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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氏听着小儿子说的话,有些不满他粗鄙的用语,又语重心长的对他解释道:“这姜家母女是我下了旨意给叫进宫来的,若是今儿就设计让你俩撞上,难保你皇兄不会疑心到咱们头上。”
郁氏摸摸了儿子的额发,眼睛里泛着Jing光:“不要着急,这姜思之逃不了,再过一月就是哀家的生辰,前几年因着要你父皇守孝一直没办,今年你皇兄说了是要为哀家办宫宴的。届时母后一定会想办法在那天给你定下此事,叫她进你的王府!”郁氏眼神慵懒的眯了起来,透着一分志在必得,“莫说是这姜家女,就是其他的,也一定都会是我昶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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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是初一,皇帝是要留宿在凤栖宫的,周煜先皇后洗漱完,坐在软塌上拿着本书随意翻着。
等皇后从净室出来,周煜也随手放下了书,准备安置。皇后上去替他脱下外袍和鞋子,就听他坐在床沿问自己。
“母后之前说想给暄王相看个正妃,今日见了那么多家姑娘,你觉得母后可有看上谁?”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周煜的语气已经没有白日里在赏花宴上那般和颜悦色。
皇后哪里不懂他的担忧,手里的动作一顿,随即又把明黄色的龙靴放置在脚踏一侧,坐到皇帝的身边,语气温柔似水:“母后也未曾与我提起过此事,想来母后自己是有主意的吧。只是……只是真要说起来,我见母后倒是对姜家那孩子挺上心的。”
郑氏边说着话边打量着皇上的神色,见提到姜思之的时候,他的脸色微不可见的变了变。
“是吗?那你觉得姜思之如何?”周煜的语气平稳,但郑氏还是听得出几分试探的味道。
“妾身哪懂得这些,只是觉得这姜思之在家必定是极受姜大将军的宠爱的。若是谁有娶了这丫头,定也是个有福之人。”皇后斟酌了一下,觉得自己这话中的暗示也是很明显了,再多,她也不好再说了,接下来就只看皇上自己的决定了。
周煜敛目,用仅是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悠悠说了一句:“娶了姜思之怕的确是有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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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行自打赏花宴那日,就一直心急如焚,后来知道皇帝赏了小姑娘一块玉佩,更是胸闷的叫上三俩个暗卫在自己的倚竹园里拿着剑对练了许久。
可怜那几个被挑出来和宋景行对练的暗卫,他们哪个不是千挑万选出来的,身上功夫都是十分了得,怎的可能打不过宋景行,只是那毕竟是主子,若真要伤了主子,到时候受罚的还是自己。
又要让主子泄了气,又不能伤到主子,还要显出一副势均力敌的样子,对他们而言当真是个技术活儿。
宋景行不想再拖,派人去请姜正则一聚,但也不知为何,姜家三人说好了一般统统没有理睬自己,直叫宋景行这样沉静的人也气得跳脚。
可没过两日,他就派人查出了缘由,这姜家竟然想叫钟家那个娘娘腔娶自己的小宝贝!
哼,姜家还真是心大!姜思之是自己的,皇帝都不能抢,更何况一个初出茅庐的臭小子。虽然知道姜家人打的什么主意,可宋景行还是气!
也不知道姜家的人眼睛都怎么长的,自己哪儿哪儿都比那个什么钟璟言出色,这等好事怎么就不想着自己呢!
陈妈妈在赏花宴后的第二日就去了钟府,钟璟言听到姑母那边传来的话,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想他钟家也是地位显赫的世家,不是有话说铁打的世家,流水的皇帝嘛,还真当他会怕了不成。
钟璟言只叫陈妈妈给姑母带话,说他要风风光光的迎娶小表妹,绝不会怠慢半分,等过上几日他挑个好日子,就上门提亲纳吉。
只是过了几日,上门提亲的人没来,一个不算好的消息却传进了将军府内,着实把正在商议事情的姜家父子给震惊了。
“老爷!不好了!外头都在传,令仪长公主看上了表公子,要指表公子做驸马呢!”管家是姜正则的心腹,多少是知道些自家小姐的情形的,如今在外头听了这般传言,是连忙飞奔回来禀告。
“你说什么?!周栩令看上钟璟言了?!”一记沙哑微沉男声透着些暴戾的语气响起。
问这话的人不是姜正则,正是往日里最不开窍的姜修能。
管家见姜修能咬牙切齿,一副怒气冲天的样子有些害怕,却还是冲他点了点头。
可还没等姜正则开口说上什么,姜修能就甩下一句“我倒要去问问她想干嘛”就径自冲了出去。
周栩令在得了皇帝应允后的第二日就搬去了宫外的长公主府,她的盟友宋景行前两天给她传了话,叫自己放出去一些风声,然后就安心待在长公主府里,姜修能必定会过来的。
而姜修能也顾不上城中大街不能骑马的规矩,一路策马至公主府,下了马就问了句长公主在不在,得了肯定的答案后就往里冲。
他的步子大,没一会就跨过两扇门,看见正在窗边发呆的周栩令,上前狠狠的拽着她的手臂托到自己跟前,一张脸黑的Yin沉:“周栩令?!你想男人想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