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灵听到我的祷告祈求,所以我的背字还没走到头。
☆、怡情悦性
夏末,我和江非均又有好长时间没有见面了。他大半个月都在出差,好不容易回上海,我却被公司派到广州开会。
两天后他马不停蹄又要去青岛,估计得待一周。电话里他的语气非常无奈,我说没关系,工作要紧,不过,我有点想你了……
他笑:“我也是。”
我脑袋一热,脱口而出:“要不我去青岛陪你吧,你忙你的,我自己玩,不影响你工作。”
“你有假吗?工作怎么办?”
我思忖道:“找个理由请两天假,到时候直接从广州飞青岛,大不了回程机票自费。”
“时间确定了告诉我,我来订票安排。”他很愉快地说。
航班是晚上六点多,到青岛已经快十点了,江非均说他还在和合作方代表开会,不能来接我,让我自己去酒店。这没关系,我是出差出惯了的,坐个出租就到了。
他定的是八大关附近的一家酒店,出租司机一边开车一边给我聊,那里好呀,以前全是有钱人住的地方,都是老房子呢,风景好,又安静,去海边也不远。
办完入住洗好澡,他的信息滴滴来了,让我先睡,别等他,他今晚很忙,不一定能过来。
就像一个人去爬山,只差短短一步就可以站到山顶拥抱太阳,突然脚下一松,咚咚咚跌回了谷底,对不起,请重头再爬。那种懊恼真是如蚁钻心。
我在屋子里焦躁地走来走去,根本睡不着,失望和等待是两个磨人的小鬼,陷入爱河的人总是很轻易地就被它们扰乱心神。
推开窗户,夜风扑面而来,在我脸颊上柔柔地触抚。我找出箱子里藏着的一包爱喜,点燃了一根,当第一口尼古丁吸进喉咙的时候,烦躁的情绪总算慢慢平静了下来。
是的,我就是想他,喜欢他,渴望见到他,被他拥抱亲吻,这种愿望现在是多么地强烈,强烈到我坐立不安、心绪不宁。我仿佛听到他的低语:忻馨,我在那边等你……
那双眼睛,深邃的,温和的,不是顶大但专注地看你的眼睛,仿佛就在面前,那么近……不过还好,他就在这个城市,相距只有几公里的距离,也许明天天光破晓时就能够看到他了,现在,上床睡个美容觉。
床太软,我辗转到凌晨方才入眠。一夜梦境纷繁,我和江非均赤/裸相对,亲热缠绵,他的手掌滚烫,嘴唇狂野,他似乎是他,又似乎变了一个人,在最关键的时刻,他的电话响了,锲而不舍,叮铃叮铃,不停地响,我们放开对方,懊恼这通电话让我们功亏一篑……电话还在响,叮铃叮铃……我睁开了眼睛,——是我房间的电话。
“把你吵醒了?”男人在那头说。
“……嗯?”我没醒透,懵懵懂懂。
“忻馨,是我。”
“…..非均?”
“是的,听出来了?”
我揉揉眼睛,摸到枕边的手机看,刚好八点。
“我在做梦呢,你在哪里?”
“抱歉吵醒你,我就在你隔壁,什么时候可以进来?”他的声音非常温柔。
“啊?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不告诉我?等我十分钟吧。”
放下电话,我从床上一跳而起,上厕所刷牙洗脸梳头,一气呵成。刚换好衣服,门铃响了。
现在,这个亲爱的人就站在门口,穿着浅色的翻领T恤,下巴刮得干干净净的,虽然眼睛有点浮肿,里面还有血丝,可丝毫不影响他的魅力。
“进来。”我伸手把他拉进来,然后迅速扑进他的怀里,和他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情人暌违数日之后的重逢,根本不需要语言,唇舌是爱情的侦察兵,在对方的领地里来回刺探,索求,得到,满足……所有思恋、渴慕、焦虑……都融化在无声的肢体动作里。
最后江非均扒下我的手,拉我到沙发上坐在一起。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我抬起头问他。
“半夜一点,太晚了就没打扰你。”
“你前几天不是住在万达艾美吗?那边的房间呢?”
“退了,陪你住这边,这边风景好,离海近。”
“今天很忙吗?”
“还有点事情要收尾,你自己去玩。晚上有个应酬,是老同学,不嫌闷可以一起去,明天就空了。”
“好,听你的。”
在酒店吃完早餐,江非均换了身正装,坐出租走了,
来之前我查了资料,规划了好多景点,结果江非均一走,我就觉得百般无聊,一个人干什么都没劲。
还有整整一个白天呢,这该怎么捱?上网?看书?逛街?去海边?我坐一会立一会,发一会呆出一回神,最后强迫自己收拾整齐,戴上墨镜出了门。
顺着酒店外面的小路迂回往海边走,一路树荫森森,阳光穿过银杏和梧桐的隙缝斑斑点点地洒下来,在人身上活泼地戏谑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