是准备接司天监监正的班了。
这两种传言,都是当事人之一司马弘在青楼的雅间里转述给宋隐的。宋隐听了微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对这样的效果十分满意。
“入宫后别忘了去给太后算一卦,你这个神算子的名声就坐定了。”宋隐提醒道。
“我那叫观星盘,看命格!什么算卦,还跳大神儿呢!”司马弘反驳道,“至于去见太后,我早就计划好了,你别Cao心了!”
他举起杯,与宋隐相碰:“我才发现,朝堂里几乎到处都是你和尚书令大人的心腹……看来你筹谋已久啊……为了你的宏图伟业,干杯!”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听到“宏图伟业”这四个字时,一旁仍扮成小厮的秋来低下头,抿了抿嘴。
“你确定要喝酒?”宋隐问他。
“来青楼不喝点儿酒回去,也太假了吧?做戏要做足!”司马弘不甚在意地说着,也给宋隐斟了一杯酒,“你也沾点儿酒味儿再走!”
宋隐从善如流地举起酒杯:“干杯!”
上了马车,秋来摘掉小厮的帽子,十分自觉地靠到了自家夫君身边。
宋隐抬手搂住他,把这个进步也看在眼里,嘴角微微地扬起。
“王爷……”秋来小心翼翼地开口,“我有件事想请教您。”
宋隐感兴趣地说:“你说。”
“帝王可以主导法律的修改吗?”秋来问。
宋隐不明所以,如常回答:“自然是的……若法律中有不合常理之处,本应积极推进修订。”
“若并非不合常理之处呢?”秋来追问。
宋隐低头望着他:“那为什么要修改呢?”
“若是一位贤明的君主,可否在某条涉及自己的法律上,做出一点利于自己的修订呢?”秋来又试探问道,“前提是,这个修订只利己,不害民。”
宋隐听完,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沉yin片刻才终于微笑着说:“我想,若是一位贤明的君主,人非圣贤,偶尔为了自己做出某个决定,臣民都会支持他的。”
秋来也望着他,缓缓点头。
“怎么了?”宋隐问他。
秋来先是摇了摇头,停了一会儿又说:“……王爷以后可要记得这话就好。”
这样……若真到了王爷成大统的那一天,只要他愿意,就可以修订那条“男子不得为后”的律法了……秋来安心地想。
宋隐被他逗乐了,眼睛一转也说:“我说过的话我自然记得……你别忘了就行。”
清宁宫暖阁。
司马弘低头哈腰地走进去,向主位上款款而坐的宋华行了礼,又低眉顺眼(严重腹诽)地对侧位上坐着的太傅大人行了礼——宋隐什么情况?事先怎么不说好,这位大爷也在啊?穿帮了怎么办?!
“太后娘娘传草民觐见有何吩咐?”司马弘脖子一梗,老子豁出去了,我还不信我堂堂高级知识分子还镇不住你们这些老古董。
宋华望着他,不以为然地说:“没想到司马先生如此年轻有为!哀家是听说你算命算得极准,想让你帮哀家算一卦呢!”
司马弘恭敬道:“回太后娘娘的话,草民并不会算卦,只是早年曾游历海外,学过一些气象和星盘知识,学以致用罢了。”
“星盘?”宋华听不懂,好奇地问。
“是,”司马弘耐心答道,“运用星盘和生辰八字,分析人的性格及未来命运。”
宋华点点头:“那你帮我分析分析?”
司马弘再拜道:“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