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每晚都会回来,回到她的身边,搂着她一起入梦。
“如果这一劫我过不去,千媚,以后就会剩下你一个人了,你会不会觉得孤独?”那人这样问她,目光忧郁眷恋。
“不是还有青木吗?”她不解,青木一直都在啊,从她有记忆的那一刻,青木都在啊!
“跟你说多少遍了,怎么总是记不住,那是千岩,千岩!你要叫他的名字!”那人无可奈何地说着,伴随着一声长叹。又说,“也好,我已经告诉过他,守护灵山是他的责任,属木的他虽然有些木头木脑,但有一点好,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我相信他会照顾好灵山的。至于你,他也会看好的。不许离开灵山,知道吗?”
“为什么不许啊?”她不解,虽然她从来没有想过离开,但那人这样要求,她就不舒服,为什么你不许我就不做啊?
那人又是一声长叹,道:“都怪我,把你教得太天真,你不懂得人是多么诡辩凶残,若是他们看到了这样美丽的你,一定会想要占有然后伤害,你的力量也许可以对付凡人,却对付不了修仙者。而修仙者要比凡人残忍一百倍,他们也许会拿走你的内丹炼药,也许会把你当做私宠,也许… …我在的时候还能够护着你,我不在了,谁知道会怎么样,千媚,如果可以,我真的想要永远保护你。答应我,不要出灵山,至少,在你没有足够的力量之前,不要出去!”
撇撇嘴,她无所谓地答应了:“不出去就不出去吧,我答应你。”青木在灵山,她也要在灵山,出去做什么啊?!“你又要去哪里?”
她的问题让他惊喜地睁大了眼睛,“千媚,你是在关心我吗?”一个吻随之落在她的唇上,软软的,暖暖的,有些shi润,“千媚,我要教你最后一件事情,只有和我才能够做的事情。”
那一夜,那人极尽温柔,让千媚体会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愉悦感受,她突然发现那人也不是那么讨厌,突然有些开始眷恋那人的温度。可是,第二天,那人就走了,之后,再也没有回来,仿佛天地间从来没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她有些失落,常常会去大殿中看那尊白玉雕像,雕像的面容淡漠而飘渺,这不是那人,那人从来不会对她这么冰冷,摸着雕像,她觉得难受,酸酸的感觉,然后,眼角沁出一滴泪水来,她尝了,是咸的,一点儿也不好吃。
皱着小脸儿想要寻找安慰,她想到了另一个人,青木。
以前,在她还是狐狸模样的时候,吃到酸涩的果子,就会跑到灵泉去喝水。然后到青木的身边儿一躺,她习惯了依靠青木,哪怕青木从来不会给她安慰,哪怕青木从来不会像那人一样抚摸着她的脊背搂着她柔声抚慰。
青木还是冷淡的模样,像那人的白玉雕像一般冷漠,她感觉愈发难受,不知道哪里难受,她叫他的名字“千岩”,他才抬起头来看她,“怎么了?”他问,声音是平板的。没有那人的柔和多变,让人觉得冰冷。
她扯他的衣袖,他抖动手腕,逼得她撤手,她怒瞪着他,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青木,很早以前就不是她的青木了,他开始被许多人需要,做师父做师兄,指导别人修炼,自己也在努力修炼,而她,则在那人的宠溺中离他越来越远。
这些,当时的她不明白,等到她明白的时候,却已经晚了,青木的心头记挂了很多的事情,有修炼,有灵山,有妖修,… …唯独没有她,不,也许是有的,毕竟,她同这灵山一样,是他的责任,那人交代他要看好的责任。
她住在那人留下的地方,空旷的房间让她觉得寒冷,被褥上,似乎还有那人的气息,却只有她一个人在休息。
那人不在了啊,所以她必须要穿衣,她习惯了,因为不穿的话总会觉得冷,一个人的温度和两个人的温度总是不一样的,她这样想着。
一年又一年过去了。她习惯于在月夜下修炼,习惯于在每一个黎明修炼,习惯于一个人的生活,其实也没什么了,只是有些冷,然后她想,若是没有那人出现过,她大概也不会觉得冷,因为不知道温暖是什么。
大概是因为没有皮毛的关系吧!有时候她也这样想,然后在深夜变成原来狐狸的模样,跑到青木的房间里去,倚靠着青木,闻着他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睡觉,但她却开始不习惯于狐狸的原身,不知不觉地就会变回人身的模样,然后被青木扔出房间。
她挠门表示不满,却把指甲批了,可怜巴巴地放到嘴里裹着,门又开了,青木叹息着帮她治伤,其实很简单,不需要包扎,把灵气充盈在伤口表面,一会儿就好了。
她傻笑,青木原来不是不理自己啊!为了这个发现,她傻乎乎地在门外笑了一整夜,然后被青木给赶走了。
灵山已经很热闹了,有很多人很多妖,但她不喜欢他们,不是把他们赶得远远的让他们独居修炼,就是等到时间差不多了,把那些修仙者放出去,妖修也放,但他们若是不愿意了,青木便不许她赶人。
她以为青木喜欢热闹,虽然不愿意,却还是同意了。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着,突然有一天,她也想要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