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人不怕呢。
姜思之本来就有三分恐惧两分着急,如今听见圣上这么说,心思单纯的她又完全没听出话里打趣的意思,只觉得皇上是生自己的气了。这下姜思之心里变成了十分的沮丧,觉得自己怎的这般没用,不就面个圣嘛,还弄成这般上不得台面。
她气得不想说话,可又不能真的不去搭理圣上,有些认命般的抬起头,说:“不是的,不是皇上可怕,皇上不可怕,是我太蠢笨了。”
可刚说完,她又有些懊恼的用手捶了一下脑袋:“不对。不是我太蠢笨了,是臣女太蠢笨了。”
刚刚姜思之一直低着头,眼下抬了起来,殿里烛光也照的亮堂,周煜总算是能好好打量了这小兔子一番。
穿着一件鸭黄色绣花罗衫,下着珍珠白湖绉裙,除了头上一支金累丝的嵌宝石簪,身上竟再也找不出第二件配饰来。一张小脸看上去未施粉黛,却让人觉得清丽动人。
周煜多少有些怀疑,虽然是见过姜夫人的,但是这小兔子俨然就是个标准的娇娇女,怎么都不像是从将军府里长大的姑娘。
他转过头看着姜修能问:“这是你的亲妹妹?”
这话别说是傻不愣登的姜修能听不明白了,就是一旁的周栩令也听的直敛眉。
周煜知道自己问了个傻话,也没等他回答,又自己圆上了话:“你们这是要到哪儿去?”
周栩令只想赶紧把姜思之这个小祖宗给送出宫,就抢着回答说:“皇兄,我正要送兄妹俩出去呢。”
姜修能也随之附和道:“回皇上的话,家父家母还等着我们回去用膳呢。”
周煜听完这两个人的话,大方的摆摆手,朗声笑这说:“你们难得进宫,不若留下一道用了晚膳再回去吧,正好我们三人也许久没有一起好好说说话了。”
姜思之可一点儿也不想留在宫里用膳,娘亲说了今天会亲自下厨做葵花大斩rou吃的,就悄悄伸出小手扯扯哥哥的衣袖。
她自以为动作做的隐蔽,却殊不知殿里就这么几个人,周栩令和周煜都把她的小动作看的清清楚楚。
这和明着驳皇上的面子有什么区别。周煜觉得自己帝王的威严收到了挑衅,心底竟然生出一分同小白兔扛上的想法。
“这有什么关系,朕派人马上去将军府里说一声,你们就安心留下来同我和令仪用膳,晚些我再叫人送你们回府。”周煜说的话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他不是在询问兄妹俩,只是在知会他们。
姜思之心里不高兴,可那有什么办法呢,谁让天大地大,皇帝老儿最大呢。
这话说出口,周煜心里多少也有些埋怨自己这事做的小家子气了,跟一个小姑娘较真做什么呢。更何况原先他是打算来看过令仪后就去淑妃宫里用晚膳的。
可话已出口,君无戏言,周煜只好叫了李公公过来说:“你去合欢殿里同淑妃说,叫她别等我了,且自己用膳吧,晚点我再过去。”
而最后,今夜琼珊殿里的这一顿晚膳,四人皆是食不知味。
周煜在担心独自用膳的淑尤会不会生自己的气。
姜修能担心皇上会不会把今日妹妹失礼的举动放在心上。
周栩令在想着要怎么跟宋景行交待今日之事。
而姜思之一面想着自己的狮子头,一面在心里腹议皇上真是个无情之人,娇滴滴的美人在等他,他却说不去就不去。
人果然是不能比,这一比姜思之只觉得宋景行真是好,好到连他偶尔欺负自己这事也可以忽略不计。
而这顿饭别说琼珊殿里的人用的不香,连带着外头好些人也心思各异。
合欢殿里的淑尤是第一个知道的,她面上是漫不经心的冷漠,一点也不见在周煜面前柔情似水的样子。
“去替我谢过李公公,咱们就自己吃吧。”淑妃的语气淡淡的,也听不出她是个什么心思。
可她一旁的宫人心里却是着急,这皇恩就是宫妃的命,连带着她们这些做奴仆的荣华富贵。
这淑妃自进宫起就极得恩宠,除去每月皇上例行要去中宫的日子,剩下的日子哪天不是歇在这儿的,就连淑妃小日子的时候,也不见皇上去别处。
可今天原本该是来陪合欢殿用膳的,却突然变了挂,这难道不让人着急吗?
宫人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让淑妃知道,心里好有个底:“娘娘,这长公主殿里,好像还有建威将军府的人呢。”
淑尤满不在意的说:“是姜家老大吧,有什么好稀奇的。”
淑尤是宋老爷和夫人从外边的流民堆里捡回来的孩子,从小就生活在相府里。老爷和夫人待人随和,除了宋景行的倚竹园她进不去,其他地方都从没限制过她。
淑尤在相府生活多年,虽然没能同宋景行有过多少交集,但也是偶尔会听起下人闲聊时说起,宋少爷是二皇子的文伴,而姜大将军的长子是二皇子的武伴。
后来淑尤进了宫,皇上对自己掏心掏肺,也时常说些小时候的事情。淑尤聪慧,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