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着自己进住别人的家庭一样,感觉很不好。
那时候,所有的忍受,刻苦的学习,都是为了在有能力的时候,在成人之后逃离这个不属于自己的家庭,也因此,才对那百般捉弄自己的小鬼处处忍受,并不因为他和自己有着同一个父亲,才对那个丈夫被抢走的女人处处避让,并不是为了要同情讨好那人,……可是,这一切的结果换来的不过还是被动的处置。
难道这一世还要重复这样的一生吗?被动地等待着秘密被发现,被动地等待即将到来的惩罚,被动地等待着方素心的色衰而爱弛,被动地看着新人替换旧人的戏码,被动地,等待着再一次的处置?
她不要,她想要得到能够掌控自己生活的力量,而在这个男子为尊的世界,在这个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的世界,她想要的自由竟是那么可贵,比及现代还要更加遥不可及,那么,也唯有修仙一途才是唯一的出路了,不要求什么通天彻地的神通,只要能够飞走,能够逃离,能够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就可以了,这样,真的是奢望吗?
这样简单的愿望,她前一世无法满足,这一世也会是虚妄吗?不,她不要!
可是,我现在又能够做些什么?逸梦挥舞的小拳头还是放了下来,松开手,一片空,那小小的手还抓不住什么,还没有力量,而等待它的成长,真的是太漫长太漫长的时光了,她为了那个愿望已经等了一辈子,她的等待真的已经太长了,长到她几乎无法负荷等待的寂寞。
“呜——”卧在地上的狐狸感觉到了床上小人儿的动静,轻巧一跃,跳上chuang来,尾巴环绕着小人儿,那一扫一扫的尾巴很快惹得小人儿勾起了嘴角,悄悄笑了。
“还好有你,你会陪着我一起等的,对吗?”悄声说着,双臂环抱着狐狸的颈部,拉着它人一般仰躺着,轻轻抚mo着它腹部秃了的地方,埋首在那软绵绵的白毛中,逸梦突然觉得十分安心,那孤独感似乎也不见了踪影。
闭上了眼睛,拗口的古文在心底默念着,每夜每夜,她都会如此默背着那本古文,一遍又一遍,直到深深入睡,已经成了习惯,如同功课一般天天温故,那不曾甚懂的文字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而牢牢记在心上,再也不会忘记了。
逸梦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她睡熟了,而白毛狐狸则在此刻眯了长眼,从床上跳到窗前桌上,如它以前经常做的那样,用尾巴扫开了留着一条缝的窗户,接着又回到床上,缠着逸梦闭眼睡觉。
月光,透过窗户,照射在床上,银白的光点闪烁着,好似被什么牵引一般,飘移着消失在小人儿的身上,连着她身边的狐狸也在受益,吸收着这点点月华。小人儿似有所感,翘了翘嘴角,伸展了身躯,十分舒适的样子。
这一幕,静悄悄,无人发觉。
第二天一早,逸梦伸着懒腰醒来,看到身边的狐狸,微微愣了一下,才想起来昨夜的事情,嫣然一笑,复又扑身上去,揉着狐狸的白毛,“你竟然比我还懒啊,哥哥,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轻轻揪着狐狸耳朵,在它耳边小声说着,闻着它身上清新的皂角味道,又觉得好笑,它一定因为洗澡的事情被那些小丫鬟们折腾了好多次吧!
没有哪个动物会很喜欢水,而可怜的狐狸,为了能够留在逸梦的身边,不得不被一日一洗地折腾着,而随着它洗澡的好习惯养成,那股清新的皂角味道也就如同附在它身上的一般,让人闻了舒适,但对它来说,也许是很苦恼的事情吧!
丧失了野性的野兽,若是离了人,怕是再也不能够生存,仅仅这种皂角味道,大概就会很影响它的嗅觉,让它无法顺利捕猎吧!
想到这里,逸梦的愿望又多了一个,若是可以,她以后要和狐狸好好相处,要和狐狸一起过上快乐幸福的生活。在这之前,她虽然感激狐狸的陪伴,却还从未想过她要的生活中要有这只狐狸的存在。
太过专注于想着自己事情的逸梦没有注意到,狐狸在听到“哥哥”这个称呼时倏地明亮的眼眸,“别舔我啊,好痒啊!”逸梦躲着狐狸的舌头,能够感觉到狐狸此时的心情是愉快的高兴的,却不知道这简单的快乐是为了什么而产生的。
在她的经验和认知中,再听话的狗依旧是狗,不等于它能够产生人的思维,它所有的,只是经过训练而成的条件反射,所以,逸梦也只把狐狸当做狐狸看,即便她是清楚知道这狐狸与她一胎所生,但她却往往忘记了这所代表的意义并不是怪胎那么简单。
“啊,小姐怎么跟这畜生在床上玩儿,这可是上好的锦被啊!”巧燕吵吵着,生怕狐狸把锦被踩脏了,却又不敢上前驱赶,只在一边儿嚷着。
平日里不曾少听“畜生”这样的称呼,也听过她们如此这般的指控,说狐狸这不对那不好的,但却第一次产生了非常愤怒的情绪,厌恶地瞪了巧燕一眼,逸梦第一次为狐狸辩护:“不许你那样说它!”
这样激烈的反应过后,不知巧燕愣住了,就连逸梦也愣了一下,继而又有一种愉悦的心情涌上,早就应该这样做了!看到巧燕的呆愣,逸梦又补充了一句:“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