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也有些迟钝,好在梳洗以后清爽些了,她怯怯的逼近书房,师父埋着头,旁边堆了不少书。
“师父,你找我啊!”
容屿放下手里的书卷,用眼尾斜睨着她:“醒了?头还疼吗?”
原以为要挨训的,没想到开篇这么平淡,淡得有点不像是找她麻烦,不由得定了定心:“不疼了,睡一觉已经好多了!”说不疼的下一秒钟,师父的反应令他她咋舌,因为师父的训太不寻常了,语气好像有点不对:“你这酒喝得还真是‘挥霍有度’啊,连醒酒汤都无济于事,你可知昨夜你是几时回来的?谁接你回来的?一个姑娘家和一男人豪端狂饮,共处一室,传出去成何体统,你熟读圣书几百卷,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遇到问的,也知说是我容屿的徒儿,你知不知道‘礼义廉耻’怎么写?”
晕了晕了,师父一训人就咬文嚼字,明明一句话简单明了,他非要长篇大论,绕的头晕,这是他的病。可是,清闺真没心情玩笑,她在挨训,师父正恶狠狠的瞪着她呢,她除了低头,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怎么不说话?”容屿声音再一次响起。
“字字在理,你让我说什么呀?酒也喝了,醉也醉了,礼义廉耻的‘廉’好像也模糊了,对了,师父,‘廉’字中间是两横还是三横?”不是装,清闺脑子确实有些混,不知道是酒没醒,还是被绕的头晕,总之就是晕。
容屿差点没噎住,不过他历来表情少,也没什么异样:“问你话,你扯那么多干什么?”然后又说:“再问一次,你为什么要去赫连将军那边喝酒?还男女共处一室,今儿不交代清楚,四个字,钉板伺候!”
“我……我……”我被拉去的?不行不行,明明是我自己去的,他只是提议而已,算了,就说他喊我去的好了,刚要开口,师父估计她开不了口,神色一慌:“你果真喜欢赫连驿?”啊?什么逻辑啊?他怎么这样想啊?清闺侧眸看向书桌,桌子一角正压着她的稿纸?上面字写着‘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朝朝暮暮的‘暮’字还被压去一半,清闺表示窘迫极了,脸也不由得红了起来:“师父,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
“你以为师父傻吗?你最近有多反常,你自己恐怕都不知道!”容屿说道:“眼神飘忽,笑容荡漾,就连做事是也心不在焉,开始我还疑惑,你母亲是不是又病了,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赫连驿要回来了,你们暗中怕是早有书信吧!这些纸是你拟给他的情书,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师父,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些稿纸是我从别的地方抄的,是在一本书上?”
容屿一愣:“书?什么书?你还背着我看了混账的书?” 不是他多心,这稿纸上布满了浓词艳赋,若说是抄的,此书有多不堪可想而知。他伸手,面无表情:“把书拿出来!”
清闺实在拿不出手,只因师父曾经说过,多读书,读好书,远离糟粕之本,现在她居然背着他偷看爱情传奇,尤其是红娘啊,抱枕私会什么的,他会怎么想着,可是不拿出来,师父又认为她喜欢赫连驿,她真的是烦呐,为什么这两者非要让她承认一个?她到底该怎么办?不管了,书是打死也不能承认,否则师父肯定会生气的,相比说喜欢赫连驿还好一点,男未婚,女未嫁,难道他还要阻止不成?
清闺看着他的手,心一横:“没有书,书是我诓师父的,只是想找理由搪塞而已,师父猜的没错,我喜欢上赫连驿了,我给他写信,写了好多……”
容屿震撼的靠在椅背上,久久说不出话,好一会儿,他才试探性问:“你喜欢赫连驿,赫连驿喜欢你吗?”
“这个……这个徒儿不清楚。”若说喜欢,师父肯定去问,若说不喜欢,漏洞百出,朝朝暮暮都写了,还能差到什么程度?她又不傻,只能含糊回答了,也许只有这样才不会特别难堪吧。
容屿没有再问下去,而是静坐着沉思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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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后清闺忐忑难安,连梳洗的心情都没有了,师父说她近日眼神飘忽,心不在焉,她居然一点都没发觉,难道真有那么明显吗?她问菱丫,菱丫说,可不是?跟平常太不一样了。清闺这才知道,原来身边的人都知道她心不在焉了,竟没有一个人前来点破她?师父观人入微,或许早就察觉到了倪端,他什么都不说,只是训她,把账单敲在她的头上。
她骗他,一共骗了两次,一次胸被抓,一次是喜欢赫连驿,每次师父都沉默不语,她都不知他有没有相信,她不住的问自己,你希望他相信吗?心底是希望不相信的,可是他若不信她,她就更不安了。
清闺把那本传奇给烧了,只剩下一小摊拾不起的灰,她想着,这事怎么解决都好,千万不能让师父知道她看了混账的书,不然他会失望的,师父认为她喜欢赫连驿也没什么不好,最起码有理由搪塞,他不确定她,彼此都不会难堪。
谁知赫连驿有一天忽然出现在她面前,还深情眷恋的看着她:“清闺,听说你喜欢上我了,是真的吗?你真的喜欢我?”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