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二十年了,都还没碰过女人。”他将话峰一转,突然自嘲道。
底下有人忍不住捂着嘴纷纷笑出了声,一个一个,悉悉索索的。
等笑声渐渐平息下来,姜修远才继续说道:“老子要是这回儿能活着回去,我一定将那什么宝华楼,百瑰阁的花魁通通包下来!哪怕我爹用鞭子抽我!我也得尝尝女人是个什么滋味!”
他咧着嘴笑着,油腔滑调的整一副浪荡公子的样儿,只一双眼睛猩红的可怕。但这一回,底下却没有人笑他了。
一些年纪还小的将士早就红了眼眶,却还倔强的憋着眼泪。
姜修远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他用舌尖舔过齿根,酝酿了一下情绪,肃声说道:
“咱们不是去送死!一定要努力活着!这是军令!都听清楚了嘛?!”
军令如山,只希望你们都能服从军令,平安而归。
两万将士高举枪剑,磨刀霍霍,在夜色冲排成整齐的队伍向着战场出发。
两万张不一样的面孔,不一样高的身躯,内心却都有着相同的信念。
他们不怕牺牲,他们不怕遗忘,他们只怕不能用血rou挡住贼人进犯的脚步,不能守护好家乡的亲人。
厮杀是在黎明时分开始的,那个一身戎装的年轻将领啊,噙着笑,举着剑,策马飞驰,带着身后千千万万的战士冲进了峡谷……
这是一场被载入史册的战争,可是寥寥几张纸,又怎能书写出战场上那万分之一的残酷……
☆、第 93 章
姜思之去别院的事情钟氏是知道的, 不过她只当女儿难过兄父出征, 想着让她住到别院去散散心也好,并没有阻止,只嘱咐她记得和宋景行说一声。
宋景行傍晚来将军府接人后, 钟氏才知道这小夫妻俩这回怕是闹得不清。宋景行也闷声不吭, 不跟钟氏说清楚,只叫她不用管,说是自己会去将袅袅接回来。
女儿去别院没一天,陈妈妈就连忙派人送信过来说是在小姐的房间里看见了和离书, 这可把陈妈妈吓得不清,再一联想小姐走前把宋府的下人都赶了回去,觉得这怕是要闹的不好看, 才去信来请示夫人叫她想办法。
钟氏一看见和离两字,惊的她一口气都差点没喘上来。马上就叫人去备马车要亲自去别院一趟。
可这人都还没坐上马车,大儿子院里的人就派人来,说是长公主要生了。
权衡轻重, 钟氏只要先将女儿的事儿放一放, 叫人将长公主要生了的事儿传个口信去别院,叫女儿回来一趟。
周栩令这一遭来的也算突然, 离原先大夫说的产期还有小半个月。早晨她才从花园里散步出来就感觉肚子一痛,腿间shi淋淋的。
而扶着她散步的姜修能紧的满地打转,焦头烂额的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是周栩令冷静下来后叫奴仆赶紧去请夫人和大夫产婆。
虽然日子提早了不少,但钟氏早一个月就将产婆找来住在府里,就怕有什么突发事件, 免得应付不来。
产房就布置在夫妻俩院儿里的侧房,周栩令的羊水破了,产婆过来一看,赶紧叫人把她扶进产房躺平,临了还没好气的白了姜修能一眼,埋怨他也不知道先将自己媳妇儿扶回屋子。
姜修能早就急出了一身汗的,且这也是他头一回当爹,哪懂这些。不过他当时一门心思都在周栩令的身上,也没追究那产婆的失礼。
钟氏过来的时候周栩令已经进了产房了,而自己的傻儿子正站在门口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姜修能原先是想跟着一起进去的,可产婆和府里的妈妈都将他挡在门外不让他进去,就怕他在里面耽误事儿。于是当他看见母亲的过来,就想叫母亲进去替他瞧瞧媳妇儿去。
“瞧瞧你那样儿,趴在门上成何体统。”钟氏叫人去搬了一把椅子过来,叫他安生坐在门口等着。
这一等就直接等到了夜里,一开始里头只有产婆说话的声儿,几乎听不到周栩令的声音,可待天黑下来,里头就传来她撕心裂肺的喊叫,边喊便骂,骂姜修能,想到什么骂什么。
骂他黑,骂他笨,骂他不懂得心疼人。
姜修能在外头听得心惊胆战的,恨不得立马冲进去。可钟氏进了产房后就叫人将门挡了起来,就是料到自己这儿子会闯。
姜修能见门打不开,大掌就在门上砰砰砰的拍,气力之大,让人错觉这屋子的门框都震的不行。
“姜修能你烦不烦!拍门的声儿听着不烦啊!”周栩令骂骂咧咧的声音传出来。
姜修能一听,马上收回了手,垂在身侧,跟做错事儿的小孩似的,“我错了,我不拍了,你别生气,要不你跟母亲说咱们不生了。”
里头的周栩令正咬着牙用着劲儿,浑身都是汗,听到外头姜修能的话,气得不轻,也顾不得产婆说的攒力气,扯开嗓子朝外头喊:“我是妖怪吗!说不生就不生!”
也不知是不是被他气到,话音刚落,周栩令就感觉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