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夺走师父的酒道:“师父,您不能再喝啦……”
“拿来——”容屿的声音很低沉,夹杂着命令与威严,清闺死扣着不给,容屿一恼,拍桌而起,清闺有些害怕,就怯怯的把酒还给了他。
容屿冷剜了她一眼,接过酒继续喝着。
清闺坐在旁边,眼巴巴的看着师父一盅盅的往下灌酒,就像喝开水一样,她的心好痛,她甚至想要挡下所有的酒,让自己醉个不醒人世,她爱师父,不想让他受任何委屈,然而,她的爱似乎太小的,连劝酒这种事都做不了。
酒一盅一盅的往下灌,完了再打开新的,清闺作如针毡,越来越想要补救,忽然她想起腰包还有几根昏睡草,那是日前大会分发给各房宾客的,只因有些人择床,有些人不择床,所以剩下不少,她又没舍得扔掉,就一直随身携带,没想到今天派上用场了。
清闺拿出一绺草丝,藏在手心,趁容屿没注意朝他酒里弹去,她会弹指神功,速度快的不可思议。
容屿微醺,中招,压着鹅块昏昏睡去了,清闺怯怯的走近他,深怕师父被那咸鹅眯伤了眼睛,忙扶他起来靠着,又打了清水替他擦脸和手,她想着,盐这东西不是闹着玩的,残留久了会生疼的,她不希望师父受到任何伤害。
擦洗干净后,她几乎使出全部力气才把师父架到卧室。
床是简陋的,被子是整叠的,书架上稀稀少少的放着古董书卷,师父是一个爱清净的人,不太喜欢繁杂的东西,所以他的卧室看起来分外冷清。清闺扶着师父躺下,师父嘴唇翕动,隐约在喊‘水’,清闺有些不可思议,怎么服了昏睡草还能说话,是师父武功太高,还是她的草的剂量太轻?
罢了,既然他要喝水,就给他倒水,反正她平日敬茶也习惯了。
清闺走到书桌前,提起茶壶,壶里空空的,她想着师父平日喜欢喝茶,就在弯身在台子柜找茶叶,什么都没找到,倒是翻出不少书卷来,不管了,提壶冲开水去,只要是水就可以。
她拎起茶壶,一慌,哗啦啦带掉一本书,捡起一看,居然是那日她丢失的《兵策》,这书不是被旺财咬碎了么,怎么会在这里?她揉了揉眼睛,没错,就是那本兵策,就是封面变了,上面多了红红的御戳,写着‘御上清查’。
被查了,师父居然被查了?
她快览了几页,发觉里面全是兵法战术,从东到西,从南到北,但凡有个具体方位的,都有自己的一套理论,皇上该不会怀疑师父要谋反吧。
难怪皇上让师父协助冷姑娘,原来跟终是不信任了。
清闺望了望沉睡的师父,紧紧握着书,热泪盈眶:“师父,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第6章 第六章
经过一番悉心照料,容屿从睡梦中醒来,屋里人已去,音已空,只余下檀烟袅袅,茶香萦绕,他起身理了理青碧色的衫带,神定,脸是玉质一样的白。
毫无疑问,他是个非常出色的美男子,眉如柳叶,眼如秋波,芙蓉见之凋落,明月见之羞藏,他的美是孤傲、是绝尘、是玉洁冰清,人们评论潘安宋玉还好,一旦形容他就有些词穷了,愚钝的说他长得蛮好看,聪明的就说他容貌如画,才智过人,其实就这么说都有点亵渎了他的品貌,因为他美的勾人心魄,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凡人。
系好衣带,喉咙有些不舒服,就蜷着手轻咳一下,他的手很白,动作又极其的优雅,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此时有多么的美,是那种病中带怯,令人怜惜的醉弱,末了,傅泰进来禀告道:“大人,余学士那边分了赏,说是今晚请您吃个饭!”
容屿流眸一转,很不在乎道:“不必了,你告诉他,我晚上有事不得空儿。”
傅泰犹豫片刻,最终说了声‘是’,退了出去,刚要转身,容屿忽然开口道:“傅泰,我问你,今儿是谁扶我回来的?”
“是郑小姐!”“那茶也是她泡的么?”“是的!”“她人呢?”“守了大半天,累了,回去休息了!”
容屿点了点头,没再问下去。
“属下告退!”
傅泰走了,屋里只剩下容屿一个人,其实他是有些心安的,赏银已发完;清闺也回去休息了,时间静好,如此也好,错就错在容屿没算到清闺已经受伤……
提到受伤,说来话长,归根究底还得从清闺倒茶的那一刻说起,清闺端茶喂师父,才扶起他的头,手腕就被狠狠的扣住,他用力一震,她的手险些就要残废了,好在她凝力及时,不然她根本就无法抵御。
然后是给他换衣,师父闭眼掐住她的脖子,她极力抵抗,师父缩手而去,她定了定心,继续帮他换衣服,没反应过来,师父又抓上她的衣襟,好吧,准确的说他抓得是衣服连胸部,清闺疼个半死,内力渐渐供应不上,接着被挨了一拳,肚皮踹一脚。
清闺捂着肚子,胃里翻滚的难受,想要吐又吐不出来,想不到师父防备意识那么强烈,即便昏睡了也是如此,她能说什么?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