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这是怎么了?”晓夏人虽粗糙些,却也不傻,先开口就问了主子,还是那种听吩咐的意思,又让晓雁的气愤翻了个倍,只觉得这屋子的丫鬟除了自己,没有一个争气的,都不知道主子是谁了,不过是个捡来的小不点儿,就成了主子了?!转而瞪着晓夏。
“没什么,我来看看弟弟,他还没出屋就病倒了,还是中毒,真让人不放心。”意有所指地说着,逸梦本来都不想要跟晓雁计较了,但任谁被人瞪了好一会儿,这脾气也会上来的,我又没招你没惹你,论理还是你主子,你凭什么事事冲着我?当真欺负我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吗?
晓夏听了点了点头,没自己什么事儿啊!继续傻呵呵地站着。晓春低着头,也不知道听了是什么感觉,晓薇略皱了皱眉,把斟好的茶水端上来了一盏,递给女童:“大小姐,请用茶。”
逸梦摆了摆手,说:“我现在不渴,先放着吧!”
“怎么,是不敢喝,怕这茶水中加了毒吗?”晓雁一开口,口气就很冲,紧接着,一手夺过了晓薇手中的茶,似乎为了证明里面没毒,一口饮尽,因为茶还有些微烫,喝下就张了嘴,小手微微扇着,却又不愿意让女童看笑话,急忙放下了手,继续怒目而视。
逸梦却是目不转睛,似乎都没有看到她刚才所为,心里却是乐了,果然,还是个孩子心性,跟她计较什么啊?!虽是如此说,到底也觉得烦了,跳下床,起身就要走。
晓雁想要拦住,却被空出手来的晓薇死死拽住了,晓夏不知道怎么回事,却也上前帮忙。此时药已经凉得差不多了,晓春自去拿了药碗给小少爷喂药,也不理会旁人。逸梦就趁着这工夫,平平顺顺地走出了房门。
“你们扯着我做什么,我倒是要问问清楚她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这毒是咱们下的不成?!还是说咱们要害她?!”晓雁气得小脸通红,一双大眼中满是愤愤。
“闭嘴!”眼看越说越不像样子,晓春狠狠放下空了的药碗,转过身瞪了晓雁一眼,“你问问,你凭什么问?!那是大小姐,只有她的长辈才能够问她,你凭什么?!凭你是个总管的女儿吗?看清楚自己的身份,若是还想要在这馨铭轩里待着,就好好想清楚这点!”
晓雁似有不服,依旧嚷嚷着:“她算是什么主子,不过是个捡来的野丫头,旁人不知道就算了,我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清楚什么?”
“哼,清楚她到底是个什么来路,不过是个没人要的孩子,父母都嫌的,却……”晓雁听得有人问话,也不管是谁,就接上口了,却没有发现房中诡异的安静,还有身边已经不拉她,跪在地上的晓薇晓夏。
“我倒是不知道这陈府中原来还有这样的丫鬟,是哪家教的这么好?”
“少爷!”
晓春此时也跪了下来,轻轻摇头在心底叹息,这个晓雁,也是太猖狂了些。
“少、少、少爷!”晓雁转过身也吓了一跳,连跪下请安都忘了,哆哆嗦嗦地站在原地,她还从来没有见过那样Yin沉的一张脸,实在是吓人,以往觉得俊美温文的模样都不见了,同样一张脸,只让人觉得害怕可怖。
陈明瑞冷冷一瞥,仿佛看一个死人一样地扫过吓得不会说话的晓雁,转而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冲着晓夏说:“去,把内院大总管叫来。”
陈府的事务严明,总管便有好几个,除了分成内外院之外,还分庄子上的,管理铺子的,专门负责银钱来往的,专门负责库房的,各有各的司职,每个大总管的手底下还有两三个小总管,多的五六个也是有的,如此算下来,便是这总管之数便有几十,晓雁的父亲就是这几十人之一的一个小总管,在大总管的手底下讨饭吃。
晓夏犹豫了一下,她知道此事叫来内院总管,也就是要处置晓雁的意思,两人私下里处的也不错,倒犯不着,迟疑着抬头,正瞥见少爷Yin沉的眼色,当下不敢说话,应了声,直接跑出门去叫人了。
晓雁也知道不对了,急忙跪地叩头求饶:“少爷,晓雁错了,还请少爷从轻发落!”
一般的过错,当下主子就会给出惩罚来,如此最多也就是挨一顿板子,陈府治家虽严,却从不夺人性命,而若是找来总管,那事情可就大了,多半要连累家人的。
“砰砰砰”连着几个响头叩下去,晓雁的额头已经红肿了一块儿,却依旧不曾停歇,眼泪不停地流着,却也不敢大声,直到此时,她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做主仆有别,什么叫做规矩。
一会儿的工夫,内院大总管钱荣,一个健硕的中年胖子就过来了,他身后跟着的还有一个有些畏缩的小总管,正是晓雁的亲爹。
“少爷,有什么吩咐?”站在陈明瑞的侧手,恭敬地行了礼,钱荣才镇定开口,他从晓夏的口中已经知道大概的事情,倒也不至于手忙脚乱,眼前情形更是让他心中有数。
陈明瑞伸了手指,指了指地上跪着的晓雁,说:“如此欺上瞒下,以下欺主的奴婢怎么选进来的?”
钱荣听得这话有追究责任的意思,也有些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