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所有的人脉都动员了起来,给宋隐定了个“玩忽职守”的罪名,要夺了他的摄政之位。
玩忽职守!宋隐笑而不语地望向唐玉礼。曾经,若不是玩忽职守、同流合污,他根本坐不上摄政王这个位子——而今天,竟然却要因为这个而被弹劾了。
不得不说,唐玉礼在扣罪名的时候,怕也是着实下了一番工夫的,难为他了。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这一次,唐玉礼竟不惜自己站出来上表,复议的官员中,竟然还有从很多年前就一直保持中立,从不多说一句话的先帝两位堂兄,睿亲王和文亲王。
看来,真是铁了心要料理自己了!
宋隐以静制动,轻轻地摇了摇头,阻止了他和尚书令大人的亲信出列反对,然后一一地看向附议的众人。
将这些人的嘴脸尽收眼底之后,宋隐像刚回过神来一般,猛地站了起来:
“我怎么玩忽职守了?你们有证据吗?”
证据自然是有的,唐玉礼就等他这句话。于是立刻有人出列,细数了宋隐几年来因为沉迷声色而误下的朝务。宋隐仔细从头听到尾,有的确是自己为掩人耳目做的,也有些是欲加之罪,总之都说得有模有样。
于是宋隐做出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拂袖道:
“不干就不干!这个摄政王老子早就干得够够的了!横竖不管这些糟心的事儿,我也是堂堂骁亲王,连俸禄都不会减少,这出力不讨好的苦差事,你们让我干我都不想干了!谁爱干谁干去!”
说完,竟径直地往殿外去了。
留下皇帝母子和一众朝臣,目瞪口呆地望着他的背影远去。
宋隐回到府中,秋来很快迎了出来:
“王爷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该不会,已经被罢免了吧?!”
宋隐笑道:“说不定,我们俩才应该去当司天监的监正,简直料事如神啊!”
秋来闻言苦笑了起来。
两人来到书房,宋隐把事情一一说给秋来听了。
“站出来的人,基本上都是唐玉礼的人脉,除了两个亲王让人比较意外之外,其余的基本都在情理之中,我已经让人去调查那些意料之外的面孔了。”
秋来有些沉闷道:“虽然已经计划好了以退为进,但就这样被他搞下来,还是不免有些不甘心啊!”
“没办法……”宋隐苦笑道,“唐玉礼希望用这个试探我,他以为,若我也想到姬商与他的关系,此时定会用这件事去威胁他,我这样负气不干了,才能卸下他的疑虑,也比较符合我一直以来的形象。”
秋来叹了口气,走向他:
“王爷,苦了你了。”
宋隐拉住小妻子的手:“从前也许是的,但现在,我真的不曾觉得苦了。有你在,我便有光明的未来,笃定的希望。”
他轻轻地抚摸着他的手,宽慰道:
“再说,示弱本就是我的强项,我轻车熟路着呢!”
秋来用力地点了点头,握紧了宋隐的手。
就让他们握紧彼此的手,努力去成为彼此的希望吧!
从那日起,宋隐更把闲散王爷的形象落到了实处。成日逛窑子、流连酒家,上朝的时候心不在焉、不问政事,更多的时候干脆不去了。
甚至有一次,下了朝之后,唐玉礼当着一众官员的面,“恨铁不成钢”地把他骂了狗血淋头,他也只是梗着脖子回呛道:
“我本来就是个只会行军打仗的蛮子,摄政几年下来,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了,你们又何必管我?”
至此,唐玉礼似乎真的放弃他了——不管是在表面上,还是暗地里。
这样一来,宋隐反而更加伸得开手脚,准备开始集中Jing力料理长年在唐玉礼掌握之下的——兵部。
虽然难度很大,但宋隐倒是很有信心。一是现在卸了任,没那么多人盯着他了,二是只要是利益集团,就一定有攻克的方法。他对秋来说,自己从来没见过“狼狈为jian”还能坚不可摧的。秋来点头称是。
“但是还有一项——兵符,始终还是唐玉礼代为保管的,”秋来担心地说,“兵符在他手上一日,我们就腹背受敌一日啊。”
宋隐显然也为此担忧,却瞥见秋来似乎有话要说:“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秋来便立即回答道:“这几日我读史书,见改朝换代的统治者,不乏想法子制造‘神迹’,以证明自己是命中注定的帝王。我想,若我们能从唐玉礼那里将兵符偷梁换柱,待即将大事所成的那一日,寻一个由头,让兵符如神迹般出现在我们的地盘上,调兵的合理性就有了。”
宋隐缓缓点头:“问题是,如何偷梁换柱?”
秋来微微笑了:“我想的点子可能有些……不入流。”
“说来听听?”
秋来摸了摸鼻子:“偷。”
“偷?”
“是啊,我连人选都想好了,”秋来笑道,“眼下我们能够利用,又能自由出入太傅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