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的人,便成了领路的,在他身后跟着蝶儿和元大夫,最末一人则是背着弓的俞安海。
蝶儿这位俞叔叔可不是什么简单的猎户,原先也曾经做过杀人的勾当,让他走最后也有些看护的意思,至少这几人中,他的武功最好,这也是为什么灵药会被他收入怀中的缘故,总还是要武功好的才能够保护周全。
月光不甚明亮,如同日光不会直射林中一样,遮遮掩掩地漏下来几缕月光都被草叶上的露水闪烁成了一片片银色的碎片,再有些萤火虫添光添彩,林中也可谓是有美景可巧的,但这些“浪漫”,暂时蝶儿还欣赏不了,她只注意到了脚下腐烂的淤土,还有那时不时冒出来的毒蛇。
“也快到了吧,再这么走下去,我可是受不了了!”元大夫是这些人中体力最差的。便是蝶儿也比他强上两分,喘着粗气问着。
“呵呵,那就先休息一下吧,露宿一夜,休息好了,照这个样子,明天再走上半天也就到了。”蝶儿爹说着开始在林中清出一片地方,他身上带着一把防身用的小匕首,这两夜都用来砍树枝了。
俞安海和元大夫也来帮忙,晚间在这林中,不点火可是过不了夜的,便是如此,仍然要安排守夜的人,否则睡梦中就可能被毒蛇害了性命。
蝶儿也会凑趣,捡了些还算干燥的树枝聚拢,点起火来,冒出呛人的黑烟,chaoshi的树枝烧起来还有着一股怪味道,副作用就是可以熏走蚊虫,少了不少烦恼。
“这味儿可真不好闻!”拧着鼻子撇嘴,蝶儿点着了火又添了些树枝。便离远了,在火光能够照射到的地方收拾起来,像在家中一样平躺着睡觉是不可能的,但是也要清理出来一块儿可以坐的地方吧!
元大夫惯会取巧,拿药镰砍了两根枝桠多的树枝,递给了蝶儿一根,示意她拿着树枝当扫帚使唤。
“诶,这办法好,元伯伯真聪敏!”蝶儿用了觉得方便,眼睛闪亮,冲着元大夫不停夸赞,又遗憾,“咱们昨儿怎么就没有想起来呢?”
“专为了一时之用破坏了这古木桠杈,实在是不该。”元大夫的悲悯多半不是对人的,对物倒有几分怜惜,若不是今日太累了,他也不会如此取巧偷懒。
众人齐心协力,速度也是极快,收拾好了一块儿地方能够坐下,蝶儿细心,把树叶捋下来铺平整了,也算整理出来“坐垫儿”了,和父亲坐在一处,却也不忘给元大夫和叔叔各准备了坐垫,围着火堆聚拢。
蝶儿爹捕蛇是一把好手,吃蛇也是,匕首快快划过,便把蛇开膛破肚,蛇胆可以生吃。蛇rou拿树枝一串,便可放在火上烤了,有元大夫赞助的香料,烤出来的蛇rou也别有一番风味,足可以果腹了。
把多余的柴火放在火旁焙干,再添柴的时候黑烟便不那么浓了,元大夫往火堆里扔了一些草药,慢慢地,味道也好闻了许多,蝶儿早就窝在父亲怀中入梦,睡姿不太好,侧着脸,嘴角流着亮晶晶的口水。
元大夫如老僧入定一般盘腿坐着,脑袋耷拉着,也是进入了梦乡。
蝶儿爹压低了声音,问:“安海,这两天我越琢磨越觉得这事不对,那些人怕也是为了灵药去的,能够找到灵药大概在什么地方,说不准有什么法子也能追着咱们过来,咱们平凡人家,有了这个固然可以发一场大富贵,可未尝不是祸根。万一被追着了,被找到了,咱们几人怕是对付不了那些人,唉,我只怕,只怕连累了蝶儿… …”
为人父母,没有不为子女计的,蝶儿爹也是同样,他可以为了蝶儿成为顶天立地有胆有识的汉子,却也能够为了蝶儿成了缩头缩尾的鼠辈,但凡有所顾忌。便不会肆意妄为,行事总是要掂量几分的。
当时获得灵药的欣喜让他来不及思考这些事情,或者说这些事情对他来说只是一个闪念,但现在静下心来,平复了激动,许多事情都是可以想到的。
能够下本钱去找灵药的势力能是自己这种平民斗得过的吗?照他看,拿了便是错了,即便那是送上门来的。因为是自己的好兄弟收起来的,他也不好对这已经做下的事情埋怨对方,贪念,谁都有,说不想要才是假的,但怎样要便成了难题。
“… …要不,那东西不是会跑吗,咱们放了它,让它自己走远一些,也免了这场麻烦,可好?”蝶儿爹的底气不足,不是自己的东西不好做主,这样的处置等于是白白放走了一场富贵,便是亲兄弟也不敢担保对方一定会同意,何况到底是异性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他敢真真切切确信的只是后半部分。
“这样白白放走了,我不甘心!”俞安海注视着火堆,黑黑的瞳孔中仿佛也有火在燃烧,“咔嚓”一声,手边的树枝被折成两段,扔到火种,噼啪作响。
“… …”蝶儿爹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他当年救下俞安海的时候,这人已经半死不活的了,倒在泥泞中,落魄得不忍目睹,身上尽是鲜红,打开衣衫才知道伤痕累累,差点儿没有剥了一层皮去。
究其原因,却是再简单不过了。穷人家出生的小子当了猎户,后来又投了山寨,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