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书的麻烦,听到了没?”
“为什么?”
“照办就是,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容屿的话带着迁怒,清闺不敢忤逆,就说了声“是!”容屿继续道:“没什么事你先回吧,师父心里烦得很,你就少哇啦哇啦的叫了,还有这两天师父身体不适,不能教你什么了,你自己多预习预习,不懂的再来找我罢。”
“好吧,师父,你安心的休息。”清闺转身走了出去。
出了房屋,清闺趴在栏杆边思量起来,师父受伤了,她该做些什么?常听人说虚弱的人要补元气,或许她该去叫人打点一些人参野鸡之类的,就算没什么效果,养着总归要好一点,于是她便跑到膳房去张罗,谁知厨娘却说:“没有野鸡,只有rou鸡,野鸡是稀罕物,宫里一年都置办不了几只,别说是大人,就是皇上也没那个福分。”
“那就把rou鸡给炖了,外加半条人参。”
清闺把炖好的汤去端到师父面前,师父只是抿了几口就放在边上了,他好像不太喜欢喝,以至于她催他,他都没什么反应,在她看来他手里的文册就是他的命,难喝的汤,外加劳累狂,这样下去可怎么好呢?
不行,她得想办法弄些野味回来,不然师父肯定挺不下去的,咦?上次赫连驿不是教她射箭了吗?或许她可以约他出去射几只,名曰练练手,他若不肯,她就软磨硬泡,总之非拽上他不可。
事实证明,清闺还真有两下子,居然把赫连驿给叫上了,虽然过程有些波折,但总的来说还是比较乐观的,赫连驿为人慷慨,听说她师父受了伤,二话没说就陪她去了,可谓是知冷知热,两人分别骑上马,带着挽弓去了大山里,山里的路是颠簸、是曲折、是悬崖峭壁,越往高走气流越冷,明明太阳还有很高,却怎么也分不清方向,清闺脑子有点混,更多选择听赫连驿的,赫连驿说走东,她就走东,赫连驿说走西,她就走西,遇野鸡兔子,赫连驿说潜伏,她就潜伏,赫连驿说发射,她就发射,顺利倒是顺利,笑话也闹了不少。
首先射活物跟射靶子是不一样的,活物会蹦会跳,瞄不准特别容易走偏,对于清闺来说,射偏了是小事,关键是明明射中了,兔子却还在来回的蹦跶,好几次都把箭带到杂草里去了,害的赫连驿卷袖陪她一起抓,头都撞到一起了,清闺也没觉得疼痛,拽着兔子跟傻子一样乐呵:“你看,我抓到了,我终于抓到了。”
还有射野鸡,赫连驿射一个中一个,她自知技术不行,就懒得添乱了,可是不添乱不代表她没事干,野鸡最是狡诈的动物,就算射中了它也会飞得老远,有时候干脆落在树上不下来了,没办法,只好拿脚震树杆,震不下来就得用轻功跳上去取。
忙了半天,收获不小,赫连驿看着地上一堆的野鸡,就道:“天色不早了,咱们也该回去了。”
两人收拾装备,发现马匹少了一只,找了半圈也没看见,问清闺,清闺也说不上来,大约是追野鸡忘了栓缰绳,马儿受惊吓跑了,赫连驿还真没遇到过这样的事,过去行军打仗,马匹都是专门有人管,他也有随手系缰绳的习惯,摊到这丫头手里就大意了,是对她太信任,还是太放纵?也许都有吧。
赫连驿把猎物捆起来,放在后面的马袋里,为了防止掉落,他还特地用绳子绕了两圈,缜密之态令人动容,他的动作几乎是随手就成,非常令人安心,完毕后,他拍了拍马头,对清闺道:“只有一匹马,你坐还是不坐?”
“我还有选择吗?”
赫连驿不咸不淡道:“当然有,你可以留在这,本将军回去自会派人送马,放心吧,不会有老虎的,还有啊,男女素授不亲,我们两个骑一匹马会让人说闲话的。”
“我才不要留在这里呢,没有老虎,万一有豹子怎么办?”谁说没有老虎就安全,豹子在她看来也是一回事,什么云豹啊,雪豹、金钱豹,好像还会爬树吧,确切的讲豹子比老虎更可怕。
赫连驿笑了,擦了擦马鞍上的灰尘,向她伸手道:“你过来,我扶你上去。”
清闺没有搭理,翻身跃上了马,赫连驿也跃上了马,待坐稳,赫连驿拉起缰绳道:“坐好了没?我要出发啦。”“出发吧。”赫连驿‘驾’的一踢马背,马儿一阵狂奔,清闺觉得耳边的风呼呼直吹,挺好玩的,就把手臂张成老鹰的翅膀唱道:“我是一只老鹰,我是天空的翅膀,噢,草木是大地的女儿,喔,平原人间的天堂,我跨过山水寻寻觅觅,只为寻找我的情郎……”
赫连驿笑了,这妮子唱歌好听是好听的,就是词改了,不过改的好,更有韵味了。后来听她唱情郎太阳,他的手忽然搂上她的腰是什么鬼?难道怕她摔倒吗?还是误自己当作她的情郎了?她的归宿了?他被他的思维吓住了,感觉自己特别肮脏,明明拿她当妹妹看,怎么能有这种想法,那以前背她、逗她玩算什么,长大了得到她吗?
当两小无猜转变为男女之情,赫连驿表示很难接受,尤其是看着她烂漫的回眸,更加失神了,原来他们都长大了,再也回不到当初那么纯净的关系,可是他依旧的想努力维持是怎么回事?